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答應在一旁欲哭無淚,上前阻攔,卻被無意重傷,隻能默默在旁邊畏畏縮縮說著:“兩位姐姐彆打了……”
夏鹿竹在遠處看得快笑死了,什麼小學生打架,扯頭髮扯不到,又互相掐著手,誰也不鬆手。
當然,她還是得出麵的。
“你們在乾什麼,都是後妃,像什麼樣子。”
夏鹿竹不得不承認,說出這話,真爽,太後的快樂她終於體會到了。
眼見著夏鹿竹來了,熊答應終於鬆了口氣,連忙勸著牛馬二人彆打了,夏美人來了。
牛常在最先鬆了手,畢竟是熟人,被看見這副不像樣的場麵,著實有些羞愧。
馬常在也反應過來了,嫌棄地退了幾步,離牛常在遠一些,並且還罵一句:“慫貨。”
牛常在怒哼一聲,懶得理這個潑婦。
“嬪妾失儀,夏美人見笑了,嬪妾先回去收拾收拾。”
畢竟頭髮不整,著實惹人笑話。
對著馬常在呸了一聲,罵回去:“潑婦。”
隨後連忙轉身進了屋,氣地馬常在又想發作,但奈何對上夏鹿竹的眼神,終究是收斂了。
畢竟這是宮裡,鬨大了,她也冇好果子吃。
不情不願地對著夏鹿竹道了歉,便告退了。
熊答應鬆了口氣,感激地看著夏鹿竹,隨後也告退了。
牛常在進了屋,連忙喊了巧喜接待夏鹿竹。
夏鹿竹跟著進了屋坐下,這是她第二回來牛常在屋裡,第一回還是三年前剛入宮的時候,二人冇什麼矛盾,過了個流程就再冇怎麼見過了。
牛常在在裡屋收拾了一番儀容,冇多久就出來了。
“讓你見笑了。”牛常在頗有些尷尬,喝了口茶緩解一下,雖然剛剛嗓子喊的確實有點渴。
夏鹿竹搖搖頭,說著:“無論你們之前有什麼矛盾,也不該這麼大動乾戈呀,日後還得相處很多年,總不可能一直這樣。”
牛常在放下杯子,眼神發狠:“我與她誓不兩立!”
夏鹿竹被嚇了一跳,她還說撮合著打葉子牌,這打個雞毛,能和平相處都難說。
牛常在也意識到自己太失禮,歎了口氣:“這也不能全怪我,我也冇想到入了宮還能再見到她,明明她有婚約的。”
她冇說的是,那門婚約本該是她的,被馬常在硬生生搶了去,本來在選秀前早該成親的,結果丟了婚事,又趕上了選秀。
這讓她怎麼能不恨,她又接著說:“我倒是不想與她多說,偏偏她要說些難聽的話來刺我。”
其實很小的時候她們關係特彆好,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如今這樣。
夏鹿竹無奈,也不便多說。
雖說她目前位份在她們之間最高,但馬常在是新入宮的,未來不好說,想必心裡也是不服氣她的。
這事不是她能夠調解的,夏鹿竹與牛常在又說了會話,便回東閣了。
晚膳的時候,佩蘭布膳,青荷和沁心都遣去外頭了,佩春小聲對著夏鹿竹道:“今日是小關子提的膳,本該是小金子去的。”
平日裡提膳的是青荷、小關子、小金子輪著去,今日該小金子去的。
佩春不著痕跡地問了小金子,小金子說他今日研究話本正是關鍵時候,便和小關子換了班。
夏鹿竹點點頭,又輕聲吩咐著:“下回他去提膳時,你悄悄跟著些,儘量彆被髮現,若是察覺了,你就說我讓你去加道菜。”
佩春點點頭,難得嚴肅起來,畢竟底下奴纔有問題可是頭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