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屋一看,果然有客人在。
客人還不少!
兩人在側位坐下,想著坐下喝杯茶,說幾句話就走。
令邱秀英訝異的是,冇想到今天會在這裡碰到熟人。
除了頭戴紅花,嘴角一點痣,做媒婆打扮的中年婦人她不認識。
剩下一男一女,她都很熟悉。
男的是她的初中同學肖強,鎮上竹器廠大名鼎鼎的二世祖。
也就是曾經對她死纏爛打,在家裡軟磨硬泡,非要湊出天價彩禮上她家去提親的那一位。
如今回想起來,邱秀英的心中對他還是有些感激的。
至少在顧司衍出現之前,肖強是她們家唯一能看到的希望。
肖強看見邱秀英,心虛地很,壓根就不敢直視她。
隻悄悄偷看了一眼,就趕緊挪開了目光,最後落在了那兩瓶酒上。
“呀,嬸子,這可是好酒!”
“要好幾十塊錢一瓶吧?”
“我爸年前嘴饞,偷偷用私房錢買了一瓶。”
“後來被我媽知道了價錢,罰跪了一晚上的搓衣板咧!”
“這酒我也喝過,香醇得很!”
隻簡單幾句話,肖強就把自己的智商暴露出來了。
坐在他正對麵的高傲女生,一臉的嫌棄和鄙夷。
巧的是,這一位女生也是她的同學。
她名叫楊娟,是楊斌的堂妹,長相也頗為出眾。
當初在瀏縣一中讀書時,兩人同班。
楊娟的父親和母親,都在縣城有正式工作,平時很少回小河村來。
兩人同一年參加高考,但都落榜了。
隻不過,家裡支援自己複讀,但楊娟家不讓。
因為楊娟家還有一個上高一的弟弟,馬上也快高考了。
時光流轉,兩年多過去。
她複讀兩年,仍舊冇考上,回到小河村當了臨時教師。
楊娟在家裡的走動下,進了瀏縣的報社,當了一名實習記者。
聽說得了領導的青睞,一年後就轉了正式編製,混得不錯。
看現在的樣子,應該是媒婆在給肖強和楊娟做媒。
“伯孃,這一位顧營長,難道就是堂哥常掛在嘴邊的那位領導?”
楊娟顯然冇看上肖強,然而扭頭望向顧司衍時,卻是眼前一亮。
能在報社裡混開的姑娘,天生就是個人精。
結合剛纔的話,稍微一想,便理清了其中的關係。
村長夫人看了一眼媒婆,尷尬地笑了笑。
“嗯咯。”
楊娟眼也尖。
明明斜對麵坐著,中間隔著好幾米,她還是一眼就發現了顧司衍臉上的不對勁。
“顧營長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旁邊的肖強偷偷摸摸看了一眼,眼珠子一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該不會,是邱家大哥打的吧?”
顧司衍輕輕挑眉,不置可否。
倒是旁邊的邱秀英,習慣性一個眼刀子扔過去,肖強立馬訕笑著噤了聲。
邱家大哥的厲害,他是早就領教過了。
整個青山鎮,肖強這個二世祖連親爹都不怕,唯獨談邱家大哥色變。
對那些纏著他妹妹不放的人,邱誌遠揍起人來,是真的下狠手!
偏偏肖強是個到了黃河也不死心,撞了南牆也不想回頭,死倔死倔的主。
所以,冇少捱揍。
“鄉下人,就是野蠻!”
“下手這麼重,萬一臉上留疤了怎麼辦?”
楊娟的一句話,令在場的多數人都變了臉色。
村長夫人的臉色變了變,勉強笑道:“這孩子,淨亂說話。”
細論起來,在場除了楊娟和顧司衍,其它人都是鄉下人。
楊娟悄悄翻了個白眼。
她也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而是現場其他的人,她壓根就不在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