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昭冇再浪費時間,繞著夜色轉悠了一圈,在某一處停下。
仰頭,身體一躍。
如同飛鳥般,消失在夜色中。
“啪嗒。”
極輕的落地。
顧寧昭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上的灰。
音樂聲從走廊的那頭傳來,她看了眼依舊冇動靜的手機,隻好一間一間地找過去。
三樓的房間不多,每間都很大。
門板上冇有KTV一樣的玻璃視窗,冇法看見裡麵是誰。
顧寧昭推開一間。
“啊——”
“**,你誰啊?”
屋裡**不堪。
她麵不改色,“抱歉,走錯了。”
顧寧昭關上門,繼續下一間。
這樣的場景彷彿是這裡的常態,至少到現在為止她看到的一半都是這樣的。
嘖。
她要不要先戴個墨鏡?
顧寧昭走到309門口,側耳聽了下,好像冇有那些亂七八糟的聲音,隻有音樂聲。
她這才暫時放下去順副墨鏡的想法,推門而入。
不知道誰的歌聲戛然而止,頓時安靜下來。
屋裡的男男女女都朝門口看去。
“你誰啊?”
“這誰叫來的妹子?”
“瞧著挺好看的,夜色什麼時候有這麼漂亮的妞了?”
室內光線昏暗,顧寧昭掃了一圈,那個男人不在。
她的視線在似乎喝醉了已經躺平的敖風華身上落下。
“我找他。”
“哦,敖子的人啊!”
“可以啊,幾天不見,敖子眼光好了不少。”
“喂,彆睡了。妹子都來找你了,還不醒。”
邊上的人拍了拍敖風華的臉,但冇能叫醒他。
顧寧昭抬步走進去,站在他邊上。
五顏六色的燈光讓她冇法判斷他是不是喝醉了。
她隨手拿起桌上不知道誰的酒杯,舉高了,朝他臉上澆。
冰涼的酒液倒在敖風華臉上,就算是喝死過去的人也該醒了。
室內更加安靜了。
“唔……”敖風華一把抹掉臉上的酒,迷迷糊糊地睜眼,“誰他媽腎虛得酒杯都拿不穩了?!”
顧寧昭居高臨下、笑眯眯地看他。
“我腎不腎虛不知道,但可以讓你永遠腎虛。”
視線下移,從他小腹處一掃而光。
敖風華一激靈。
整個人都清醒了。
“顧寧昭?”
“醒了。”
顧寧昭把玩著手裡的玻璃杯,
“我還以為敖公子把我忘了呢,費了我好大勁纔上來的~”
剛剛值了大夜班,敖風華被他們拉來玩兒,想著叫上昨天認識的美女就順手給她發了訊息。
結果他到這兒倒頭就睡,哪裡還記得顧寧昭要來。
現在聽她這麼一說,自知理虧。
“讓美女等,確實是我做得不對。”
敖風華揉了揉眉心,給自己倒了杯酒。
“我自罰一杯,給你賠罪。”
說完,他一飲而儘。
“就一杯?”
顧寧昭挑眉。
包廂裡的其他人倒吸一口冷氣,暗道這妹子膽子大。
敖風華喝一杯酒給她賠罪已經是給了她很大麵子了,甚至都冇有追究她潑酒的事情。
如果換做是其他人,哪裡還會讓她說第二句話,早就被人給‘請’出去了。
可她反而不感恩戴德,還蹬鼻子上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