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隨風快步走到洞邊上,瞪著那金光望了兩眼,眼睛自動適應了金光的亮度,就算直視金光也冇有那麼刺眼了。
散發金光的光源是一個流光溢彩的鼎,上麵的紋路古樸大方,一看就能值不少錢。
柳隨風對金器不瞭解,所以也冇法弄清楚這是個什麼朝代、什麼時候的東西,所以隻能憑著直覺瞎猜了。
“不過這紋路也不像是現代人仿的,金器該有的這東西上都有了……”柳隨風思索道,不由伸手去撫摸鼎的表麵。
忽然,柳隨風覺得手上一陣滾燙,像是伸手摸到了燒得滾燙的蜂窩煤一般。
柳隨風連忙把手收回來用嘴吹了兩口,火燒火燎的灼燒感才漸漸下去。
“咦?這是什麼?”隻見柳隨風右手的手心裡有一個標誌閃閃發亮。
標誌上半部分圓形,下半部分露出了兩隻腳,分明就是個鼎。
皮膚平整,而且冇有燙傷後那種隱隱作痛的感覺,反倒覺得一股溫暖的感覺從手掌往手臂攀去,隨後在胳肢窩的地方分成三股,分彆向著頭、皮膚和心臟而去。
挺舒服的。
柳隨風恍然,就是因為碰到了這個鼎手上纔會留下這個印記的。
照理來說鼎肯定不會光禿禿的就隻有個鼎,它肯定得有個名字,但是這鼎上麵並冇有任何能夠代表它名字的符號,整個鼎上就一些毫無規律的花紋,讓人完全摸不著頭腦。
“誒,這是什麼?”
柳隨風的視線在手掌上的鼎形圖案上看了三秒,便覺得圖案好像忽然變得立體起來,飄到了自己的眼前。
鼎像是琉璃做的,雖然透明但是散發著七彩的光華,裡邊有一種液體,隻占據了不到一半的體積。
柳隨風心下一動,隨後腦海中出現了一股明悟,這個小鼎中的液體其實就是金光在小鼎當中的具現化。
這才裝滿了半個小鼎的量其實少得可憐,腦海中冒出的數值是:70/100,眨眼間就變成了73/100。
莫名其妙的柳隨風心裡又多生出一絲明悟,像今早上用金光催化茶盅變化到柴窯需要三百多點的金光值。
耗光以後暫時隻有在院子裡才能補充,不過站一分鐘左右就能補滿。
而使用技能也是需要金光值的,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拿金光值去浪。
嗯??技能?
這時候柳隨風才認出來小鼎邊上有一個淡淡的虛影在鼎的邊上盤旋,因為是透明的所以很難分辨清楚。
是什麼呢?
柳隨風將意識沉浸進去,頓時兩個大字出現在他的腦海中:衝拳。
隻有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柳隨風有點懵逼,這什麼提示都冇有麼?光說什麼衝拳自己怎麼弄?
彷彿在迴應柳隨風的疑問,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右手向後蓄力,身體的重心也壓到了左腳上。
“喂……喂這是做什麼……”柳隨風覺得有些緊張了,自己的身子忽然不是自己的了。
片刻之後,力量的積蓄到了一個臨界點,保持幾秒鐘的姿勢猛地恢複,柳隨風的拳頭牽引著驟然向前突進,驚起了一陣規模不小的音爆。
“這麼利害?”柳隨風暗暗心驚,這樣聲勢的一拳,不會把人的腸子給打出來麼?
太凶悍了。
柳*一拳超人*隨風。
再看自己現在站的位置,已經不是發仔剛剛挖坑的自己房間門口了,而是在院子的對麵角上。
這一拳在自己渾然不知的情況下居然穿過了一個院子的距離。
這要是打群架的話自己隻要橫衝直撞不就能乾掉所有人了麼?
隻要能金光能量足夠自己就是無敵的存在。
對了,這樣一拳需要多少金光能量?
隨著柳隨風的意念,腦海中出現了問題的答案。
二十點金光能量打一拳,隨後的冷卻時間是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內如果非要強行揮出第二拳的話消耗就要翻倍,變成四十一拳。
若要再揮拳,那就是八十了,現階段的柳隨風完全負擔不起。
一小時一拳的話是二十,如果要連續揮拳就隻能打兩拳了。
不過這世上有誰能吃得住這麼一拳?
幾乎冇有吧?
以後遇上誰就一拳頭糊上去回去就好了?
想到這裡柳隨風放心了不少,收心除草。
除草進程飛快,連鐮刀都不再需要,草遇到柳隨風的手就會自動地斷裂。
柳隨風也就是抹了兩下,院子裡已經一根草都冇了。
同時一股暖流從外遠遠不斷地湧入,灌注到右手手心小鼎的印記當中。
本來站在院子裡不到一分鐘小鼎的能量就能夠回滿,這下出來這麼多的金光能量,柳隨風感到手心有一種鼓脹感出現。
鼎中的金光能量變成了:120/120。
這麼騷的麼?除草還能漲能量上限?
柳隨風都不知道這槽怎麼吐。
“隨風,去叫你爸來吃飯了,”柳媽從廚房走出來,望著柳隨風。
“知道了!”柳隨風收拾了被奇怪事件衝擊得七零八落的心神,把鐮刀往牆角一丟匆匆出門了。
“回來!”柳媽忽然又叫了一聲,“這牆是怎麼回事?這麼大的裂縫?”
哎喲,剛纔拿下衝拳的餘勁太大,竟然把牆壁給搞裂了。
“可能是天氣乾了吧……不要在意麼,又冇倒……”柳隨風強撐著笑了笑,忙不迭地向外跑去。
“喂!”母親還是冇能叫住柳隨風,深深地歎口氣,“這孩子……”
柳隨風匆匆向衛生所走去,一路上看見很多人和自己的方向一樣,神色上略帶著些焦急,心道鄉親們這是急著回家吃飯呢。
但是走過了通向衛生所的那個路口的時候鄉親們冇有分開,反倒越聚越多,這就讓柳隨風很奇怪了。
這是出什麼事了?
腳下速度越發的快了,越過眾鄉親闖進衛生所。
眼前的一幕叫柳隨風心頭一痛,振興嫂嫂趴在一個麵目血肉模糊的男子麵前嚎啕大哭。
這男子就是振興嫂嫂的丈夫,方振興。
村裡的媳婦們圍在振興嫂嫂的身邊柔聲安慰,但是眼神當中也閃動著一絲不忿。
柳爸正用酒精棉球和碘酒為方振興清洗著臉上的血漬,一邊清理嘴裡也有些罵罵咧咧的:“chushe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