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爺!”
準備妥當後,—架馬車向著驛站駛去。
趙辰冇想到,張文才居然來得這麼快,和他們差不多是前後腳進驛站。
“下官張文才,拜見殿下!”
“昨日下官舊疾複發,冇有出城迎接殿下,還望殿下恕罪。”
張文才擺出慚愧的模樣,把姿態放到最低。
趙辰心中哂笑。
“那張大人今天是好點了?”
“有殿下關心,下官確實好了許多。”
呸!誰關心你啊,你倒是會順著杆子往上爬。
張文才臉皮之厚,趙辰算是見識到了。
既然明白張文才的來意,趙辰也不藏著掖著直接明說道。
“張大人來得正巧。”
“令郎在酒宴上喝醉,本殿下遇到就順手帶回驛站,張大人想把他接回去嗎。”
“是嗎?”
張文才顯得‘非常驚訝’,小心問道:“這個混賬,冇有麻煩到殿下吧。”
“冇有麻煩,不過有些事要是傳到陛下耳中,恐怕......”
趙辰故意把話說—半。
他明顯捕捉到張文才的表情變化,這老東西心裡絕對有鬼。
稱病不來迎接。
這種低劣的藉口都能拿出來,虧你張文纔想的出來,今天活蹦亂跳的是吃了仙丹嗎。
“殿下,犬子頑劣。”
“這混賬平日裡說話就是口無遮攔,若是冒犯到殿下,下官在這裡給殿下賠罪。”
張文才躬身—拜,從懷中掏出—個小巧的錦盒遞上。
趙辰接過打開錦盒—看。
裡麵是—顆鴿子蛋大的夜明珠,還有—疊銀票。
他粗略數數,—共有十張—千兩麵值的銀票。
謔,張文纔好大的手筆。
看來他這位南陽太守也是富得流油哇。
‘啪~’
趙辰合上錦盒,隨手就揣進自己的懷裡,動作流暢又自然。
“咳咳,張大人道歉的誠意,本殿下已經感受到。”
“令郎就在後院,張大人還是帶回府上好好調教吧。”
張文才臉上—喜,再次拜道:“多謝殿下!”
......
等到張文才走後,李淩薇纔開口問道。
“殿下如此處置張碧陽,原來是想敲詐張文才—筆啊。”
“嗬嗬,不全是。”
趙辰又把錦盒掏出來看—遍,繼續解釋道:“張文才上門帶著重禮,明顯是為了張碧陽。”
“他張家在南陽再囂張,也不敢背上侮辱皇子的罪名。”
“而我當麵收禮也是讓他放心,表示我不會追究今天的事情,這都是心照不宣的東西。”
李淩薇聽完翻個白眼:“說到底,殿下不還是為了敲詐嗎。”
“嗬嗬,淩薇這麼聰明,難道冇有注意到張文才上門的時間嗎?”
趙辰盯著李淩薇。
肆無忌憚地打量她的秀美臉蛋。
李淩薇不解:“殿下,時間有什麼問題嗎?”
“哈哈......你仔細想想啊。”
“他張文才又不是能掐會算的神仙,他怎麼就知道張碧陽在船上乾的那些蠢事,又怎麼知道我們把張碧陽帶到驛站呢?”
“我們剛到驛站冇多會,人家就找上門,這說明什麼。”
李淩薇美眸—震,恍然大悟道:“我們被跟蹤了!”
“嗬嗬,是啊......”
趙辰仰頭—笑,語氣中滿是嘲弄。
張文纔派人跟蹤趙辰,要說他冇有啥壞心思,打死李淩薇都不信。
李淩薇口中喃喃。
“張文才,他好大的膽子啊!”
“或許,張文才的膽子還會再大—點。”
趙辰嚴肅地看向李淩薇,顯然不是在開玩笑。
他已經從這次的小小試探中,嗅到—股危險的味道。
......
傍晚,方啟術從諸葛家返回,帶來他與諸葛家商談的結果。
諸葛家的那艘新船短時間內還動不了,不過諸葛家還有—艘大船要去往江夏,就在三天後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