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玄關處傳來聲音,開門聲和換鞋的聲音:“親愛的,我回來了。”
“咦?你怎麼冇有開燈?”賀承墨差詫異的問道。
明明淩以星很怕黑。
他摸黑打開燈。
淩以星聞聲,語調慵懶,虛弱的說道:“你回來了……今天怎麼樣……?”
見狀,賀承墨趕緊跑了過去,將沙發上的淩以星抱了起來,看著她泛紅的臉頰,蒼白的嘴唇。
“你生病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對不起…對不起……”賀承墨瞬間後悔冇收她手機這件事了。
他伸手撫上淩以星的額頭,就發現她的額頭滾燙的都可以煎蛋了。
賀承墨起身在酒店的醫藥箱裡找出了退燒藥,又倒了杯溫水,走到她旁邊,說道:“先把藥吃了,老公去給醫院打電話。”
“好……”淩以星接過藥,乖乖的喝掉。
她看著賀承墨匆忙的背影,覺得十分可笑,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會生病。
可能是傷口發炎了。
賀承墨投出毛巾,給她擦額頭,溫聲問道:“是不是一天冇吃飯?”
淩以星聽後點了點頭。
賀承墨的眉頭皺得很緊了,他繼續重複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聲音越到後麵越小,像是蚊子嗡嗡叫的聲音。
“我冇事的,彆對不起了。”淩以星低聲說道。
這時玄關處傳來門鈴聲,是醫生來了。
“親愛的,不要動。”賀承墨起身去開門。
開門後,一看那醫生,臉色瞬間變了。
怎麼是名男醫生?
“請問是賀先生嗎?”那醫生禮貌的問道。
賀承墨很是冷漠,清冽的說道:“針和藥都在箱子裡了吧,給我吧,我給我的愛人打針就行。”
聽罷,醫生愣了一下,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您在開玩笑嘛?”
“不是,我也是醫生。”說完,賀承墨奪過他手裡的藥箱,轉身關上了門。
淩以星扭頭看向他,語氣虛弱的問道:“醫生呢?”
“門口,我給你打針就行。”賀承墨低聲回道。
淩以星聽後,不用猜也知道那醫生是男的。
賀承墨將醫藥箱放在桌上,十分熟練的打開,拿出針管和藥瓶。
弄好注射器後,他說道:“親愛的,趴好。”
“嗯…好……”淩以星聽後,有些發愣,這是賀承墨第一次給她打針。
有些害羞……
“好了,親愛的拿棉球按住。”賀承墨將注射器拔出說道。
可能是因為藥裡有消炎的成分,有些疼。
淩以星按了一會兒,就將棉球扔進垃圾桶,整理好了裙子。
賀承墨也走到門前,將醫藥箱還給了那醫生。
“喂?對,一份皮蛋瘦肉粥,立刻。”說完,他掛掉了電話。
淩以星身上裹著絨毯,看上去很是可憐。
“對不起親愛的,是我不對。”賀承墨過去將她抱在懷裡,輕聲說道。
淩以星根本冇有力氣搭理他了,隻能默默的搖頭。
這時賀承墨拿出她的手機,交給她說道:“還給你,電話卡我安上了,有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淩以星有些不敢相信的接過,她打開手機,看著上麵的信號標誌。
還是開心不起來。
賀承墨也看出了她心情不好,畢竟是自己把她弄生病了。
想著他起身,跪在淩以星麵前,狠狠開始往自己臉上扇巴掌。
這一舉動把淩以星嚇了一跳,手機都差點掉了。
一聲聲巴掌聲,很是清脆。
“承墨!你乾什麼!快起來彆打了!”淩以星趕緊過去,攔住他。
賀承墨對他自己絲毫不留情,嘴角都打出了血。
臉頰也紅腫了起來。
“我不是人,是我把你弄成這樣的,是我導致你生病的,我不是人,我是個混蛋。”賀承墨還在扇。
“好了,好了!不怪你!你快彆打了,多疼了啊!”淩以星擔心的說著,雙手抓住賀承墨的右手。
她將賀承墨扶起來,扶到沙發上。
“我給你塗藥,不然明天你的臉就腫成豬頭了。”淩以星取出藥膏,給他輕輕塗抹。
賀承墨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緊張的問道:“你還愛我嗎?你一直都愛我對不對?不然也不會心疼我。”
聽到這個問題,淩以星塗藥的手頓住了,她回想著這一切,說句老實話,她還真的根本冇有愛過賀承墨。
起初對他,隻有朋友對朋友的感情,或者晚輩對前輩的敬畏之心。
現在對賀承墨隻有恐懼和被迫服從。
離婚根本不可能,賀承墨的手段是很殘忍無情的。
完全可以抓住她的把柄。
“你為什麼不回答我?為什麼?”賀承墨的神情逐漸扭曲,眼神變得陰沉,語氣也變得強硬。
“你說話啊!說話啊!”他情緒失控的吼著。
見淩以星還是不回答,他伸手去抓自己的頭髮,很用力的揪,這是在用自殘的方式逼淩以星說。
淩以星見狀,趕緊回道:“我愛你,我隻愛你,我一直都很愛你。”她緩過神,繼續給賀承墨塗藥。
聽到她說愛了,賀承墨的臉色變好了,他笑著說道:“我就知道,我的老婆一直都很愛我,傷口完全不疼了。”
眉眼翹起,嘴角勾出一點的弧度,這就是開心了。
他放下手,慢慢抱住淩以星的腰。
淩以星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心軟,她知道賀承墨這種人不可人疼,但每次他以極端的方式逼她時,她還是會心軟。
這時玄關處傳來門鈴聲,估計是服務員送粥來了。
“我去拿。”賀承墨起身哼著小曲,嘣嘣跳跳的去玄關處,打開門。
“謝謝。”
“不客氣,請慢用。”
賀承墨端著粥走到沙發前坐下,說道:“親愛的,吃吧。”
“嗯,我自己來就行。”
“不要,我想餵你。”
“好吧……”
淩以星坐在他懷裡,目光呆滯的看著電視。
“親愛的,啊。”
“啊……”
她喝著粥,看著電視,腦袋裡不知道為什麼很亂。
賀承墨這種一個巴掌一個甜棗的方式,太折磨她了。
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
“走,我們去睡覺吧,今晚我什麼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