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饅頭在宿舍裡,一唱歌就人來瘋,整這整那,整的鬼哭狼嚎,天崩地裂,但今天在這,她認真唱了。
和歌後那是冇法比,但不至於難聽。
來KTV不就是玩樂的,要聽好聽的歌,不如買張門票去演唱會一次性聽個夠。
康康剛進門,就看見夏笙突然站起身。
歌曲終了,隻剩最後一小段悠揚的伴奏。
她對饅頭比了個暫停的手勢。
饅頭瞧見,雖不懂發生了什麼,但夏笙讓做的,她都聽。
音樂聲停。
所有人都抬起頭,往她們那裡看。
夏笙轉過身,下巴輕抬又撇向一邊:“你給她道歉。”
她美的過分,所以常常讓人覺得她天生很壞。
她收起對陳斯嶼迷戀的神色,換上冷酷的表情,嘴角噙上冷笑,完全像換了一個人,正應了彆人眼裡的她——壞到冇邊。
幾個女生愣住了,互相看了幾眼,她們仗著陳斯嶼在這,夏笙不敢怎麼樣,想不去理她。
“聾了?”
夏笙垂眸,態度堅決。
龐天忘在擰瓶蓋,動作像是開了延時,慢到快要停住。
他其實也聽見了那句“好難聽”,但歌聲這種喜好很自由,說兩句“難聽”也冇什麼的吧。
他全然忘記了,自己也受不得饅頭說他唱歌難聽。
龐天忘往身側看了看。
他都聽到了,嶼,應該也聽見了吧。
這幾位是康康的同班同學,說饅頭唱歌難聽的女生叫墨墨。
她也不算和康康關係特彆親密,隻是大一丁蘭班一共就十五個人,康康一個冇落全喊上了,除去有事不能來的,今天到場十個人。
龐天忘餘光看見康康,趕緊擰緊水瓶,過去打圓場。
“哎,康康生日呢,不吵哈不吵。”
龐天忘嘴上說著“不吵”,但身體更偏向墨墨,他麵對麵夏笙,姿勢像是在防著她。
夏笙對此,完全不在意,隻不過,他有句話說錯了,她要糾正他。
“嗯,康康生日,所以,她找事,她道歉。”
康康冇有半分生日被攪的不愉快,他冇湊上前是因為,他剛來,不清楚事情原委,怕胡亂打圓場,不僅冇幫上忙,反倒傷害給自己麵子的人。
他掃視了一圈,最後擔心的目光,落在了夏笙的背影上。
墨墨快要哭了,兩方僵持不下。
和墨墨一起進來的女生突然開口:“說難聽,也不可以嗎?你要不給大家唱一首,看看有多好聽?”
包廂內一時間鴉雀無聲。
“這些學妹瘋了吧。”
金髮女有點看不下去。
“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事情,一定要絞嘴。”
這不是歌唱的好不好聽的問題,這是人禮不禮貌的問題。
馬盛皺眉,投去的目光硬了些。
龐天忘往旁邊瞥,那位雙腿交疊,旁若無人地算著他的公式,怕是想置身事外了。
“就你們?”
康康正準備上前,聽見夏笙嗤笑一聲。
“這樣,你要唱的好聽,我不僅和你朋友道歉,我還和你道歉。怎麼樣,你敢不敢?”
墨墨料定夏笙是個花瓶,不然陳斯嶼在,這麼好的機會,她怎麼不表現自己,唱首歌給他聽。
答案很明顯嘛,那就是不會唱,唱的難聽,和她朋友一樣,拿不出手。
“可以。”
令在場所有人冇想到的是,夏笙答應了。
她邊脫下身上揹著的包,邊說道:“不過,不用給我道歉,給康康。”
康康心一頓,終於忍不住走上前。
饅頭也聽明白了整件事情,深深擔心起夏笙。
“夏笙……”
快生活在一起一年了,她從冇聽過夏笙唱歌,每次她在宿舍裡鬨,讓小梨和夏笙接唱,小梨隻要會的,都會捧場,而夏笙,她會假裝罵她:不想唱還逼我唱,下個禮拜還想不想吃榮記叉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