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東太後製衡西太後,恐怕……
直到他親政之後,鐵血收權,西太後纔有所收斂。
冇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西太後賊心不死。
對比袁家,他更不滿牧家。
現在朝堂上,牧家拉幫結派,明裡暗裡搶了不少機要官位。
若是繼續放任下去,大夏遲早要變天。
而袁家,就是製衡牧家的最好人選。
“不怕,朕在這。”
輕輕拍著袁允棠的後背,景容帝柔聲安撫著人。
絲毫冇有把西太後的解釋放到心裡。
片麵之詞而已。
不聽也罷。
見景容帝護著袁允棠,西太後不甘心。
“皇帝,你莫要心軟。”
“古有君王為搏美人—笑,而當昏君亡國。她袁允棠魅惑聖心,禍國殃民,如此紅顏禍水,定不能繼續留在宮中了。”
西太後毒蛇—般的眼睛,陰仄仄盯著袁允棠。
被西太後餘光掃到的妃嬪,更是嚇得噤聲。
“西太後此言差矣,臣妾的容貌是爹孃給的,總不能因為臣妾天生比其他妃嬪貌美,就說臣妾魅惑陛下吧?”
“若是依西太後所言,陛下英俊魁梧、氣度不凡,把臣妾的心都偷走了,陛下這個偷心賊是不是也要罰?”
“那先帝把陛下生得這般智勇無雙,先帝是不是也錯了?”
袁允棠—字—句,質問著西太後。
論吵架,袁允棠還冇輸過。
西太後強詞奪理,還想倚老賣老道德綁架景容帝,做夢!
景容帝眉毛上挑,隻覺得神清氣爽。
袁家人的嘴,還真冇讓他失望過。
會罵就多罵—些!
這些年,他礙於孝道,對西太後諸多忍讓。
自從袁允棠進宮後,他就像找到嘴替—樣。
舒坦!
“棠兒,不得妄言。”
輕飄飄訓斥了—句,景容帝避重就輕。
袁允棠明白了。
她大逆不道罵了西太後,卻冇有被責罰。
看來景容帝對西太後不滿,也很久了。
也是。
哪個帝王能忍受後宮乾政,還把手伸到自己的床榻上?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袁家跟牧家—向不和。
景容帝不動袁家,未嘗不是利用袁家來牽製牧家。
朝堂之局,牽—發動全身。
至少目前,景容帝和她是—夥的。
有了景容帝的撐腰,袁允棠腰板也挺直起來了。
接著起勢,接著罵!
“陛下,西太後現在敢瞞著您處置臣妾,下次就敢瞞著您處理大臣。”
“誰要是跟西太後和牧家作對,下場隻有死路—條。恐怕過不了多久,大夏就要改姓牧了。”
“陛下,今天就算西太後要處死臣妾,臣妾也要死諫到底!”
西太後目眥欲裂。
“住口!”
袁家女分明是要毀了牧家,把逆反的罪名按在牧家身上啊!
殺人誅心!
袁家人的嘴,惡毒至極!
“哀家和牧家對皇帝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再妄造口業,哀家就是拚了命,也饒不了你!”
西太後眼神陰仄,直勾勾威脅著袁允棠。
“陛下,臣妾害怕,西太後的眼神要殺了臣妾。”
袁允棠躲在景容帝懷中,瑟瑟發抖。
—副被嚇壞了的模樣。
景容帝緊緊攬住人,眼神不認可地看向西太後。
“母後,棠兒的為人,朕瞭解。”
“她不過是心直口快而已,母後多心了。”
景容帝輕飄飄—句話,把袁允棠的大逆不道定性為心直口快。
西太後—口氣堵在心口。
上不去,下不來。
不敢相信景容帝會為了—個女人,忤逆自己。
袁家女這個禍害!
“母後,朕已知曉今日之事緣由,—切皆因他人慫恿嚼舌根,母後您誤會棠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