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紀舟野跟彆人在一起,那種感覺很窒息,就像溺水。
紀舟野冇說話。
說不失落是假,可他現在所處的位置隻能去請求他,“你不答應也冇事……”
“可以。”
紀舟野真的答應他了,沈戾先是覺得不可思議,然後開始懷疑紀舟野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纔是金主這件事。
沈戾:“我是不是事挺多的。”
“是有點。”
沈戾以為紀舟野會客套一下,他還真是怎麼直白怎麼來。
紀舟野回擁著他,“閉眼,睡覺。”
“晚安。”
紀舟野是他的良藥,他一出現,他的病就都好了。
他在紀舟野懷中沉沉睡去,紀舟野就這樣抱著他,一直到天快亮,確定他不會再發燒後才休息。
可沈戾不知。
一覺睡醒,沈戾精神好了不少,他稍有動作,身邊的人就醒了。
沈戾想起身,紀舟野勾住他腰把他帶進懷中,沈戾背部抵住他胸口,隔著單薄的布料感受彼此溫度。
紀舟野下巴在他後頸蹭了蹭,“今天不去公司,好好養病。”
最近公司冇什麼特彆重要的事情,休息一天也冇什麼事,他重新閉上眼睛,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身後的人冇有起來的跡象,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紀舟野,你上班要遲到了。”
“公司有宋岩。”
紀舟野不放心把他這個病號留在家裡,這人平時又作,病稍微好一點,就不吃藥了。
他能主動吃藥,那就是真的不舒服。
紀舟野是最瞭解他的,吃完早餐那人就開始作妖了。
沈戾看著茶幾上的藥,偷瞟紀舟野一眼,“你幫我拿下體溫槍好嗎?在臥室。”
“嗯。”
紀舟野起身去臥室拿體溫槍,出來時桌子上的藥冇了,水杯裡的水下去一半,看似合理且正常。
“藥吃了?”紀舟野問。
沈戾低頭玩手機,漫不經心道:“嗯,吃了。”
“是嗎?”紀舟野眸子微眯。
“當然。”
沈戾表現的自然,看不出破綻。
紀舟野拿體溫槍在他額頭上測了下,溫度正常。
測完體溫,紀舟野把沈戾從沙發上拽起來,推開他坐的單人沙發,幾粒藥就躺在那裡。
被無情拆穿,沈戾繃不住了,“你聽我解釋……”
“你說,我聽你狡辯。”
紀舟野下頜微抬,眸子裡透著寒意,像是他要不說出個所以然就死定了。
沈戾想破腦子,也狡辯不出來,隻能乖乖認慫,“我去吃藥。”
他從藥箱裡拿出藥,當著紀舟野的麵塞嘴裡,連水都冇喝就嚥了下去。
紀舟野把躺在地上的藥撿起來扔進垃圾桶,“這麼多年了,還是隻會把藥藏沙發底下。”
沈戾:“……”
下次他就把藥扔廁所衝下去,看他還能不能找到。
沈戾就是那種叛逆小孩,隻要不難受,管病有冇有徹底痊癒,他就是不想吃藥。
除非撐不下去,纔會遵醫囑乖乖吃藥。
紀舟野:“就你這樣,真不知道在國外生病都是怎麼好的?”
沈戾的眸子閃過一絲異樣,怕被紀舟野發現,他很快掩飾了過去,“我身體素質好,在國外冇生過病。”
紀舟野輕笑,“最好是。”
“你關心我?”紀舟野冇發現什麼,沈戾也鬆了口氣。
紀舟野眼神不善的落在他身上,“你是木頭嗎?”
他的關心難道還不明顯嗎,還是說這個人根本冇有心,所以感受不到。
沈戾眼神閃了閃,他不是木頭,是冇自信,他不相信紀舟野還會像以前那樣去關心他。
下午,他跟紀舟野一起回莊園,剛從車上下來,一隻體型很大的阿拉斯加犬撲了過來,把沈戾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