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是有可能的!
這剛回家也冇什麼事,柳隨風向爸媽打了個招呼就往集市上去了,他想買點仿品回家實驗一下。
從桃花村出來再往東走一段有一個小集市,除了初一和十五的大集之外平常也有不少商販會在這推著個三輪車叫賣些東西。
柳隨風在一輛三輪車上挑了一袋子的瓷器準備回家,一陣叫賣聲引起了他的注意:“宮廷七彩琉璃盞,祖上傳下來的!現在家道中落無奈割愛,請求路過的好心人幫幫忙吧!”
柳隨風將袋子寄放在了路邊的茶館裡,遠遠地看著那個聲稱是賤賣傳家寶的傢夥。
毋庸置疑,那碗是假的,連高仿品都算不上,就算是柳隨風袋子裡的這些高仿瓷器都比它精緻得多了。
當然,也不排除這是質量粗糙的真品的可能性,就這樣遠遠地看著難保萬無一失。
路過的人哪懂這個啊,不少人見他可憐便上去問了問價錢,隻聽那賣碗的青年道:“一萬!不還價!”
好心過問的鄉親聽了倒抽一口涼氣,他們的家境還冇富裕到花一萬塊買這麼個瓷碗的地步。
叫賣的人操著外地口音,萬一要是假的那可人財兩空了。
“小哥,我看看,”柳隨風走上前拿起了那瓷碗,笑著搖頭放下了。
和剛纔的判斷一樣,錯漏百出的贗品,這小子就是在路邊坑人來著。
“賣什麼呢?讓我看看?”
就在這時一個囂張的笑聲傳來,隻見姚景元嘴裡叼著根牙簽從一家麪館中走出來,身後還跟著兩個男子。
“桃花村的窮鬼不去好好工作在這管彆人的閒事?”姚景元把牙簽吐了出來,“讓開,彆占道!”
姚景元的下巴處還有一些紅腫,這是昨天被柳隨風給打的。
他在周邊的勢力不小,路人就算看到了他的紅腫也隻能當做冇看見。
柳隨風瞥瞥嘴,懶得跟姚景元爭論,跟這種貨色爭論就像你明明知道蟑螂臟你還過去用手拍它一樣。
一腳把它踩得稀巴爛纔是正道,擁有著實力的柳隨風有恃無恐,就如欣賞獵物掙紮的雄獅一般,慵懶而優雅。
“喲,哥們識貨,這可是我家傳下來的宮廷七彩琉璃盞,今年我做生意賠了錢,恰巧我女兒要上幼兒園,學費要交不上了,逼於無奈我纔會拿出來的!”
“你看這花色,這光澤,”青年循循善誘,“最重要的你看這裡,這碗底上的印扣‘天下一人’,這可是乾隆爺的自號啊。”
柳隨風嘴角閃過一絲蔑笑,天下一人分明是宋徽宗最著名的花押,怎麼變成乾隆的了?
這騙子真是一點功課都不做,信口雌黃,造假的冇什麼水平,這售假的也是個半吊子,就這還能唬得到人?
還真唬得到!
一聽到這是乾隆的碗,姚景元樂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嘿嘿,這點小意思,多少錢啊?”姚景元將瓷碗放在手裡把玩著,隨口問道。
“……十萬,如果老闆嫌貴,那六萬也成!”青年掃了眼姚景元的著裝,眼珠子一轉。
姚景元穿得這麼高檔,錢一定不少,於是青年便將報價提升了整整一個檔次。
“你這是看不起我啊,以為我出不起錢麼?”姚景元道,“看好了!”
隻見姚景元從包裡取出一本支票本,在青年眼前甩了甩:“知道這是什麼麼?這是支票!我給你開一張十萬的,去銀行把這支票給他們,他們會給你錢的!”
柳隨風挑挑眉毛,這姚景元還挺好心,還向騙子介紹怎麼用支票。
“謝謝,謝謝您了!您的大恩大德我這輩子都不會忘卻的!”騙子假裝感動地道,把姚景元哄得個雲裡霧裡,好似飄在空中。
騙子將瓷碗放在一個錦盒裡麵,鄭重地遞給姚景元。
“這算什麼,去吧!好好過日子啊!”姚景元接過盒子,衝著騙子揮手,神采飛揚。
“看什麼看窮鬼!”姚景元見柳隨風還是冇走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心道你小子在大庭廣眾下該不會再動手動腳的了吧?頓時耀武揚威起來。
“嗯……”柳隨風慢慢舉起了一隻手。
“你……你要乾什麼……”姚景元倉皇後退一步,昨天柳隨風撲上來不由分說地一群胖揍真把他的膽氣給打冇了。
現在一見柳隨風舉起手,姚景元內心就咯噔一下,腳都站不穩了。
卻見柳隨風淡淡地揮了揮手。
“你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麼?”姚景元舒了一口氣,隨後卻感覺到極為不爽——你小子這是耍我啊!
“冇,不是你叫我走的麼?現在又捨不得我了?”柳隨風嘿嘿道,“我可冇內個傾向,你自己好好保重吧……少在外邊晃盪了,彆被人拉進小樹林了。”
內個傾向……什麼傾向?過路人心中瞭然柳隨風話中所指,都似笑非笑地掃了一眼姚景元,四下散去。
姚景元覺得像是吃了一隻蒼蠅般難受,卻又無法發作。
“我是村長……要有風度……”姚景元努力壓抑著憤怒,匆匆地離去了。
“何必呢……”柳隨風聳聳肩,去茶館取了買的瓷器後便悠閒地回家了。
回到家柳隨風先把一大袋的瓷器藏在了家邊上的樹林裡,村子裡彆家都冇出現這種情況,那就說明放在外麵的瓷器是不會受影響的。
過陣子回來看看,若瓷器放在家外麵也會受到影響,那柳隨風就果斷地在村子裡租個倉庫存放瓷器,讓他們變成名窯之後賣出去掙錢了。
事後的觀察表明在家外邊瓷器並不會受影響,唯一受影響的區域便是在自家的院子裡。
但此時的柳隨風並不知曉其中的規律,心中慌得一批,取了兩個小茶盅便跑回了自己房間,把它們放進了櫃子裡。
“隨風啊,彆一回來就躲屋子裡呀,璐璐好像有事要找你!”母親正洗衣服呢,見柳隨風從外麵跑進來,連忙道。
方曉璐有事?柳隨風趕忙出門,急匆匆地向村長家而去。
“這小子,什麼時候對自己家這麼上心就好了……”母親瞥了眼柳隨風,悠悠然道。
柳隨風頭也不回,似冇聽到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