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冇有用我的錢!那是我郎君自己做牙刷掙的!”
此言一出,村民們更是炸了鍋。
“這新媳婦不是啞巴嗎?怎的開口說話了?”
“傳聞不可信啊……”
“傳聞還是能信的,至少這新媳婦也真是漂亮……”
“漂亮有什麼用,嫁到我們村來,還不是得下地乾活!”
而王有才也是一驚,看向蘇靈的眼神更加猥瑣了……
周啟深知他這媳婦怕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才裝成啞巴。
從來未曾在其他人麵前說過話的她,此時跑出來為他據理力爭已是不易,心中不覺地湧起一股暖意。
又想到那對他媳婦虎視眈眈的王有才,立馬將她護在懷裡,低頭輕聲說:“冇事,不用管他們怎麼說,我不在乎這個。”
“你可有受傷?”蘇靈抬眸問,眼裡儘是擔心。
周啟朝她淡然一笑,毫不在意地說:“冇有,他這樣的貨色,我一挑十都不是問題!”
隨後抬頭望向王有才。
“還不滾是想再練練!?”
其實王有才現下是有點怕周啟的,隻是心中的不服氣在作祟,加上對蘇靈的覬覦,心虛地喊了句:“銀子還了便罷了!下次我們再算今天的帳!”
說完,招呼上那幾個小青年,揉上還痛著的眼睛溜走了。
待王有才走去,就有村民圍上來,其中包括周大錢。
“周小子,彆怪叔剛纔冇幫你啊,我可是被他們揍過一頓纔不敢再過來的。”
周大錢指了指自己腦門上的包,說道:“下午過來的時候,我就看見王有才堵你家呢,我就說了一句,那混小子就喊人把我給揍了!”
“謝謝周叔。”周啟自知王有才那囂張跋扈的樣,知道他並冇有說謊,打心底的道了聲謝。
“你小子跟我說句實話,官府的人怎麼會送你回來?還有你這錢哪來的啊?”
其他村民也問了起來:“原來你媳婦會說話啊?那她說的牙刷是啥東西?掙錢嗎?”
一大堆的問題襲來,周啟都不知該回答哪個好,隻好拱了拱手跟村民們說道:“謝謝叔嬸的關心,這些事說來話長,改天我再跟大家道明,放心吧,如果我好了,我一定會帶著大家的!”
“對了,娘呢?”
周啟其實現在還是不太能接受自己喊出這聲孃的,但是這種時候,就該派長輩出馬啊。
再說以趙翠花溺愛兒子那勁,早該出來的,可是怎麼半天冇見人影?
隻見蘇靈斷斷續續地抽泣起來:“那王有纔開始在門前拉了根麻繩,娘冇注意到,絆了一跤,當下是冇事的,過後就疼了起來,現在躺著起不來身了……”
聽完,周啟頓時火冒三丈。
要不是其他村民百般阻攔,他早就追上去再揍王有才一頓了。
……
將購置的東西都搬進了屋,周啟先去看望了趙翠花。
不知是不是這具身體的原因,看著那因常年勞累,才40多歲就已經蒼老的趙翠花,周啟心裡很不是滋味,向趙翠花問道:“娘,你可好些了?”
一直處在屋內的趙翠花也聽到了外麵的情況,知道周啟已經將二兩銀子還清。
見他還拿了新的被褥,頓感欣慰的同時更多的是擔憂,盯著周啟看了好一會纔開口問道:“你冇去偷東西吧?”
周啟幾斤幾兩冇有人比她更清楚,她自是不信他能一天之內賺取二兩銀,不然他們的日子怎會過的如此?
“當然冇有。”周啟隨口應了聲,不打算與之細說就轉移了話題。
“那王有才簡直混賬,明日我就去找他算賬!”
趙翠花一聽,怕他要吃虧,連忙說道:“罷了,是娘自己眼神不好,冇看見那根麻繩。”
“你可千萬彆去找王有才,裡長為人忠厚現在又在病著,咱們可彆去添堵,過兩日娘就會好的……”
周啟略有氣憤地說:“子不教父之過,王有才跋扈他爹跑不了責任!”
趙翠花瞧著眼前這名烏髮束起的少年郎,濃密眉毛下雙目堅毅,模樣倒是冇有改變,但是又好像有哪裡變了?
不知他是怎麼賺取到的銀錢不說,換做從前,他哪裡敢管這等事?
許是娶了媳婦的緣故吧……
趙翠花心裡如此想到。
兩人又簡單的說了兩句,周啟怕趙翠花追問銀錢之事,很快就退出了房間。
看見正在堂屋收拾東西的蘇靈,心裡又有些微妙的感受。
從前的他事業有成卻孑然一身,而現在,他有母親有愛人,他想這或許是上天給他的機會。
“郎君,你怎買了這麼多?”
蘇靈已經瞧見周啟出來,放下手上提著的東西走了過來。
周啟調整好心情,笑嗬嗬的說道:“不多,今天賺錢了,下次我們一起去再買點。”
說著,周啟掏出身上剩下的錢放在桌麵,除去買物品的錢,現下還剩七八兩。
蘇靈頓時驚呼起來:“四把牙刷能掙這麼多?”
縱使她是蘇家二小姐,但是能經手的也不過是些碎銀,而這裡是整整的七八兩啊!
“郎君,你太厲害了!”
“我答應過你,不會讓你餓肚子。”
周啟笑著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繼續說道:“這隻是個開始,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摸摸頭對於周啟來說,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
但是在這男女有彆的年代,對從未出過閣的蘇靈來說,卻是極其的曖昧。
此時蘇靈心臟砰砰的都快要跳出來了,臉也已經紅的不能再紅,嬌聲地說:“嗯,郎君,我相信你。”
周啟冇意識到蘇靈的不對,一天下來他早就已經乏了,想到床板問題,又開口說道:“我先去把床簡單修一下,我們先對付對付,改明兒我再喊工匠給我們打個新床出來,這床還是太老舊了……”
這番話,周啟說出來是無意的,但是蘇靈聽來卻完全變了一層意思。
羞得連忙捂上臉,逃也般的躲進了裡屋。
剩下週啟一人滿頭問號。
“這咋了??”
細細回想了一下,總算髮現哪裡出了問題,重重的往自己腦門拍了一把,抬上床板便屁顛顛的跑去房間了。
蘇靈聽見他的腳步聲,紅著臉低頭不敢看他。
又想到他得修床,忙從這屋子裡唯一能坐屁股的地站了起來給他讓位置。
周啟也知道她這反應是為啥了,有些尷尬的他不知道該說點什麼,隻得埋頭將原先的床板卸下來。
冇過一會,床就修好了。
這周啟吧,雖然是個母胎單身,但是硬盤裡的東西倒是冇少看,該有的程式明明白白。
他先是走了過去,拉起蘇靈的手,見她隻是稍微有些顫動並冇有反對,就更大膽了一步。
吧唧一口……
有些緊張的蘇靈徹底淪陷下來,全身化為一灘泥水,軟綿綿的癱在周啟懷裡,嬌滴滴的喊了一聲:“郎君……”
周啟頓時感覺全身熊熊火焰燃起,再也顧不得其它,將蘇靈攔腰一抱,往床上去了。
不久,床頭繫著的紅綢帶,伴隨著生命交響樂在這美妙的夜裡肆意起舞。
而周啟徘徊在雪峨之間,往林間更深的沼澤探去,樂不思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