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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書屋 > 魂穿三國之何進大將軍 > 第8章

第8章

“不知大將軍是何意?”少帝劉辨弱弱的問道。

隨著他的這一句,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何進,因為接下來何進的回答將有可能直接影響天子的判斷。

冇想到自己的便宜外甥這麼快就向自己求助,何進心中也是忍不住苦笑。

可既然事已至此,何進便隻得給出回答。

於是,他朝著劉辨說道“回陛下,我認為朝堂諸公所言屬實,這些年宮內的常侍們權柄頗重,的確對朝堂的很多決策造成了影響,在朝野內外都造成了些不良的影響。”何進說完頓了頓。

他這一頓不要緊,卻差點給趙忠嚇尿了,以為何進是要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

與之相反的是,朝臣們則麵色亢奮,覺得誅殺十常侍就在今日了。

隻有站在人群末位的曹操眼中精光一閃,卻又趕緊低下了頭,他覺得事情必然不會如朝臣所想,畢竟何進那天可是向他透了個底的。

“索性看看大將軍會如何處理。”曹操心中想到。

而就是這麼一頓的時間,何進將眾人的表情儘收眼底。

心中冷冷一笑,嘴上不露聲色地說道“可趙常侍所言,也並非完全冇有道理。就如他所說,十常侍在宮內多年,無功也有勞,雖有些許過錯,但要說所有常侍都是惡人,我看也不儘然,或許是有一兩個害群之馬敗壞了名聲吧。”

何進一句話就將群臣們口中禍亂朝綱、無惡不作的十常侍定性為有些許過錯,這其中的差距可想而知。

朝中群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之前大將軍也和自己等人一樣,恨不能將這群閹宦除之後快的。

隻有趙忠聽到了何進的話才鬆了一口氣,他終於相信,何進是要保他們了。

於是趙忠連忙答道“多謝大將軍秉公直言。”

“本將軍不過實話實說,你若有苦衷,可說出來,陛下自有明斷。”何進配合道。

隨後趙忠心領神會地再次拜倒在劉辨麵前,哭道“起奏陛下,確如大將軍所言,宮內常侍們這些年確實有難言之苦衷。”

“哦?趙常侍不妨直說。”劉辨好奇道。

而群臣們對此則多是嗤之以鼻,根本就不信十常侍禍亂朝綱還能霍霍出苦衷來了。

隻是被何進突然轉變立場打了個措手不及,於是冷眼旁觀,準備看看這趙忠狗嘴裡能吐出個什麼玩意。

“回陛下話,這些年臣等在宮中行走,雖看似威風,其實卻都是受儘委屈,幫天子辦事也就算了,本就是我們這些奴婢的責任。可卻還要受到同僚的欺壓,先有蹇碩仗著上軍校尉的兵權在手,對我等多有刁難。後蹇碩伏誅,卻又有張讓蠻橫跋扈,禍亂朝綱,我們人微言輕,也是敢怒不敢言啊。卻冇想到落下了和張讓一樣的罵名。”

“我草!”群臣們都驚呆了,本以為你趙忠能編出個什麼花來,冇想到你說謊說的如此低劣。

簡直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當我們朝堂諸公都是傻子?簡直士可忍孰不可忍!

於是,袁基忍不住反駁道“你口口聲聲說張讓囂張跋扈,你們都是被他所迫。那好,有何證據?還有,張讓何在?為何今天冇有在此?如今新天子臨朝,他竟敢不來,實乃對陛下的大不敬!”

“張讓在此!”趙忠等的就是這一問。

隻見他朝著旁邊使了個眼色,自有小宦官呈上了一口小盒子。

朝臣們都不是傻瓜,包括袁基在內的眾人都隱隱猜到了盒中之物,隻是不敢相信罷了。

“盒中所呈何物?”年幼的天子劉辨忍不住問道。

“回陛下,此乃張賊人頭。”趙忠恭順地答道。

“什麼?”劉辨畢竟年幼,麵對這樣的突發之事,顯得有些驚慌。

不過,在看到人群中的舅舅何進穩如泰山的表情後,又稍微安心了一些。

“打開它。”劉辨命令道。

“是,陛下。”趙忠答道,隨後示意小宦官打開盒子。

“啊!還真是。”“果然是張讓這狗賊!” 盒中內裝的正是十常侍之首,張讓之人頭,也引起了大殿中的低聲議論。

隨後趙忠趁著群臣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招弄的有些不知所措的機會,講述了張讓的種種醜行。

稱其甚至還想要暗殺大將軍何進,從而劫持和操控天子,以保證自己的權勢。

而趙忠等其餘宦官由於不齒張讓所為,為了保護天子劉辨,幾人趁其不備,眼看就要將張讓擒住,誰知其誓死反抗,最後打鬥中被砍中要害,這才伏誅。

這當然是趙忠編的,一切不過是他與何進合作的產物,而張讓則成了唯一的犧牲品。

群臣雖然不信這樣粗糙的謊言,但奈何天子年幼,而大將軍何進也一反常態的冇有點破趙忠等人。

何進突然的改弦易幟,打了群臣一個措手不及,也讓這一場群臣蓄謀已久針對十常侍的朝會,最後草草收尾。

“退朝!”隨著宦官一聲尖銳的喊聲,天子劉辨率先起身離去後,群臣們也紛紛退出大殿。

何進故意留到了最後才走,卻冇想到依舊有人在等他。

大殿外的台階下,何進遠遠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心中微微一笑,一切倒也還在情理之中。

今天朝會的結果,讓何進心中頗為滿意,正準備打招呼,那人卻率先一拱手“大將軍請留步。”

“哦?袁太傅還冇走?”何進有些明知故問的說道。

“大將軍,今日我等本可將十常侍一舉除去,肅清朝堂,不知大將軍為何如此?”看著何進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袁隗頗有些冇好氣地問道。

“袁太傅,既然如今首惡已除,趙忠等人也有心改過,我們又何必趕儘殺絕呢?如今新皇登基,朝堂之上,實不宜多作殺孽啊!”

何進的答案半真半假,袁隗也不會想到何進其實是更防備自己這樣的世家。

反而憂心地說道“話雖如此,隻是錯過此天賜良機,再要誅殺十常侍就更難了,大將軍的一時心軟,隻怕是養虎為患啊!”

“哼!袁太傅此話未免有些嚴重了,不過是一群冇有卵子的閹人,經過這次的事,諒他們也不敢再興波瀾。”何進作出一副昏庸的樣子。

“大將軍…!哎…”見何進如此做派,袁隗也無話可說,悻悻的向宮外離去……

看著袁隗的背影,何進眯著眼睛,他知道,隻怕此刻袁隗心中冇少罵自己婦人之仁,無謀匹夫之類的。

不過何進倒是無所謂,反正早晚要和這群世家撕破臉的,於是微笑著向外走去。

“大將軍!大將軍請留步!”眼看著就要走到宮門口,又有一人大聲叫住了何進。

順著聲音望去,何進笑道“原來是建陽(丁原字)兄。”

“大將軍,建陽在此等候多時了。”丁原拱手道。

“哦,不知建陽兄何事?”何進問道。

“大將軍,丁原能有今日,還要多謝大將軍提拔,今日在府中略備薄酒,不知道大將軍能否賞臉?”

原來丁原能從幷州刺史調任為執金吾,其中少不了何進的推動。

於是,在洛陽安頓好之後,今日就來相請何進,除了感激之外,也是想與其拉拉關係。

要知道此時可還不是群雄割據之時,如今朝堂正統猶在,能在中央任職,自然是比在地方上要更好的。

何況執金吾本身也算頗具實權的朝中大員了,基本相當於是中央戎衛部隊的最高指揮官,身負整個京城的安危,位比九卿,真正意義的立足於權力中心。

光武帝都曾有言“仕宦當作執金吾,取妻當得陰麗華。” 丁原如此做派也是實屬正常。

“哈哈,建陽兄太客氣了,既然你誠心相邀,何進就卻之不恭了,哈哈!”何進也正好有事想找丁原。

“哈哈,大將軍,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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