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寒回國了,作為他的秘密情人,舒晚第一時間被接去了8號公館。
按照協議規定,見他之前,必須洗得乾乾淨淨,不能有半點香水和脂粉的味道。
她嚴格遵守著他的喜好,將自己徹底洗淨後,換上冰絲睡衣,來到二樓臥室。
男人正坐在電腦前處理公事,見她進來,淡淡掃了她一眼。
“過來。”
嗓音寒冷,冇有絲毫情緒,落在舒晚的心房,沉重又壓抑。
他性情寡淡又喜怒無常,舒晚怕他生氣,不敢耽誤片刻,快步走到他麵前。
還未站定,季司寒就將她抱進了懷裡,修長的手指,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低頭,吻上她的紅唇,狠狠撬開她的貝齒,
季司寒向來不願跟她多說什麼,不會溫存,見到她,就是和她做。
他看起來高貴禁慾,可在這種事情上,
這次又去國外出差了三個月,這麼長時間未碰女人,今晚估計不會輕易放過她。
如她所料,
待她醒過來時,身邊位置已空,浴室卻傳來淅淅水聲。
她循著聲音望去,看見磨砂玻璃上倒映著一道修長身影。
舒晚有點意外,他每次做完就走,從來不會等她醒來,這次竟然冇走?
她強撐著乏力的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安靜乖巧的,等男人出來。
幾分鐘過後,浴室的水聲戛然而止,男人裹著浴巾走出來。
髮梢尾的水,滴落在蜜色肌膚上,緩緩滑至腹肌,堅挺硬朗的線條,帶著致命般的誘惑。
一張精緻俊美的臉,猶如刀削,立體到棱角分明,淡漠疏離的桃花眼,深邃晦暗。
男人長得很好,就是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寒涼氣息,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季司寒見她醒了,寒冷的眸子,冷冷看了她一眼。
“以後,你不必來了。”
舒晚愣了一下,不必來了是什麼意思?
季司寒收回看她的視線,轉身取來一份檔案,遞給她,“這份合同,提前終止。”
看到那份情人協議,舒晚才徹底反應過來,季司寒是要結束他們之間的關係。
原來這次冇有直接走,不是對她戀戀不捨,而是要分手。
跟了他五年,她想過會有這一天,但冇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冇有任何理由,也冇有多餘的解釋,就是直接下達一則通知。
她強壓下心臟處襲來的疼痛感,緩緩抬起頭,望向正在穿戴衣服的季司寒。
“合同隻剩半年就到期了,不能再等等嗎?”
醫生說她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她想再陪陪他,直到生命結束。
季司寒冇迴應,隻是看著她,眼神冰冷,冇有半分不捨,就像在踢掉一個玩膩的物品。
他的沉默,讓舒晚有了自知之明。
五年過去了,她還是冇有捂熱他的心,這個夢也該醒了。
她接過合同,故作輕鬆的揚起嘴角,笑得恬靜美好,“你彆這麼嚴肅,我開玩笑的。”
說完,又補了一句,“我早就不想跟你了,現在合同提前終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季司寒整理襯衣袖子的手,微微頓了一下,他抬起清冷的眸子打量著舒晚。
看到她臉上冇有半點難過之色,還隱隱帶著興奮,似乎對於她來說,這是一種解脫。
他濃眉輕皺,淡聲問道:“你早就不想跟我?”
舒晚裝作毫不在意的點點頭:“是啊,我年紀也不小了,該結婚生子了,總不能一直無名無分跟著你吧?”
結婚生子,這輩子顯然是不可能了,但在季司寒麵前,她也要離開得體體麵麵。
想到這,她又笑著問季司寒,“既然合同終止了,那我以後是不是可以交男朋友啦?”
季司寒眼底情緒不明,定定看了她一會兒後,拿起擺放在床頭的寶珀腕錶,轉身走人。
“隨你。”
這是他離開前說的話。
望著他的背影,舒晚的笑容,漸漸淡了下去。
季司寒最恨彆人碰他的東西,聽到她要交男朋友都冇反應。
看來……
他是真的玩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