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村村委會前的廣場上,方曉璐和柳隨風靜立在人群前麵。
方曉璐舉著手道:“感謝大夥放下珍貴的做農活的時間為村裡儘一份力!為了保證考察的順利進行,為了防止姚家村的人來搞事情,我們要組成臨時性的巡邏隊在村周圍做不間斷的巡視,如果出現可疑的,不認識的身影,請務必先彆打草驚蛇,先分出三倍於對方人數的人遠遠地盯著,他們不搞事,我們就不搞事,他們要搞事,我們就套上麻袋把他們帶回來!”
“好!為了村子的明天,犧牲一天割豬草的時間又能怎麼樣!”鄉親們群情激奮,興奮得不得了。
有了昨天柳隨風的鼓舞,眾人的戰鬥熱情被徹底地點燃了,每個人都從自家帶了行動的裝備——至少十米長的麻繩,以及用來裝化肥的蛇皮袋。
有的人還額外帶了根棍子——
套麻袋跟一棍打懵更配哦!
這樣的士氣,這樣的決心,眾人都感覺到姚家村的雜碎過來搗亂的時候會有來無回的了。
“這樣的士氣以前我可是想都不敢想,”方曉璐低聲對柳隨風道。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哪裡出來的,激勵士氣的本事有誰能比軍人更瞭解的?”柳隨風嘿然笑道。
“總之,謝謝哈!”方曉璐低聲道。
“這就見外了不是?”柳隨風笑道,“真有那閒心咱就把關係快點確定下來,不然下回可就不是抓一個季默那麼簡單了。”
“去你的,我告訴你,隻要我爸不同意,你就休想做我家的女婿!”方曉璐臉色微紅道。
“你是假的新世紀四有青年吧,連這都還要看父母的臉色是不是有點low了?”柳隨風知道方曉璐的想法,可他偏偏就想逗逗方曉璐。
“你甭管,昨晚上的事那是意外,隻能發生這麼一次,”方曉璐哼了一聲。
“好好好,意外,意外,”柳隨風心裡委屈,明明什麼都冇發生就“意外”上了。
“有一輛好高級的車開進來了,寶馬X55加長款,整個華夏都隻有一輛的神車啊!”方永浩大呼小叫地從遠處跑來。
他是自告奮勇去村口等人的,不過與其說是等人不如說是等車。
方永浩是個車迷,雖然一窮二白的壓根不可能買得起車,但是各式車評類的節目那是一個都不落下,對中外豪車那是如數家珍。
張總的車一定不平凡,叫方永浩怎麼能按捺的住內心的激動呢,一早就搬了個小凳抱著麪包等在路口了。
看到了車的影子當即第一時間來報告了。
“這麼浮誇的麼?”柳隨風嘿嘿笑笑,張總這不走尋常路啊。
“加長款,那來考察的人會不會變多啊?”方曉璐低聲問道。
“說不準,”柳隨風道,“不過不用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隻要他帶超人過來,老子都有辦法應付。”
他有衝拳。
雖然昨晚冇能回家所以金光能量冇有回滿,但還剩下一百多點,還能連續發兩拳呢……不連續的可以有五拳。
吹吧你!方曉璐嗔了柳隨風一眼,不想和他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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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口,一輛頎長的轎車駛入,村裡道路雖然是水泥路,但空間狹小,不論是拐彎還是彆的操作都需要格外小心。
“小王,告訴司機開慢點,”坐在車裡的張總揮了揮手道。
“是!”王經理連忙一路小跑跨過修長的車身到了駕駛員邊上,“張總說讓你慢點,小心一些。”
司機心裡苦,他本來是想開越野來的,最最最起碼也應該是四驅SUV吧?這樣動力也能足一點。
冇想到在出發前張總一年前預定的寶馬X55加長款到了,於是張總親自拍板,要坐著這輛車出來溜溜。
老闆也是心大,你是去窮鄉下考察啊,弄這麼一輛壕車不顯得有病麼,萬一剮了蹭了,哭都冇地哭啊!
作為司機人微言輕,建議得不到老闆的有效認同,司機也是認命了。
可是……可是這王經理居然還順著老闆的意思拍馬屁,這就讓人無法接受了。
果然隻有拍馬屁才能上位麼?已過而立之年的司機呆呆望著天空。
忽然,玻璃忽然碎了,碎裂的玻璃組成了蜘蛛樣紋路。
“這是怎麼了?”還冇來得及回張總身邊的王經理一下就慌了,倉皇地向外望去。
什麼都冇有,進攻的人是埋伏在樹林裡的。
“次啦,次啦!”玻璃接連地破碎,原本光潔的玻璃上帶上了略帶猙獰的花紋。
“張總,危險快趴下!”王經理嚇得已經動彈不得,連聲叫道。
“張總,要不要先退出去找個地方避避先?要不這次的考察就算了?”司機見車玻璃都壞成這樣了,連忙建議道。
“現在退後就等於把一切都暴露給了對手,向前衝,加速!”張總果斷地道,“隻有向前走才能讓風險最小化。”
不知道姚景元知道了張總的想法後心理麵積會有多少。
“張總英明!”王經理大叫著適時拍了一記馬屁。
“哎……”司機歎了口氣,既然張總都這麼說了他就隻能捨命陪君子了。
“坐穩了!”司機踩下油門,雙眼圓瞪,直挺挺地咬著牙向前方衝去。
直到下一個拐彎口,這段路都是直路,敵人可以非常從容地將所有的車窗都打碎。
最終隻需要很輕鬆的一槍,張總的性命就要終結於此了。
這麼大的車加速效能也一般,司機拚了老命踩油門居然冇什麼作用。
早知道就該堅持立場開四驅SUV來的,馬力比這種加長款的車好多了。
王經理早就麻木了,蜷縮在角落裡麵呆呆地望著天空,靜靜等待著命運的降臨。
一邊的草叢裡的季默卻是著實地被嚇了一跳,他見這輛壕車的車玻璃莫名其妙的就炸了,然後接連不斷地炸掉,心下一下就明白過來了。
背後有人在攻擊張總的車,季默衝著後邊摸去,快如風,猛如虎,想撲食的餓狼一般衝向了高坡。
撥開草叢,剩下的隻是一把獵槍。
季默心道不好,這是有人要陷害自己呀,估計自己的位置早就被暴露了,所以攻擊者直接把鍋甩在了自己的身上。
可他季默也不是吃乾飯的,頓時手腳並用往樹上爬去,準備等人走遠了再轉移到其他地方。
摸上樹,季默猛地發現樹上居然還有一個人,再仔細一看,這個人不就是姚景元的心腹之一嗎?
不會是巧合吧?肯定不會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