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心無奈化為一聲歎息,隻得起了身站在門口。
宋觀舟看著忍冬,忍冬低著頭冒死上前攙扶,“我的祖宗,你昨日裡還說有些晦澀句子讀不明白,如今到了四公子這裡,不如請教一番?”聲音不大不小,足夠裴岸聽得明白。
這會兒,宋觀舟算是領教了曾經金拂雲身邊之人的能耐。
裴岸居高臨下,看著那小女人梗著脖子,也不言語,隻盯著身邊丫鬟不放。
如今低個頭就那麼難?
罷了,她都來到門前,好歹也是夫妻,自己低個頭吧。
想到這裡,他長腿一跨,從屋中出來,又下了三五級台階,站到欲要逃走的宋觀舟跟前,“是那些句子不明白,進來說。”半文盲宋觀舟的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他娘滴!古代的丫鬟婆子好會來事兒!這種蹩腳的理由都想得出來……
她滿麵桃紅,一片火熱。
囁喏道,“……冬兒亂說,我隻是來摘桃花的。”
麵對這樣的宋觀舟,裴岸再大的火氣也發不出來,隻順著她說,“好,那你看看,喜歡哪些枝丫,我摘給你。”
宋觀舟仰頭,廊簷下昏黃燈籠照映下,一張白裡透紅的鵝蛋臉在光影之下,格外美麗嬌俏。她眉頭微蹙,埋怨起來,“冬兒隻說開得好,可這黢黑夜裡,我全然看不清。”
素了**個月的裴岸,晚風輕撫,宋觀舟有幾絲淩亂的長髮隨風吹到裴岸的胸口,他不自覺的嚥了口口水,眼神微暗。
縱使平日不好女色,可麵對自己第一個也是目前唯一一個女人,宋觀舟身上傳來若有若無的清香,更是時時刻刻的撩撥著他,這會兒也有些心猿意馬。
“觀舟,進來說話。”
說罷,牽起宋觀舟的小手,在後者錯愕的眼神裡,把她帶到了屋內。
宋觀舟:……你他孃的要乾啥!?
裴岸想睡她!
——靠!
宋觀舟根本冇有想過怎麼應對這個問題,因為在她困頓於現實和原著裡,是冇有這個可能性的。
可此刻裴岸的眼神,她又不是不知事的小姑娘,一眼就看出那雙漂亮的眼眸中的**。她想掙脫開裴岸的鉗製,哪料到越掙紮越攥得緊,“裴岸——”
“喚我四郎。”
媽呀,男人略帶嘶啞的嗓音,簡直是要命的誘惑。
宋觀舟因為害羞耳尖鮮紅欲滴,她低著頭,躲避著裴岸越來越近的凝神,眼看就要親上來,宋觀舟一閉眼扭頭低呼,“四郎,……我身上有傷。”
可惜無用,這嬌嗔的話語直接被男人含到了唇舌之間。
他娘滴!
老孃竟然成了送上門那個——
裴岸身形高大,雖說瘦削,但在嬌小的宋觀舟跟前,足矣拿捏她。
一吻將近,宋觀舟已是花枝微顫,滿臉羞赧。
裴岸把她摟到雙膝之上,放她朱唇自由,卻又侵蝕到了白皙脖頸之間,那未曾佩戴耳飾的嬌柔耳垂,被他蹂躪到紅暈軟糯,捨不得放開。
“四郎……,待我傷好。”
裴岸長相白麪冠玉,又儒雅俊朗,如此美人,若不是前程往事——,宋觀舟哪裡能抵擋得住,一番旖旎曖昧之後,裴岸啞著聲音吻住她,“今晚不碰你,隻是娘子冷落我大半年,忒狠心。”
宋觀舟一愣,雙手抵住他的胸膛。
“讀書人,大官人,說話憑些良心,你四處拈花惹草,冷落妻子,到頭來卻怪上我了。”
裴岸扶額苦笑,“哪裡就拈花惹草,寶月姑娘那裡不過就是一應酬之處,被你這麼一鬨,我還真成了個登徒子浪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