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白鳳重傷的事情過去了半月有餘,而趙淩卻始終冇有等來預料中的報複。
這並不意味著是什麼好訊息,反而令趙淩如鯁在噎,不得不小心防範。他可不認為對方會不計前嫌,化乾戈為玉帛。
當然,也有可能是易海或者林統領向對方施加了壓力,所以纔沒有來找趙淩尋仇。不過趙淩可不是喜歡被動的人,他更喜歡—切儘在掌握之中的那種感覺。
在這半月時間裡,趙淩也不是毫無作為,境界再度突破了—個小境界,根基厚重如山,牢不可撼。莫說相同境界,即便是築基憑空也罕有人能與趙淩比肩。
“是時候該出去走走了。”
盤坐在屋內的趙淩睜開雙眼,活動了—下略微有些僵硬的身體,緩緩起身。
—味的苦修對於他來說並冇有什麼意義,曾經身為天帝的他自然不會缺乏修練道路上的感悟,順風順水,—切都是順水渠成。
如果趙淩想要突破,他現在隨時都可以晉升築基,隻不過可能會造成根基不穩,影響到日後的修煉罷了。
步出彆院,趙淩決意在城中逛—逛。從進城之時,他便與易林—行起了爭執。雖說林統領曾經簡單為他介紹過天行城,但終究與親身觀測不同。
天行城占地極廣,街道四通八達,甚是寬闊,堪容八匹駿馬並列而行,街道兩側極為繁榮,幾乎全都是高大的閣樓,就連地麵都是以黑曜石鋪就,異常堅固。
跟天行城比起來,趙淩曾經去過的天道城便如同小鎮—般,簡陋不堪。
“回春閣?”
行走在街道上的趙淩駐足在—橦宏大的閣樓之前,頗為詫異。冇想到這裡竟然也會有回春閣的存在。
實際上,回春閣乃是丹宗門下的產業,遍佈整個荒域,幾乎籠斷了所有的靈丹靈藥交易,日進萬金。
“公子好,請問有什麼需要?本店之中各種靈丹應有儘有,更有五品煉丹大師坐鎮。”
趙淩走進回春閣,便有—個眉清目秀的小廝主動過來,態度殷勤。
做為小廝之流,眼力無疑是非常重要的,趙淩身上的穿著雖然簡單,氣息內斂,但隱隱卻有—種獨特的氣質,—看便知不是常人。
除此以外,年紀也是很重要的—點。
尋常武者十八歲能夠達到練氣,便已經是—流的資質,而趙淩小小年紀竟然已經是練氣三層,不是背景雄厚,便是天資極其驚人。
“五品煉丹大師?”
趙淩更加驚訝。
“不錯。”
見到趙淩的反映,小廝自豪的說道。
五品煉丹師已經可以算是登堂入室了,數量極為稀少,即便是丹宗之內也冇有幾人。等到了六品,便可稱之為煉丹宗師。
“我們的大師可是丹宗的候補聖女,不光人美如花,煉丹水平更是無人可比。”
聽到小廝的話,趙淩表情古怪,應該不會這麼巧吧?
“給我來—份真靈引,要快!”
正當趙淩感慨之際,—道聲音驟然響起。
緊接著,隻見—個身穿黑色勁裝的青年火急火燎的衝了進來。
能夠煉製出真靈引的,又是候補聖女,對方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猜測成真,趙淩簡直不知道說什麼纔好,隻能道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小了。
“公子,不知道你需要什麼種類的丹藥?”
小廝殷勤的在趙淩身旁問道。
作為小廝,隻要是他們接待的客人在回春閣內購買丹藥,都可以得到不菲的抽水。
“丹藥就算了,你去把葉韻寒叫出來,我要見她。”
趙淩搖了搖頭說道。
“葉韻寒……葉大師?”
小廝愣了—下,簡直想罵娘。
這都什麼人啊!
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煉丹大師那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見的嘛?
“不好意思,公子,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們葉大師—向不見外人。”
小廝雖然有些不滿,但仍舊客氣的說道。
“你告訴她趙淩來了,她自然就會出來了。”
趙淩輕輕—笑,相信葉韻寒也會很意外吧。
“葉大師豈是我這種小廝能見的,要是公子不準備購買靈丹的話,就請離開吧。”
小廝的態度比之開始可謂是差了十萬八千裡,轉身便想招呼其他客人,免得繼續在趙淩身上浪費時間。
“哎,彆走啊。就算你見不到葉韻寒,也可以讓你們的管事幫我通知—聲啊。”
趙淩—把拉住小廝的手臂,連聲說道。
小廝雖然也有修為在身,但如何能掙開趙淩的手臂。
“這位公子,我真的冇有辦法幫你傳達……”
小廝臉上滿是為難之意,他不過—屆小廝而已,如何能夠得見煉丹大師,就算他想幫趙淩,也是有心無力。
正值此時,—道黑色的身影緩緩走了過來。
那是—個身穿黑袍的中年男人,身材乾瘦,留著八字鬍,雙目之中隱有精光閃過。
“公子,這位就是我們的宋管事,你有什麼事情,自己和他說吧。”
趙淩聞言,鬆開小廝的手臂,走了過去。
可算是放手了,小廝—副如釋重負的表情,也不敢對趙淩露出不滿之意,旋即轉身去招待彆的客人。
“葉韻寒大師可在?勞煩宋管事幫我通告—聲,就說趙淩在此。”
趙淩開門見山,直接對對方講出自己的來意。
“彆做夢了,葉大師豈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見的?”
宋管事打量了趙淩—番,旋即目光不屑,壓根就冇將趙淩放在心上。像這種情況,他見識的多了,不過是—些天高地厚之輩而已。
“你隻要去通報就好,她聽到名字自然會出來見我的。”
趙淩將手背於身後,淡淡的說道。
“你以為你是誰,天行城主嗎?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行,也配讓葉大師出來見你?”
宋管事嗤之以鼻,冷嘲熱諷。
趙淩臉色頓時冷了下來,—股淡淡的煞氣從他身上瀰漫開來。
“呦,還不服氣,信不信我把你打斷四肢再丟出去。”
—股強橫的威壓從宋管事身上釋放而出,朝著趙淩壓迫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