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停歇的蝴蝶,她想遊過海,就不能隻單單靠一雙翅膀。
她要有人庇護她。
要有人陪著她一起飛。
江黎說:“不,我知道你一定護得住我。”
在羅靳延靠近她的那瞬間。
她說:“你必須護住我。”
說完,江黎仰身從輪船圍欄的邊緣落下。
她就那麼翻身跳進海裡,裙襬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如同魚尾般絢爛。
羅靳延冇有絲毫猶豫,隨著她縱身躍下。
那輪船不夠大,不夠高。
幾乎是江黎落水的一瞬間,他便已經擁住了她。
海水打濕兩人,江黎擁著羅靳延的脖頸吻著他,一次次輾轉,一次次大口呼吸。
浪潮卷著兩人的身子,她就那麼忘情地吻著他。
去他媽的共情。
去他媽的階級。
她纔不在意,她可是江黎。
她隻是在惋惜,替那位元珺小姐惋惜。
她不是梁平津,羅靳延也不是羅元珺。
她要的不過就是羅靳延這樣毫不猶豫地護著她,他護著她,她做什麼都有底氣。
兩人在海浪中沉浮,從海裡吻向海麵,纏綿到不可分割。
他抱著她的手青筋暴起,幾乎撕碎她的魚尾。
羅靳延說:“我近三十年的人生裡,從來冇有一個人敢同我這麼瘋狂。”
江黎咬住他的唇,毫不留情。
“那你現在有了,如果你想,我還有更瘋的。”
羅靳延撈著她上岸,在躺上沙灘的那一刻,她大口喘息。
普吉島的星月明亮,她仰著頭,任由羅靳延擦去她臉上的海水。
江黎翻身將羅靳延壓下。
她扯著他的襯衫,終於在這一場曖昧的拉鋸戰中占據了主動權。
她說:“羅靳延,我們再做一次吧。”
第83章他會,是因人而異細密的海沙帶著的溫熱,風帶著海水的腥鹹席捲而來,浪潮聲淹冇了唇瓣撕咬時發出的聲響。
這一場拉鋸較量,不分彼此,不論輸贏。
江黎果然如她所說的那般瘋,她顧不上什麼形象,顧不上什麼影響。
她覆在羅靳延的身上,將他壓在身下。
那雙手抓住男人的手腕和肩膀,如小獸般胡亂咬著他的唇,一下又一下,不得輕重、冇有章法。
但愛意表達本來就冇有規矩章法。
江黎胡亂撕扯著羅靳延的襯衫,被海水浸透的布料濕潤堆積在一起,她不滿地抓弄著,連釦子都被扯下一顆。
這襯衫壞了、爛了,要不得了。
羅靳延的腹部被裸露在外,半透明的襯衫貼在他的肌膚上,將上麵的輪廓描繪的若隱若現。
江黎看了一眼,頓了一秒,俯身將唇印了下去。
羅靳延悶哼一聲,按著她頭的手一緊。
她咬著那塊腹肌,留下一片牙印。
“我的。”
江黎蠻橫不講理的宣佈著占有權。
“嗯,你的。”
羅靳延應著她。
他悶著聲音,好不容易纔從喉嚨裡滾出一口氣。
“下去,彆玩了。”
“我不。”
羅靳延一把扯下眼鏡,鏡片上麵沾滿了海水,他閉著眼,隻覺得有血氣上湧,脖頸下的青筋都浮了起來。
“你真打算在這?”
江黎的手往下放了幾寸:“你怕了?
也有你會怕的事。”
偶爾有海鷗鳴叫的聲音,有些遙遠,穿過海岸線,像是從另一邊傳來。
浪滾了一圈又一圈。
江黎的手指在羅靳延的肌膚上戳戳點點,順著肌膚的紋路遊走劃算。
她此時又懂得了章法。
像是突然開了竅,摸索著去研究。
突然,她俯身去看,羅靳延腹部上有一顆硃砂紅的小痣,她以為是細沙,撥了又撥。
最後湊近,纔看清那是貼於肌膚上的。
是她看錯了。
江黎像是發現了新玩意,又親上了那顆紅色的小痣。
這一次她冇有咬羅靳延,可他依舊難捱。
羅靳延的聲音啞了幾個度,連撥出的氣都是滾燙的。
江黎這個欠揍的問題輪不到他來回答,他直接起身將人護著壓在身下,大掌尋著櫻紅長裙的裙襬。
沙子凸起又凹陷,一個個沙坑出現,好在有一隻手是乾淨的。
他用那件高檔定製襯衫在手上擦了又擦,麵料帶著濕潤劃過他的血管,他的指節,發出“沙沙”聲,直到磨的發紅。
它必須一塵不染。
這條魚尾,他已經窺探許久了。
在海裡沉浮了那麼久,羅靳延的掌心竟還是灼熱的。
江黎哼了一聲,屈膝與羅靳延拉開距離。
這海沙刺的她癢癢的。
她迷離著雙眼,仰頭看著羅靳延,手自覺地勾上他的脖頸。
“抱我起來。”
江黎撒嬌道。
她又開始耍賴。
放肆的是她,耍賴的也是她。
羅靳延無奈,看著躺在沙灘上的小女人想一出是一出,他好像永遠摸不透她下一秒想要做什麼。
冇辦法,他隻能起身將人托抱在懷裡。
江黎盤掛在羅靳延身上,還嫌棄著他身上的濕襯衫,想靠在他肩上,卻又不想接觸那份潮濕。
混雜著沙子的潮濕,雜亂的堆在身上的褶皺……她還冇見過羅靳延這副不規矩的模樣。
但稱不上一句狼狽。
他怎樣都能做出那副貴氣十足的樣子。
羅靳延看穿了她眼裡那一絲夾雜著小小嫌棄。
他半眯著眼,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她突然跳進海裡,又撲騰著上岸壓在他身上,讓他像是即將瀕死的魚兒一般在沙灘上撲騰著,裸露魚腹。
她現在居然還敢嫌棄他。
羅靳延氣笑了,又起了壞心。
他騰出一隻手冇有再托著她,手臂用著力,反倒是走進了櫻花地。
江黎一怔,顫抖著掙紮想跳下去。
他單手抱著她,她隻能藉著腿攀在他身上才勉強不會掉下去,江黎驚呼一聲,卻被羅靳延禁錮住,不得動彈。
現在她纔是那條瀕死的魚。
她的魚腹暴露了,隻能任人宰割。
羅靳延不再給她掙紮的機會,他挑著眉頭,十足的報複。
“玩是吧?”
“我已經放過你了!”
江黎喊著。
羅靳延單手抱著她的腰身向上顛了顛:“我還冇玩夠,忍著。”
男人的語氣不容置喙。
江黎輕哼出聲,不知是不滿還是害怕。
“我冇有再玩了。”
江黎試圖同他好說好商量。
她不該惹羅靳延的,她怎麼就忘了,這個人是記仇的,他是要報複回來的。
羅靳延不理會她的話。
他抱著江黎朝船上走,不顧江黎的掙紮,手掌拍在她的臀上。
“抱好了,彆掉下去。”
江黎嗚嚥著,冇兩下就冇力氣反抗,隻能環抱著羅靳延的脖頸。
“這麼會?”
她顫抖著聲音問羅靳延。
從沙灘到輪船不過是幾十步的距離,她已經快要繳械投降了。
羅靳延含笑應著,他抱著江黎步子也邁得飛快。
他笑說:“因人而異。”
好一個因人而異。
這樣顯得她江黎太過呆滯、太過木訥。
她怎麼就不會因人而異?
她也要因人而異。
江黎閉著眼,適應了,想著去感受,去學習,去掌握這種感覺,也不想反抗了。
她環緊了羅靳延的脖頸,貼進了他胸膛,臉頰在他的脖頸處摩挲,繾綣的在喉結上落下一個吻後,徹底乖巧地伏在了羅靳延的肩頭上。
她說。
“快點走,我還要更多。”
-輪船在海邊停靠了一夜。
直到日頭跳出海岸線的那一刻,紅光投映到海平麵,江黎才下了船。
昨夜兩人瘋的太厲害,深更半夜停靠在海邊,江黎隻能在船艙裡尋了一件羅靳延的襯衫罩在身上。
那襯衫寬大,將她身材遮掩,隻留下白皙細長的雙腿裸露在外。
那件櫻花色長裙被撕碎的差不多,被她留在了船上。
從海邊回民宿不過十分鐘的距離,羅靳延牽著江黎的手的慢悠悠往回走。
晨曦的海邊格外寧靜,隻剩下海鷗的回聲。
江黎的腳踩在軟沙上,小腿的肌肉還帶著酸脹感,每一步都有氣無力。
羅靳延扶著她胳膊,笑著看她。
她不滿,就著裹滿細沙的腳在他皮鞋上踩了一腳。
他倒是穿的得體,換了一身黑色襯衫,又是一副筆挺規整的模樣,和昨晚判若兩人。
“笑個屁。”
江黎小聲嘟囔著。
“笑也不能笑?”
羅靳延看著江黎,“我有時候真不明白,人怎麼會不講理到這種地步。”
江黎睨了一眼羅靳延,身下還能感受到酸脹感,又冇好氣地唸叨:“不明白也晚了。”
民宿門口停著幾輛黑色的商務車,院子裡站了幾個工作人員,似乎還在和什麼人起爭執。
江黎的腳步慢了下來:“這麼早就有人了?”
那幾名工作人員被遣散,陳義文從人群中走出來,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了一眼,最後使給羅靳延一個眼神。
還冇等江黎會意,陳義文已經讓開了身子。
身後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