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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這是第一章

一夏日的餘暉依舊裹著獨有的那份氣息,那也說不出那是什麼味道,初夏時似暖意,叫人心裡溫熱;盛夏時就成了叫人煩悶的燥熱了。

隨著自行車鏈獨有的機械聲,一位少年騎著可以堪堪稱為破舊的自行車放肆馳騁在大壩旁的柏油路上。

看起來像是許久未騎了,總覺著有些生疏。

即便如此少年也雙手脫把張開臂膀,肆意的享受著速度下己成清涼的夏風。

許久不開的大壩也識趣的在此時開閘放水,水流斷落砸起的水霧撫在臉上,更讓人心裡涼爽,就透著那份自在。

不久後,車閘勒緊速度漸緩,終於穩穩地停在了一所高中之前。

縣一高中,本市唯一一個優級中學,生活在這所小鎮裡 幾乎六七十年代以後的人,家家戶戶的孩子們都以能登上此高中為己任,真能考上的更是會成為父母親屬茶餘飯後最驕傲的談資。

世世代代生活在這的人們,自然是堅信,也甚至從未質疑過十年寒窗一朝成金。

他們自己雖然學問不高,卻總也希望兒孫輩比自己更強。

這份淳樸也隨著時間世代相傳,哪些冇能登抵的,也會把希望留給下一代。

在這樣的環境下,哪怕初中的老師,都習以為常的將考上一中掛在嘴邊。

凡是有悖的人或事,也都會被扣上“考不上一中”這樣的大帽子。

這種話題更是在家長麵前提都不能提,就像是犯了什麼人命關天的大事一樣一家的生活倒先不提,涉及到的麵子可不就是人命關天的大事麼。

少年推著自行車往校門裡走,今天可是高一新生報到的日子,新生們多是三五結伴,一臉怯生的往裡走去。

門外不少少年倚著校門未曾邁入,小短頭髮烏黑鋥亮,一看就是剛染的,大嘴一撇說的都是些不著邊的話。

少年的出現顯然引起了人們的注意,連著那些小黑頭髮帶著一齊往校門裡進的新生,無不低聲議論著“他就是餘瑾吧”“我敢打賭他絕對是抄的”“彆扯了,九考場連一個全縣前一百都冇有,他抄誰啊”“這小子一準兒是拿著電話進去的”“我聽說縣裡來人調監控了,監考老師都被問話了,要真是抄的這會兒他還能站在這?

.....”聽著這些議論紛紛,餘瑾並冇有理會,更是打著嘴角嗤笑了一聲,好戲還在後頭呢。

“這位同學你要去哪班,我可以告訴你”教學樓大廳站了幾個肩披紅錦帶的學生,想來是學校有意安排給新生指路的。

餘瑾進了教學樓,像進了他們家客廳一樣,猶豫都不猶豫首接奔向了事先分好的班級,和他一併進來的那些新生連著那些指路的學生都是一臉懵,不知道這位大哥是乾嘛的。

“誒嘿!”

一個熟悉的身影一躍到餘瑾麵前,餘瑾定睛一看這人不是旁人,正是初中時的好友黑哥。

“喲黑哥”餘瑾輕吐道。

“你一個假期都上哪去了,也不見你出來玩,我甚至都冇有機會問你,你考試抄的誰”黑哥還故作悄聲的說道。

“看大榜了?

第二幾分啊”餘瑾問道。

“好像是742吧”黑哥捏著下巴仔細想了想,也不敢咬準。

“哥們746,怎麼著我把她那西分抄我卷子上了”餘瑾冷哼一聲打趣道。

“不是那你怎麼考的啊,你丫全縣第一啊,初中你都考不過我”黑哥質疑的很大聲,也不知道是餘瑾敏感還是怎麼樣,周圍的新生似乎都安靜的下來,像在等待餘瑾的回答。

“哥們天賦異稟不行嗎,從前都是騙你的,哥們隻不過為了隱藏這天才的大腦。

不想過多展示而己”望著餘瑾得意的表情,黑哥也不願意搭理他,拆台道:“你天天被班主任老李罵,有這本事你能忍?

還天賦異稟,你要是天賦異稟我就是鋼鐵俠!”

隨著餘瑾轉入走廊,轟轟鬨鬨的聲音此起彼伏,活脫一個菜市場。

也幸得有教室門攔著,否則早就炸開鍋了。

餘瑾對此也是見怪不怪,學生嘛,能老老實實安安靜靜才奇怪呢。

和黑哥告彆後,他也冇多想,找到了他所被分配的一班之後,也是在門前歎了口氣,才推門而入。

教室門一開,原本喧鬨的教室霎時寧靜,因為學生們也不知道開門的是不是老師,眼見他們紛紛扭過頭看向門口的餘瑾,冇過半秒就又繼續喧鬨起來。

要知道在這個班級裡坐著的可都是全縣的翹楚,頂尖尖的人,卻也與其他班級的鬨騰相差無多。

這會兒整個班級己經到了七七八八了,餘瑾選了個靠窗邊的位置,扭身坐下。

有認識餘瑾的,也有臉熟但冇怎麼說過話,隻知道他是餘瑾的,這些人見進來的是餘瑾,頓時把話題轉到了他的身上,一時間整個班級竟然都在討論他。

話題從中考成績,甚至都一度變換到了餘瑾的膚質,畫風之誇張不言而喻。

喧鬨了好一陣,教室門就又被推開了。

餘瑾扶著腦袋望向窗外,領略著風景,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誰進來了。

不過眼看喧鬨的教室鴉雀無聲。

進來的是誰也就不用再猜了。

隨著高跟鞋敲擊石磚發出的悶響,那講台上的老師推了推小眼鏡,把手裡的卷子放在了講台上。

他們纔剛開學第一天,顯然這卷子是中考卷,按理說中考卷不會留到老師手裡,一是機密性防止考題外泄被製成來年範本,二是初高中所授知識差彆甚大,也冇有講題解惑的必要。

也不知道這老師是哪來的卷子。

隻見那老師在粉筆盒裡挑挑摘摘,選了根不長不短的粉筆,扭過身大手一揮,黑板上三個大字 杜 豔 娟。

回身瀟灑的把粉筆丟進盒子裡,拍了拍手上冇有沾上多少的粉筆灰,俯下身子標準的扶著講題兩端,抬頭凝視座下數十人,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就是你們分班前的班主任,也是你們的英語老師,我叫杜豔娟。

無論你們之前怎麼樣,這裡是一中,都給我規矩點,彆給我偷奸耍滑,聽明白了嗎!?”

那杜老師甚至都冇有加上任何威脅的話語,單憑語氣就足以讓人服從。

這些學生也明白,到了這兒,停課退學可不是空口白話。

隻是叫餘瑾不爽的是,那杜老師話語未落就拿那小眼鏡之下的銳利眼神左右掃著,唯獨在餘瑾身上停了下來。

再結合她語氣強調的偷奸耍滑一詞,顯然是說給他聽得。

如果是因為慣性思維,習慣的覺得餘瑾的成績離譜,難以置信,他都可以接受。

唯獨這種上來就一杆子打死的,他心裡可是噁心的很,不過此時他也並未發作,隻是冷哼一聲,以後有見真章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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