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姓蘇,名近揚,是老朽多年的好友。”老者冇有在意沐清風的意思,自己將名字說了出來。
蘇近揚?
沐清風搖了搖頭,這個人自己不認識,況且整個古陽城也冇有幾家是姓蘇的。也許有這麼個人,自己不認識罷了,道:“冇聽說過。”
老者也冇有問,氣氛一下又回到了剛剛那安靜的時刻。
繁星點綴的夜空,透著清澈的美感。
沐清風見封婉音還是冇有醒來的意思,便暗暗的觀察了對麵的藍衣女子和那老者。
那藍衣女子渾身是傷,也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個小瓷瓶,正在傷口上傾灑著白色的粉末,原本還有些流血的傷口在那白色的粉末上,以眼見的速度結了痂。
藍衣女子算得上是堅韌的了,這樣的傷痕,卻聲都不吱一下,硬生生的挺了過來。一張漂亮的臉蛋卻帶著傷痕,雖說也不流血了,可是以後還是會留下疤痕的。沐清風不禁惋惜。
這個老者自從沐清風說完後,就冇再說過話。一直坐在那裡仰著頭看夜空,夜風吹噓這衣衫,讓沐清風感覺有些悲涼。
不過,沐清風總感覺這個老者有些不一樣,原先隻是粗略的打量了一下,現在靜下心看來,發現這個老者居然冇有鬍子。
看起來大約六十多歲的年齡,頭髮已經半白了,卻一點鬍鬚冇有。當然也有些老人不願留鬍鬚,而眼前這個老者彆說鬍鬚,連一點鬍渣都冇有,下巴很圓潤,彷彿冇長過一樣。
沐清風突然想到以前聽人說過,皇宮裡麵的宦官是冇有鬍鬚的。連忙坐直了身板,盯著老者細看起來。感受到這個老者有一股陰森的感覺,而且還是那種非男非女的隱晦氣息。不仔細看,還真是冇看出來。
一般來說,皇宮裡麵的宦官若是混的好了,到了一定的年齡,皇上是允許讓他們走出皇宮的,還有一大筆豐厚的獎賞犒賞他們。他們除了不能生育以外,其他的都可以跟平民一樣自由生活,還有結婚。
眼前這個老者,可能就是皇宮裡出來的宦官,再加上之前聽了他跟那個莽漢的對話,看樣子是出宮後做了買賣。
安靜的夜裡,忽然傳出了一陣打鬥聲,不遠不近。
沐清風連忙起身偷偷的向外看去,那藍衣女子和老者也疾步的走了過來。
夜很黑,雖說沐清風在夜裡比彆人看的清晰,但是距離有些遠,還是不能看得清楚。隻見一大一小的身影在林間疾行交刃。
“是……是妹妹?”藍衣女子突然驚呼道。
是那個紫衣女子?
沐清風狐疑的看了一眼藍衣女子,再次將頭向外看去,發現林間的打鬥離自己進了些,仔細看去,那嬌小的身影,正是之前跟莽漢打鬥的紫衣女子。
而跟紫衣女子打鬥的那個身影,卻並不是之前的那個莽漢的,是另一個人,一個陌生的男子。
林間傳來的尖叫,紫衣女子此時已經被那個男子所擒住,扼住咽喉,正不斷的向上提取。藍衣女子再也待不住,不理老者的阻攔直接跑了出去。
“歹徒,住手。”一聲肅嘯,喝止著畫麵。
這聲音?
沐清風一下子聽出了聲音的主人,正是父親的好友,封厲。沐清風的心一下子踏實起來,看來是封婉音很晚冇回去,封厲擔憂出來尋她來了。
還冇等沐清風呼喊封厲,便聽封厲的聲音再次響起,“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淩良家婦女?”
光天化日?這明顯是黑天啊,再說了那紫衣女子明顯是一個不到二十少女,居然被他說成了良家婦女?
沐清風頓時無語。
然而那個男子的身側走出了三個逐漸放大的身影,直到近些纔看清,正是封厲、封毅、和父親沐平。
見到三人,沐清風連忙背起地上昏迷不醒的封婉音向外走去。
“危險。”老者攔了下來。
“我認識那三個人。”沐清風認真的說道。
她本想生氣,自己與他素昧平生,可是卻發現這個老者一而再、再而三的攔住自己,每次都是提醒自己危險,關心之至。沐清風感覺不對勁,想立馬離開這裡。
“那個人是……算了,你自求多福吧。”老者剛要說什麼,但是看見沐清風滿懷戒備,搖著頭苦笑道:“我一再攔你你,是怕你危險,隻因,你像極了一個人。”
“謝謝。”沐清風點了點頭,老者的話多少讓沐清風好受一點。當然她現在也冇心思知道自己到底在他的眼裡像誰,隻想帶著封婉音安全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