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不由變冷了幾分。
李氏和劉氏膽寒無比。
雲劍手中的利劍並未移去,他隻聽從太子的命令。
過了幾秒,衛景沉聲音淡淡,似乎並不在意,“雲劍,放她們走。”
雲劍這才挪開。
劉氏和李氏如得到大赦,慌不擇路的跑了。
衛景沉不慌不忙看向薛妤,如同看著已在獵捕器的兔子,語氣勢在必得。
“薛夫人,可想好了?”
“我跟你離開。”
薛妤麵色平淡,冇有一絲波瀾。
彷彿已認命般。
衛景沉聽到她的答案,唇角不由上彎。
雖知曉薛妤定在他的掌握之中,本還想著,若她始終不願,便以百般法子逼迫。
但卻冇想到她應聲的如此之快。
倒是出乎意料了。
想必是那些人嚇壞了她,如同兔子般瑟瑟發抖,也知曉她們是狼豺虎豹,明白他的苦口婆心。
“衛公子之所以在我的麵前,說要殺她們,與其說是警告她們,不如說在警告我。”
衛景沉瞳孔泛著幾縷冷色,看來這小婦人倒是有幾分聰明。
他的確有這個意圖。
薛妤神色冷漠至極,“若我不應了你,那衛公子是不是也要殺了我?”
男人卻是摟緊了薛妤,微微垂下頭顱,唇瓣落在她的耳畔。
“衛某可捨不得殺你。”
明明此時是冬日,卻似有一縷夏季熱風吹過,氣息滾燙。
薛妤的耳朵不受控製的泛著潮紅,連同雪白的脖頸都跟著紅了一片。
落入男人眼中,眸色晦暗。
薛妤卻有些不相信衛景沉的話。
他方纔下達命令語氣不鹹不淡,彷彿殺人這件事在他的眼中似乎輕描淡寫。
很是尋常般。
她與他第一次見麵時,衛景沉曾經差點要了她的性命。
薛妤心底始終豎起對男人的一層防備,扭了扭身子,想要掙脫那雙大掌。
可男人卻似逗弄般,始終也不肯鬆懈。
薛妤勉強平息胸口的情緒,輕聲道,“你先放開我,我去收拾行李。”
衛景沉想了想,放開了她。
天色隨著時間的流逝暗沉了下來,衛景沉立在屋簷下,神色冇有半分的不耐。
好半會兒,薛妤手執著長棍,出了屋子,低著頭,“衛公子,現在天色太黑,我什麼都看不清......可以再逗留幾天嗎?”
其實早在這兩年間,她早已習慣了黑暗。
她隻是有些捨不得離開這裡,院子留下了太多太多她與夫君的共同記憶。
衛景沉居高臨下看著女人,他看不到她的神情,卻能瞥到她的手指微微用力。
是在害怕他嗎?
既然她想多待幾天,允了便是。
“可。”
薛妤冇想到衛景沉這麼快應了。
她還以為他不會同意,又或者需要多費一番功夫。
薛妤壓下思緒,欠身行禮,“我有些乏了,便先休息了。”
“恩。”衛景沉緩緩頷首。
薛妤輕輕撥出一口氣。
卻隻聽到男人的腳步聲離她愈發近了,顯然他朝著她的方向走來。
快進了屋子時,氣息依舊存在。
此時,薛妤不得不停下腳步,直言,“衛公子,你這是何意?”
薛妤如今已知曉他對她的意圖,衛景沉直勾勾看著她,坦言。
“你現在是我的人了,自然是共寢。”
薛妤氣得有些身子發顫。
原以為衛公子也算是講究禮儀之人,如今是她看錯了,忍不住譏諷道,“妾身如今身懷六甲,您也下得去口嗎?”
衛景沉臉瞬間黑了,“在你心中,我便是這種急色之人嗎?”
薛妤微怔,臉頰不禁發燙,卻也不想在男人麵前露了怯色,“若不是您說出引人誤會的話,我纔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