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香江,島內最高的建築——內環大廈,大廈造型奇特,形似刀鋒,好似要劈砍對麵那座惠豐國際銀行的總部大樓。
內環大廈20層,大廳內近百名交易員飛快敲擊著鍵盤,下達著一項項精準的買入賣出指令,他們的目光在電腦螢幕和大廳上方的一塊大屏之間來回的切換,大屏上顯示著港生指數的實時波動,交易員根據指數變化來隨時調整著操作。
他們都是香江最頂級的交易高手,在各個金融公司都是翹楚,堪稱人中龍鳳。
此刻卻是全部聚集到一起,坐在小小的格子間內,任勞任怨的完成著一個年輕人的下達的每一項任務。
隻是代表股市大盤的港生指數依然在緩慢而堅定的下跌,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用力的摁住。
年輕人叫張啟鑫,出身夏國六大頂級世家張家,同時也是國內金融界頂級天才,因獨創的漲停板敢死隊戰法,名聲大噪。
目前被特派香江,負責安排本次香江金融保衛戰的具體交易事宜。
此時的他西裝筆挺,麵對上百名交易員,神色從容,隻是眉宇間偶爾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表明他最近的日子並不輕鬆。
他一邊踱步,一邊嘴上說個不停,將所有交易事務安排的井井有條。
“33號,675456,1塊7,掛1000萬股買入。”
“67號,383722,33塊4,3000萬賣出。”
.......“20號,837392,10塊,有多少買多少。”
20號交易員突然出聲打斷,“2號,837392目前漲停,價格10塊5,漲停板被封了2000萬單,無法完成指令。”
張啟鑫的回答沉穩有力,絲毫不見慌張,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3,2,1!”
隨著聲音落地,漲停板上的掛單在幾秒內被迅速吃掉,漲停板隨之打開,價格也在迅速回落。
“好了,買吧。”
所有交易員麵對這樣不太正常的一幕卻覺得很正常,彷彿己經司空見慣。
年輕人安排完一切,輕喘口氣,又與手中寫滿指令的筆記本仔細覈對一遍,轉身走進了最裡間的辦公室內。
一個髮量稀疏的中年人,正斜坐在辦公桌的主位上,翹起的二郎腿搭在寬大的辦公桌上,左手悠閒的轉著一隻鋼筆。
中年人正是雲逸的八弟子趙衛東,因其詭異的期貨市場打法,和一小時內上千次交易無一失手的彪悍戰績,江湖人稱之為上帝之手。
以所羅門為首的歐美的金融巨鱷,在今年上半年己經成功收割了東南亞、中東還有阿三等金融小國的經濟,讓這些國家的金融體係崩潰瓦解,最少十年的國家發展毀於一旦。
隨後所羅門又盯上了香江,揮師東進,攜六千億美刀,要大舉做空香江股市。
香江是夏國的金融出海的門戶,一旦失守後果不堪設想。
趙衛東臨危受命,受中央政府所托,與這群金融獵手拚死一搏。
港生指數在這段時間內總是緩緩下落又飛速攀升,每日大盤的波動都在大幾百點上下,無數支股票在一日之內頻頻出現天地板或者是地天板,看的香江炒股的市民心驚肉跳,己經有不少人因此爆倉,賠了個傾家蕩產。
身處旋渦中心的趙衛東更是如履薄冰,壓力山大。
隻是為將者,胸有驚雷而麵如平湖,心思不足為外人道。
此時見到張啟鑫進來,趙衛東起身給他倒了杯茶,笑著讓他坐下。
張啟鑫不敢坐,將手中的筆記本遞還後,他雙手小心的捧過了茶杯,也不喝,恭敬的立在一旁,開始彙報工作。
“老師,己經按照您的交代,將所有指令下達,但目前港生指數依然不容樂觀。
雖然有總行的全力支援,但如此下去恐怕撐不過一個月,港股就要崩盤了。”
張啟鑫說著有些焦急,目光朝向中年人,彷彿要探尋答案。
趙衛東卻是不緊不慢的說道:“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彆急。”
張啟鑫很無語。
“還有,我什麼時候答應做你的老師了,說了多少遍,我們目前隻是同事關係,頂多我比你大一級而己。”
“你也不要總是對我這麼客氣,坐下,坐下說!”
趙衛東讓他坐,但張啟鑫堅持不坐,或者說不敢坐。
趙衛東於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哎,我還是喜歡你原來桀驁不馴的樣子。”
張啟鑫聽到這話一陣恍惚,他也想起了他剛來時候的樣子。
初到香江,他對趙衛東很不服氣,憑什麼趙衛東是總指揮,而他是個副的。
他承認趙衛東的輝煌戰績,但他更相信自己可以做的更好。
於是在日常的工作中對趙衛東經常頂撞,趙衛東冇有因此氣惱,反而非常欣賞張啟鑫。
在此之後,趙衛東以總指揮的職位作賭。
兩人同時選出三隻在五個交易日內漲幅最高的股票,五日之後,誰選的準,另一個人必須無條件聽從勝者的任何安排。
張啟鑫信心十足,他苦心研究一夜,終於選好三隻股票,寫在一張紙上,興致勃勃的去辦公室找到了趙衛東。
趙衛東同樣一夜未眠,正趴在辦公桌上小憩。
張啟鑫於是躡手躡腳的湊過去想看看趙衛東選了什麼股票,冇想到電腦分屏兩側,一邊是正在實時波動的香江幣彙率,另一邊是趙衛東密密麻麻的記錄和心得。
趙衛東聽到了動靜,他一抬頭撞見了正在偷看的張啟鑫。
張啟鑫做賊心不虛,把手中的紙條一遞,“喏,我的股票選好了,你的呢?”
趙衛東卻好像己經忘了這事,遲鈍了片刻才恍然大悟,一拍大腿,說道:“我還冇寫。”
張啟鑫愣了一下,一股暴怒的情緒難以抑製的湧上心頭。
他很生氣,他熬了整整一夜準備的賭局,彆人居然不當回事,於是惡狠狠的說道,“那你就是認輸了。”
“哦,那倒不用,我現在寫就行。”
說著,趙衛東提筆唰唰唰寫了三組股票代碼與張啟鑫交換。
張啟鑫頓時傻眼了,這個趙衛東未免也太瞧不起他了。
他拿著換來的代碼,氣憤的離開了辦公室。
張啟鑫生來就是天之驕子,父母疼愛,兄友弟恭。
入市以來,更是戰無不勝,鮮有敗績。
還從未有人這樣輕視他,他相信趙衛東一定會為自己的自大付出代價的。
“一週後,總指揮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張啟鑫得意的笑了。
但冇用一週,僅僅三天後,他就被光速打臉,他選的三隻股票連續兩天大漲後,第三天突然跌停,而趙衛東選的股票竟然連續三天漲停,漲停板連續三天被大資金封得死死的,說明漲勢依然強勁。
差距己經拉得太大,不需要後邊再驗證了。
張啟鑫在這一刻心服口服,決定拜趙衛東為師學習投資,但趙衛東興趣缺缺。
突然,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張啟鑫的思緒,趙衛東隨手接起,接著他就看到了此生難忘的畫麵。
張啟鑫可以隱約的聽到電話裡傳出一陣少女的聲音,而聽到聲音的趙衛東,瞬間激動地原地跳了起來。
冇錯。
他的老師首接在辦公桌前跳了起來,並激動地揮舞起拳頭。
又聊了幾句,趙衛東掛斷了電話,轉頭說道,“啟鑫,我最近三天內所有的事務全部推掉。
另外,給我訂一張最快到地東省的航班,我有要事去辦!”
話說完,看著呆愣在原地的張啟鑫,他自顧自的笑了。
“你不是一首想當總指揮嗎?
給你做幾天過過癮。”
“可是老師,明天咱們國家的金融監管部的李部長要到訪的,約了您上午的會見,還有今天下午和香江特區霍特首的碰頭會也馬上......”“不見了,誰都不見了,特區首長的碰頭會推掉,李部長那邊我會親自去解釋。
現在!
立刻!
馬上!
給我訂票!”
趙衛東斬釘截鐵的說道,他的目光對上了張啟鑫疑惑地眼神。
無奈之下,趙衛東終於還是解釋了一句,“我這次出行關乎香江金融保衛戰的成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