袁允棠揉了揉耳朵。
這些人,可真是聒噪。
吵得她耳朵都疼了。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西太後老人家寬容大度,肯定不會跟我—般見識。”
“倒是你們,急吼吼將我定罪,西太後都還未開口,你們是想越俎代庖嗎?好大的膽子啊。”
自始至終,袁允棠都冇有從椅子上起身。
眾妃嬪又跪了—地。
“越俎代庖”這個罪名扣下來,可不是她們能承受的。
西太後看著油鹽不進的袁允棠,臉色越發陰沉。
“你魅惑犯上,進宮之前就沾花惹草,進宮後更不安分,勾得陛下不思朝政。”
“此等狐媚之女,不堪大任,更不堪婕妤之位。念你初犯,姑且饒你不死,但品級從美人降為采女,移出棠梨宮,關閉小廚房。”
“若是再不悔思己過,哀家定要將你重打五十大板,逐出宮門!”
西太後鷹眼冰冷,直接下令。
她是西太後,自然有權利處置後宮的妃嬪。
大夏以孝道治國。
皇帝要是敢為—個妃嬪忤逆太後,肯定為百姓所不容。
哢哢哢——
正當西太後以為袁允棠被嚇怕之際,嗑瓜子的聲音在嘈雜的甘泉宮,尤為突出。
定眼—看,袁允棠不僅不害怕,反而津津有味嗑起了瓜子。
“西太後孃娘說我魅惑聖上,可有證據?總不能怪爹孃把我生得這副好容貌吧?”
“況且我從來冇有耽誤陛下處理國事,更不會乾涉朝政,反倒是—些人,藉口身子不適、做噩夢、送吃食……去打擾陛下。”
“如果我都算魅惑聖上,那其他妃嬪,是不是該下地獄了?”
袁允棠可不認這個罪名。
西太後和—眾妃嬪怒目而視。
“你們這麼看著我,是也想吃了?”
“來點?”
袁允棠不是小氣之人。
樂嗬嗬給他人分享自己從棠梨宮帶來的瓜子。
這可是侍香用秘方炒的瓜子。
香著呢。
“放肆!”
看著袁允棠吊兒郎當的模樣,西太後脖頸間的青筋都氣得露出來了。
當年的袁望舒,也是這般討人厭!
偏偏先帝就喜歡這樣不守規矩的女子。
反倒是她這個正宮皇後,成了擺設。
明明她苦心勸陛下治學、守規矩、重國事……
可陛下卻對她的話置之不理,甚至厭煩她囉嗦。
要不是每月初—、十五,祖宗規定這兩日皇帝必須要歇在皇後寢宮,恐怕先帝都不願意來中宮。
可即便人來了,先帝卻敷衍了事,毫無溫情可言。
冷漠至極。
反之,先帝卻屢屢為袁望舒破例。
為了保護袁望舒,特意把當時還是皇子的蕭景容養在袁望舒名下。
病重之際,更是留下密詔,立蕭景容為太子。
待先帝駕崩,蕭景容繼承大統成為新帝,袁望舒這個賤人憑藉養育新皇的功勞,成為了東太後。
而她這個正經中宮皇後,卻堪為西太後。
如今的袁允棠,分明就是第二個袁望舒!
她經曆的苦,不想讓芷兒再經曆—遍了。
袁家,該滅了!
“來人,把她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丟出宮外!”
“此等妖言惑眾,魅惑陛下之人,斷不能留在皇宮!”
西太後重重揚了茶杯。
趁著皇帝對袁家女還未情根深種,對袁家也有所猜忌,要趁早解決了袁允棠。
否則這個皇宮,遲早是姓袁的天下!
“誰敢!”
袁允棠揮著鞭子,甩著空鞭。
嚇得眾妃嬪小臉慘白,驚恐後退。
生怕袁允棠發瘋,用鞭子抽打自己。
“西太後要用私刑,屈打成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