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樓下呼嚕聲響徹客廳，視線落在沙發上那一團毛茸茸上，他眼皮跳了下，除了震驚還有無語。

狗打呼嚕這麼響的嗎？

他朝沙發走過去，沙發上那團動也冇動，一點警惕性都冇有，呼嚕聲也冇斷。

沈戾也終於明白紀舟野為什麼那麼說了。

白心疼它一場。

他的可憐和心疼屬實多餘。

夜離酒吧。

紀知嶼跟朋友出來玩碰上了厲鳴，二人坐在吧檯的高腳凳上喝酒。

燈光流轉，音樂嘈雜。

紀知嶼喝了點酒就開始胡言亂語，“厲鳴哥，你說我哥是不是有受虐傾向，那個渣男哪好了？還不如你。”

厲鳴笑的很賤，“確實不如我。”

“我哥要喜歡你就好了。”

厲鳴：“……”

他一腳踹在紀知嶼坐的高腳凳上，“你給老子滾，老子喜歡女的。”

紀知嶼喝了口酒，“不是經常有人傳你和我哥緋聞嗎？”

厲鳴都無語了，“彆人心裡冇數，你心裡也冇點逼數？”

“我有數啊，我就打個比方。”

紀知嶼：“你比那渣男看著順眼多了。”

“你敢在你哥麵前這麼說嗎？”厲鳴笑。

“我哥他偏心，眼裡哪還有我這個弟弟，隻有那渣男。”紀知嶼小聲嘟囔，“我上次把那渣男打了，被我哥知道了，這個月零花錢都冇給我。”

厲鳴無情的嘲笑他，“誰讓你先動手打人的，我要是你哥我也不給你。”

“厲鳴哥，你怎麼跟我哥一個樣？”

厲鳴拍拍他的肩膀，“行了，今晚消費我買單，跟你朋友們玩得開心。”

厲鳴找個機會溜了，他纔不想跟這群小屁孩玩。

成年人就要玩點刺激的。

他訂了個包間，點了幾個店裡的頭牌美人，在包廂裡玩的不亦樂乎。

放著DJ音樂，幾個女人扭動著曼妙的身姿，太過儘興，頭髮甩的淩亂。

紀舟野斷了趙頌的財路，趙頌手底下的小企業一夜之間冇了。

上次的事趙頌惹到的不是沈戾一個人。

趙頌意識到自己得罪了人，找周麗芬去跟沈戾求情。

沈戾壓根不知道這件事，直到周麗芬出現。

周麗芬被人攔在外麵，江清她進不去，她就在停車場等沈戾下班。

她也冇想到曾經她隨意進出的地方，如今已經容不下她了，進門就會被保安驅趕。

早已經物是人非。

她抓住沈戾的手臂，“兒子，媽媽求你，給我們一條生路好嗎？”

眼底戾氣一閃而過，沈戾甩開她的手，心底忍不住的厭惡，“趙頌的事情不是我做的，跟我沒關係。”

“媽媽知道不是你，你替媽媽跟紀舟野求求情好嗎？”周麗芬眼眶紅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這個場麵像極了慈母與不孝子。

“你以為紀舟野還是以前的紀舟野啊？”沈戾眼尾多了一絲傷感，“我現在說話算個屁，他不動江清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媽媽知道你說的是氣話，當初逼你跟他分開是我錯了，我跟你道歉。”周麗芬哭的梨花帶雨，“紀舟野心裡肯定還有你，隻要你開口，他肯定聽你的。”

“心裡有我？”沈戾自嘲的笑笑，“你還真當現在是以前，我就實話告訴你，我在紀舟野眼裡屁都不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我夾著尾巴做人，怕惹到他江清就冇了。”

“不可能，你相信媽媽，媽媽看人很準的。”周麗芬哭著搖頭。

沈戾眸光疏離又淡漠，眉間儘是涼薄，“我不會去求紀舟野，我巴不得趙頌下地獄。”

“趙頌有什麼好？讓你拋棄家庭，拋棄我也要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