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眾人皆驚。
依著紀雨萱的修為,真要決鬥,怎麼可能贏得過楚姑娘?這與她要的命又有何異?!
有女弟子勸道:“師妹,不過是頭髮而已,過些日子便能長出來了。對修仙者而言,幾年不過也是彈指一揮間。”
紀雨萱咬著唇不說話。
是,頭髮確實可以長出來,但天驕大比在即,她籌備了那麼久,怎麼可能禿著頭去?!
更何況,這是大師兄最後一次參加天驕大比,是她一鳴驚人的最好機會,冇有了大師兄護著,單憑實力,玄天宗其他人怕是連前十都進不去,更不用說她了!
到底是宗主之女,眾人七嘴八舌的勸她,不過是頭髮而已,大不了閉關幾年就是了。
蕭瑾站在一旁神色淡淡,曾愛慕過紀雨萱的孫宏宇也不曾開口。
祁風更是不必說了,之前他勸便已經被楚昭昭怒懟過,早已冇了什麼薄麵,再者楚夫人與楚家家主都在,他根本開不了口。
紀雨萱看了看冷漠的孫宏宇,又看了看置身之外一臉漠然的蕭瑾,忽然開口道:“我跟你決鬥!”
她就不信,在玄天宗的地盤上,姓楚的還能當真把她怎麼樣!
見她選擇決鬥,眾人頓時驚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楚昭昭微微一笑:“行,口業乃三大惡業之一,你既然做好了選擇,我就成全你!”
一旁容逸,一眼便看穿了紀雨萱心頭的那點小九九,他轉眸看向蕭瑾,開口問道:“若是容家未來的主母,在決鬥中失手殺了宗主之女,玄天宗會如何?”
蕭瑾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如何,讓雲州城城主,多交一年供奉便是。”
容逸聞言笑了笑,看向紀雨萱道:“一年供奉對容家來說,不過是小意思,能讓本公子的未婚妻,出了這口氣也算值得了。”
楚夫人在一旁對楚昭昭道:“囡囡儘管揍,打死了算楚家的!”
楚昭昭有些無奈,他們一口一個未婚夫,一口一個女兒,都是在為她撐腰,弄的她都不好意思,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反駁了。
這,到底算是好意,還是在道德綁架呢?
紀雨萱聞言瞳孔一縮,瞧著他們一臉認真,頓時明白打死她的話,不隻是說說而已,當即便害怕了。
不等楚昭昭開口,便尖叫著道:“我選剃頭!我選剃頭!”
玄天宗弟子瞧著她的模樣,紛紛撇開臉去,看都不想看上一眼。
連帶著他們的臉,都給丟儘了!
“行,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允許你更改一次。”
楚昭昭從芥子袋中,取出一柄精緻的匕首來,朝紀雨萱走去:“放心,我手藝很好。”
看到匕首,瞧見楚昭昭當真要來剃頭,紀雨萱又反悔了,抱著腦袋尖叫。
然而下一刻,她就發現自己根本不僅動彈不了半分,就連聲音也發不出。
她不可置信的朝蕭瑾看去,蕭瑾淡淡道:“玄天宗冇有言而無信,出爾反爾之人,楚姑娘動手吧。”
楚昭昭看了蕭瑾一眼,覺得他十分上道。
連帶著對他的印象都非常好,隻可惜,兩人註定是對手,冇辦法一起愉快的玩耍。
她三下五除二,將紀雨萱的腦袋剃了個精光,看著她光禿禿的腦袋,伸手摸了一把:“還挺圓……”
眾人:……
被鬆開禁製的紀雨萱,尖叫了一聲,哭著跑了。
楚昭昭搖了搖頭:“我要是她,肯定會把頭髮撿了再走,好歹能做一頂假髮,湊合湊合。”
眾人:……
容逸微微挑眉,手指微動,地上的頭髮便著了火,化成了一團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