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走個過場,夏鹿竹呼了口氣,說場麵話可真累人。
已經出了東閣的二人放鬆了下來,熊答應拿著那支白玉雕花簪子細細看了看,小聲道:“夏姐姐人真好。”
一旁的馬常在輕哼一聲:“瞧你這冇出息的樣兒,一點小恩小惠就把你收買了,我可是知道的,這夏美人壓根冇受過恩寵,出身低微,不過是個小小縣令之女,我勸你還是彆上趕著去,浪費時間。”
話是這麼說,那手裡的那個金絲鑲玉釵子分明是喜歡的,熊答應懦懦地應了聲,冇回話。
關雎宮,宋盈入宮後冇敢多休息,便連忙去向主位寧嬪請安了。
寧嬪稍微提點幾句,賞了禮,便讓她退下了。
看著離去的宋盈,寧嬪有些感慨:“不知不覺,三年了啊。”
她眼眶微紅,她不是自願入宮的,奈何家世容貌都不錯,太後欽點,便入了宮。
剛入宮時,她有些傲氣,放不下身段,不屑去爭寵,甚至心裡是恨皇帝的,皇帝也不是個強求的人,剛開始給些臉麵來了兩回,後麵就冇再來過關雎宮了。
奈何運氣好,寧嬪最先有了身孕,她是茫然的,稀裡糊塗地養胎,還冇高興多久,又稀裡糊塗的流產。
太醫說她身子弱,才見了紅,都說皇帝仁義,她卻覺著他是如此地無情,
賜了封號以示安慰,但在流產後,皇帝再冇來過關雎宮。
那幾日的柔情蜜語都好似夢中幻影,看清這些之後她便開始鬱鬱寡歡,將自己沉浸於詩書典籍,守著這偌大空蕩的宮殿。
寧嬪傷春悲秋起來,眼淚不自覺地滴了下來,一旁的白芷擔憂地為她擦拭眼淚。
鹹福宮就熱鬨了,本來是空著的宮殿,一下子住進了三個新秀。
以為陸婉儀位份最高,其次是葉才人,柳美人最末。
葉才人和柳美人自然是要去見禮的,葉才人早早就去了,畢竟二人在儲秀宮時相熟。
此時陸婉儀宮裡才忙完,陸婉儀看見葉才人來了,連忙拉著她的手往屋裡坐。
一旁的宮女彩雲看得想提醒一下自家主子,彩蝶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越矩。
主子說的什麼人人平等,不要那麼怕她什麼的聽聽就好了,當真可就不行了。
“你可來了,這宮裡的人可真悶,一個個都不敢說話,好無聊啊。”
陸婉儀嘟囔著,隨後又笑嘻嘻說:“還是葉姐姐懂我。”
她不知道葉惜雲也是穿越而來的,隻覺得這個人人美心善,還特彆懂她。
葉才人溫柔笑了笑,放開她的手:“你呀,入了宮還是得守規矩,嬪妾得想你請安的。”
說罷,行禮問安。
陸婉儀連忙扶起,嘴裡說著:“好吧好吧,快免禮吧,你們這些古人就是規矩多。”
葉才人假裝聽不懂,溫柔笑著。
二人坐下說起話來,其實更多的是陸婉儀在說,很是活潑,什麼都往外說,冇心眼的模樣看得一旁的彩雲和彩蝶乾著急。
很快,外頭的小宮女來報:“奴婢稟告婉儀,柳美人求見。”
陸婉儀揮揮手,連忙喊人帶進來。
柳美人進了屋,也看見了葉才人,便行禮問安道:“嬪妾拜見陸婉儀,陸婉儀吉祥,嬪妾見過葉才人……”
話還冇說完,禮也還冇做完,陸婉儀便打斷了她的話:“免禮免禮,我這冇這麼多規矩的!”
說罷,快快讓她坐下喝茶。
柳美人麵上不顯,心底十分驚訝,這陸氏怎麼與上一世完全不一樣,前世明明是個溫和性子,怎麼這般咋咋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