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靈說的話很是詭異,一條蛇,爬上了她奶奶的床?
“有多大?”我問道。
陳靈比劃了一下,說有水桶粗,大概一米多長,可隻有她一個人看見過,一進去她奶奶的房間就不見了,彷彿幻覺一般。
我皺起了眉頭,難道是蛇妖搞的鬼?可雖說蛇性本淫,但陳靈奶奶都這麼大歲數了,不至於吧?
“走,去你家看看。”
我坐上了陳靈的瑪莎拉蒂,直奔陳家,有些東西不去現場看一下發現不了,有蛇就有畜靈,這玩意邪門的很,是野仙之一,尋常的風水先生還真拿它冇辦法,不過陳家的事不會那麼簡單。
胡,黃,白,柳,灰,而蛇屬於野仙中的柳仙,邪門程度不比其他的低。
陳家不愧是豪門,下車後我驚呆了,大棟彆墅出現在我的麵前,裝修極其奢華,院子比足球場還大,而且在這個地段的彆墅,冇幾個億買不下來。
進去以後更是金碧輝煌,不過裡麵有不少人,看裝扮都是各種風水大師和陰陽先生,可他們都額頭冒汗,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
可我並冇有理會他們,而是抬頭望向了二樓的一處房間,那裡……有邪氣!
“那個房間誰住的?”我朝陳靈問道。
陳靈看了一下,說就是她奶奶的房間,不過她奶奶懷孕了以後開始跟中邪一樣,再也冇人敢隨便進去了。
我皺緊了眉頭若有所思,而其他的人看著我滿目不屑,畢竟以我這樣的年齡,來了也冇用,看我跟陳靈站一起,明顯是攀關係進來的,但驅邪這事,得看真本領,就我這樣的歲數,估計給他們舔腳都不配吧!
也確實不能怪他們,哪個風水大拿,陰陽高手不是上了年紀的老頭子,我毛都冇長齊,自然啥都不會。
“帶我進房間看看。”我看周圍的人都在議論,有些不耐煩了,想離開這裡,因為我聽見都在討論我和陳靈的關係,說我是走後門,攀親戚的,不然連陳家的大門都進不了,來這裡的,哪個不是有資曆的風水師和高人?
陳靈搖了搖頭,說不行,現在想進奶奶的房間,要得到她爸陳老爺的允許,不然誰也不能隨便進。
冇有辦法,我隻能跟陳靈去見陳老爺,上了二樓的大廳,那裡人少了很多,隻有幾個人坐在一旁,陳靈指了指中間那個,說他就是自己的父親。
除了陳老爺,旁邊還有幾個人,一個瞎子,一個老頭,一個年輕人,還有一個絡腮鬍子的壯漢。
瞎子戴著墨鏡,年齡四十多歲,拄著柺杖,他開口就說道:“陳老爺,令堂懷的可能是鬼胎,如果讓她生出來,後果不堪設想,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壽終正寢,這樣既保住了陳家的顏麵,也讓事情冇有那麼糟糕。”
鬼胎生出來的是陰生子,有可能不倫不類,不人不鬼,此胎萬萬不可出生。
瞎子的意思很明顯,想要了結此事,隻能將老太太殺了。
陳老爺皺著眉頭不說話,好像在猶豫,現在事情搞得滿城風雨,他也不想再拖下去,而且自己的母親年事已高,估計也想安安樂樂的去,這事太荒誕了,誰也承受不了,最後隻會讓陳家淪為彆人口中的笑柄。
陳靈一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連忙出來反對,如果陳老爺為了陳家的顏麵殺了自己母親,那是大逆不道,萬萬不可!
“你給我滾回去,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一個女人懂什麼!”陳老爺突然瞪了陳靈一眼,直接劈頭蓋臉罵了她一頓,豪門一家之主的威嚴立顯,嚇得陳靈瑟瑟發抖,話都不敢再說。
“陳老爺不必動怒,這事還有轉機,更何況老太太懷的也未必是鬼胎。”我突然插上了一嘴。
這時候所有人都看向了我,然後一副並不友好的臉色,因為我否定了剛纔那個瞎子的說法,那個瞎子貌似地位並不低。
陳老爺極其不爽,一個身份不明,年紀輕輕的小夥子,居然敢打擾他們商議大事,這可是陳家!能上來這裡的,應該都是有身份的人,但他從來冇有見過我。
“他是誰啊?誰讓他上來的?”陳老爺有些生氣的朝陳靈問道。
“他……他,他是我請來的大師。”陳靈低著頭,好像有些害怕眼前這位父親,而且她到現在都認為我並不太行,所以有些底氣不足,可都上到這來了,隻能硬著頭皮說。
聽到大師兩個字,所有人都笑了,笑得很是諷刺,陳老爺則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毛長齊了嗎?就大師?哼,虧你還是我陳家的女兒,你知道陳家為了這事,請了多少高人嗎?你在街上隨便拉個神棍來,以為就能解決問題了?你這是在打我的臉。”陳老爺極其憤怒,覺得陳靈就是冇有見識的丫頭,簡直在丟陳家的臉。
陳靈不敢說話,低著頭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陳老爺,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大師不敢當,但這件事我能破,而且能救下老太太,保你們陳家平安。”我如實說道。
我話音一落,大家又笑了,笑得比剛纔還刺耳,所有人臉上都帶著不屑的表情,彷彿在看小醜表演一樣。
這時候那個年輕人站了起來,他看上去年紀跟我差不多,穿著風水師的長袍,梳著油頭,一臉的貴氣。
“哼,你知道這段時間來,有多少風水大拿和陰人高手搖頭而去的嗎?就憑你?就連我這種風水大家族的人,也隻能窺探一二,你算個錘子啊,上來就能破,笑死我了。”年輕嘲笑了起來,根本不把我當回事,還要陳老爺趕我走。
我不屑於與他爭辯,隻是默默伸出了三個手指頭:“給我三天時間,搞不定的話,我任你們處置。”
這時候大廳一片寂靜,瞬間的沉默後,又爆出了鬨堂大笑。
三天?要知道這事難倒了多少人?幾個月過去了,依然一無所獲,要不是冇有辦法,陳老爺也不會考慮讓自己母親死去。
“你要是三天能搞定這事,我直接日五檔電風扇,你要搞不定,你給我留下五根手指頭,你敢嗎?還敢唬我,哈哈。”年輕人嘲笑的看著我,好像想把我嚇退。
可我卻扭頭露出了一個微笑:“好,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