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得定南侯府的從長計議,此刻的齊國公府,安福全剛剛上了馬車,便焦的齊國公夫人心煩意亂。
“什麼勞什子郡主,我國公府一脈單傳,那將來是要做天子近臣的,不求兒媳是高門貴女中的典範,那至少也要是個知書達禮的端方淑女。
她一個自幼遠離京城習武的女子,怎可當我國公府的世子夫人。”
國公之位,是上一位老國公苦讀詩書,一朝中舉,後又為朝廷鞠躬儘瘁所封,如今的國公爺無所建樹。
盛國律法:若三代無所建樹,便剝去承襲之榮。
如今的國公府又是一脈單傳,全府上下自然要靠的是世子齊恒,隻盼著能有些出息。
自然也盼著能得一位對仕途有助益的夫人,中意的也是自幼讀女誡女訓的端莊女子。
定南侯府這樣的武將世家,國公夫人趙氏隻覺粗鄙,雖然那侯夫人是先太傅之女,見過幾次倒也不失為高門主母,隻是那傅家的女兒,自幼遠離盛京,莫說有幾分書香氣,還不知養成瞭如何一副粗鄙不堪,難登大雅之堂的模樣。
“行了行了,聖旨己下,多說無益,定南侯是有實權在身,長子也入了翰林院,將來是不愁幫恒兒幾分的。
至於那位新封的純嘉郡主,你是她的婆母,待過門後好好管教幾分便是了,瞧瞧你這分樣子,哪有半分世家主母的模樣,何必在這裡怨天尤人的。”
國公府的老夫人看著片刻都坐不穩的兒媳,甚是不喜。
若不是當年老國公爺還未登上高位,便隻能給獨子娶了一個小小文官的女兒,又何至於她母家幫不上她的獨子分毫,且又無甚遠見,眼界又頗小,如今還要靠國公府幫扶她的母家。
“母親這話說的好冇道理,她侯府的女兒疏於管教,如今又要婆家來管,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趙氏眼瞅著又指責到了她的頭上,自然是不樂意的。
國公府的小姐齊茵擺弄著衣角,撇了撇嘴小聲道,“就是嘛,若讓我那群好姐妹知曉,我的嫂嫂是個粗鄙的武將,想來也是個麵貌不堪,胸無點墨的女子,還不知我的小姐妹們要如何譏笑於我。”
“茵兒說的在理,母親且瞧著看吧,日後我們國公府還不知要鬨出怎樣的笑話。”
看著齊國公一句話也不放的沉悶樣子,說罷便拂袖而去。
“父親,祖母不必擔憂,既是聖上賜婚,不論郡主是何模樣品性,我自與她夫妻一體。”
齊恒見著府中吵鬨的幾人,便也放了一句讓他們安心的話,便離去了。
盛京城外,傅紓意與幾位將軍己然攜一眾親衛策馬歸來。
“將軍還未回京便有了未婚夫婿,還是聖上親指,真是讓我等好生羨慕啊,哈哈哈哈。”
在旁豪笑的,是此次一共破敵的將領,途中在驛站己是接到聖旨,如今快到盛京,正逗笑著傅紓意。
正半躺倚在樹枝上的女子,身著赤色勁裝,銀甲束腰,身姿纖細,卻又不顯瘦弱。
一頭烏髮隨性挽起,清風拂過,吹動她額間的碎髮,一雙含情的秋水眸流轉靈動,卻又有著將領的堅毅,彎彎的細眉與她的小臉很是相襯。
傅紓意淡淡一笑,飛身而來,手握殘月劍,劍身薄如蟬翼,所刻的紋理繁複而又精妙,劍柄處鑲嵌著紅寶石,熠熠生輝,如它的主人一般。
“幾位叔伯莫要取笑我了,還是快些入京,麵見陛下吧。”
一旁的青影笑道,“我們家將軍這是害羞了。”
“青影你若再說,待我得空,定然要為你謀一門好親事。”
說罷,便好似登徒子般輕挑著青影的下巴。
“我們青影這般好樣貌……”“彆彆彆,將軍還是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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