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望打開錢包,伸進手指在內層裡掏了掏,果然掏出一張一寸的小相片。
是他們倆為數不多的一張大頭貼似的合照,好像是在永城海邊拍的。
後來她給自己PS了白色頭紗,說是能當結婚照用,一直藏在錢包的內襯裡。
這是她一直以來的習慣,經常穿的衣服也會縫個內襯,用來儲存重要的東西。
通常用來放錢,隻有這張假冒的婚紗照,是放在錢包裡的例外。
他睥睨著三個敗類,冷厲道:“她那時還說過什麼?”
一個啤酒肚搶答道:“說了說了!我記得那會她說她認識城北陸家的人,說我們敢碰她,陸家會讓我們好看!”
“她提了陸家?”陸北望心頭又燃起了熊熊的希望之火。
如果說監獄裡那場淩虐讓她對他死了心,連婚戒都不要了,那麼她出獄之後還儲存著這張相片,還和彆人提起陸家,是不是說明她那時對自己還是有期待的?
他應該早點回國的,哪怕傷還冇好。
他應該在得知她出獄後就去接她,告訴她那個小秘密,當時的她肯定會樂得大笑,像以前那樣,眼睛彎彎,如兩個月亮。
陸北望覺得今天這趟確實冇白來。
他攥著那張相片,心情大好的走出去,對陸西珩吩咐道:“這幾隻蟑螂交給你了!”
陸西珩覺得自己這大哥是越來越神經質了,“大哥你冇事吧!大半夜把人整來荒郊野嶺,我還以為你想出什麼變態招兒來出氣了!”
陸北望斜覷了他一眼,冷冷道:“我今晚過來,一方麵是處理敗類,一方麵是警告你,手腳都給我放老實點!你要是做了出格的事,我保證你比他們幾個下場還慘!”
陸西珩心頭滾過一圈他過往乾過的濫事,尤其是那件事……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我、我哪兒敢啊!”他趕緊滅了煙,指天發誓,不露一絲破綻。
暴雨之後便是暴曬,江潮得罪Bobby後被安排的工位緊鄰窗戶,熱就算了,而且還挨著茶水間,同事們來來往往,又吵又冇**。
“你就是江潮?”
江潮一回頭,便見一個打扮時髦的小美女端著水杯,正笑意盈盈的看著她。
看她胸前也掛著入銘的工牌,應該是和她同期一起入職的新同事。
女孩笑著說:“我叫尤雪,也是T大畢業的。我剛進T大的時候,在校宣傳欄裡見過你!你是不是拿過T大的最高獎學金,還在新生入學大會上發過言?”
很久之前屬於自己的榮耀乍然間被人提起,江潮腦子裡一陣恍惚。
是啊,她都忘了,她曾經是校級優秀畢業生,在T大也算得上風雲人物,也曾是被師長寄予厚望的好苗子。
尤雪性格活潑,拉著江潮一臉崇拜道:“我和Bobby都是梁淑萍教授的碩士生,我老聽她提起你呢!聽說你當時考研考了第一名,可惜複試冇發揮好,梁教授一直覺得可惜呢!她說你後來嫁了豪門隱退了,還說設計界痛失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Bobby此時也過來衝咖啡,聽到她們的對話,打量了江潮一番,眼中浮起了一抹嘲諷。
江潮穿著普通的地攤貨,最簡單的白T恤黑色牛仔褲,一雙洗得發白的帆布鞋,髮型也簡單到毫無造型可言,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豪門貴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