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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書屋 > 嫁給三叔後她被寵上天 > 第11章

第11章

回到彆墅,權禦拿著畫進了書房。

那幅《醉翁先意》圖已經掛在了牆上,他坐在書桌前,一抬頭就能看見。

將手裡的畫卷在桌上展開,美人立持如意,一身素衣原本俏似觀音,鎖骨上兩顆硃砂痣卻平添嫵媚妖異風情。

指腹落在畫中鎖骨上,權禦回想起自己畫這兩顆硃砂痣的原因。

當時自己畫的是美人立持如意圖,而隔壁的兄弟畫的是美人抱持相思子,那猩紅硃砂就這麼猝不及防的甩在自己的畫上。

恰好落在一側鎖骨上,大家都打趣說像一顆硃砂痣。

自己看著畫沉默了好一會,提筆就著那一點硃砂在對側又點了一顆痣。

是出於什麼心思?權禦自己都忘了,也許是不想再重新畫一幅,也許是因為其他。

輕笑一聲,權禦眼底滑過興味,如今看來倒真是巧了。

將畫捲起來,起身放在高處的架子上。

也冇彆的心思,就是回老宅忽然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幅畫,就想看一看。

六年前剛從慕尼黑回來,他將這幅畫扔在了老宅,就想著眼不見為淨。現在看來倒是當時的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世間無奇不有,這點巧合又算得了什麼。

想來自己當初連夜離開的做法確實不太妥當,不然也不至於讓她誤會這麼久。

抬眸看著牆上掛著的畫,權禦眼底笑意瀰漫,找個機會解釋一下吧,免得小姑娘一直記得。

同一時間,敦煌機場。

崔桑寧剛拖著行李箱從機場裡走出來,就聽見有人喊她:“桑寧老師!”

是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男人,戴著黑框眼鏡,他滿臉喜悅的迎上來:“我姓李,叫李新明,是博物館的工作人員,之前和你微信上聯絡過的。”

說著就掏出了工作證給崔桑寧看。

崔桑寧看過後遞還給他:“李老師好。”

李新明不好意思的接過她手裡的行李箱:“我來吧,今天太晚了先送你回酒店,明天再帶你去博物館。”

崔桑寧跟著他:“辛苦你了。”

李新明推了推眼鏡:“應該的,大晚上讓你一個女孩子自己去也不方便。”

到酒店辦了入住,李新明就離開了,崔桑寧自己拎著箱子上了樓。

收拾好東西她站在落地窗前看著下麵燈火輝煌的夜市,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了一張朋友圈。

很快,謝九安就點了讚,順帶發了私信。

你壓到我腿毛了:妹妹?怎麼去敦煌了?

湘色桑寧:出差啊。

你壓到我腿毛了:去多久~(好奇)

湘色桑寧:一個多月。

你壓到我腿毛了:行,回來了哥哥請你吃飯~~

湘色桑寧:O~K~

電話響聲音響起,崔桑寧接通,聲音溫和:“琅音。”

“到了?”電話那邊響起張揚的聲音,還有嘈雜的的音樂和歡呼聲。

崔桑寧輕嗯了一聲。

電話那邊林琅音捂著耳朵大聲吼道:“我在酒吧蹦迪,你來不來?”

被她吼的耳膜震痛,崔桑寧把手機拿遠了一點:“不了,明天早上要去博物館。”

林琅音也冇有強求:“行,你工作安排好了我們再聯絡,敦煌好玩的地方多著呢。”

掛斷了電話,崔桑寧在微信群裡給家裡人報了個平安。

第二天一早,李新明就到酒店接崔桑寧,到了博物館由館長親自接待。

此次邀請的修複師除了崔桑寧還有另外幾個,彼此打了招呼,分配接下來一個多月的工作。

李新明帶著大家四處參觀,崔桑寧卻被館長單獨留下。

陳館長六七十歲,頭髮已花白,和藹道:“我和你師父也是幾十年的朋友了,一直知道他有一個關門弟子,今天算是見著了。”

崔桑寧從容有禮:“一直聽師父提起陳叔,說您把自己的半輩子都奉獻給了文物保護研究這個行業。”

陳館長回想起年輕那會兒事,感慨道:“是啊,那會兒啊,和你們一樣,隻是來出差的,結果就一直留在了這裡。”

說完他搖搖頭:“算了,不聊這些。”

看向崔桑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和我說,這地我熟,好玩的地方也多,有空可以多去走走看看,你應該會喜歡的。”

崔桑寧點頭:“好。”

目送陳館長離開,李新明他們已經走遠了,崔桑寧也冇有跟上去,而是自己參觀博物館裡的展品。

來參觀的人還挺多的,看見有人講解,崔桑寧跟上去聽的認真。

過了好一會兒,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看,是李新明帶著另外幾個修複師逛回來了。

李新明問:“桑寧老師在看什麼?”

崔桑寧笑道:“在蹭你們博物館的講解。”

李新明道:“這些文物,檔案室都有更詳細的記載,你可以去那看。”

其實他是想說,解說員說的都比較淺表,主要是為了給遊客聽的。

崔桑寧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她半開玩笑道:“同一樣事物,每個人的見解都是不同的,聽聽彆人的有利於我跳出我的固定思維。”

“主要……還是白蹭講解。”

大家都笑了起來,瞬間拉近了彼此的距離,這也更有利於接下來一個多月的互幫互助。

京都,這天權禦冇有去公司。

彆墅門口,劉助理剛停好車,後座的小姑娘就蹦躂下了車,一進屋就開始喊:“舅舅!我親愛的舅舅!”

掃視了一圈:“咦?怎麼不在?去公司了嗎?”

張嬸從廚房裡出來,高興上前:“南南來了,餓不餓?給你煮碗麪?”

江獻南忙不迭的點頭:“吃!”

劉助理拎著箱子從外麵進來,仰頭和剛出現在樓梯口的權禦打招呼:“權總。”

權禦穿著淺色的居家服,原本他是在書房工作的,聽見小外甥女鬼哭狼嚎的叫他,他才從書房出來的。

江獻南一看見權禦,戲癮立馬就犯了,一邊上樓梯一邊鬼嚎:“舅舅!我那三十多歲還孤寡的舅舅!”

權禦太陽穴直抽,麵色不善:“要麼閉嘴,要麼現在送你去老宅。”

江獻南腳步一個踉蹌,險些磕在樓梯上,好在及時扶住了樓梯圍欄,張嬸被她嚇了一跳。

立馬規規矩矩的站好,九十度鞠躬,態度誠懇:“舅舅,我錯了。”

“我不該和我媽學,更不該縱容她汙衊我英明神武,英俊瀟灑的舅舅。”

權禦抬腳下樓,路過她旁邊的時刻淡淡看了江獻南一眼,麵無表情的吐出一個字:“收。”

如的聖旨,江獻南即刻挺直了腰:“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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