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萬玄甲步騎,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從校場之上開拔完畢。
隨著龐先楚和玄甲步騎的離去,偌大的校場上頓時變得空空蕩蕩,隻剩下千餘留守龍城的破虜軍士兵和一眾文臣武將。
陳懷安再次下達將令:“陳慶之出列!”
“末將在!”
白袍儒將陳慶之依然以一襲飄飄白袍示人,風度翩翩,溫文儒雅。
陳懷安繼續道:“陳慶之,本王擢升你為龍城兵馬右路軍副元帥,掌管全軍糧草輜重,據守龍城,招募兵士,訓練新軍,不得有誤!”
“末將得令!”
陳慶之拱了拱,當即表示領命。
有白袍儒將陳慶之坐鎮龍城,也算是了卻了陳懷安的後顧之憂,從此可以放心大膽的親率大軍攻城拔寨,摧鋒陷陣。
接下來,陳懷安又對晉王封地一城三十六郡縣的地方主官勉勵了一番,將地方政務的重任交到了年僅十三歲的小王爺陳龍象身上。
陳懷安抬手輕輕在陳龍象乾瘦的身體上擂了一拳,像當年父親陳破虜出征前,將王府大小事宜和封地政務交到時年十五歲的自己手上時一樣,對陳龍象說道:
“龍象,你是父王的小兒子,也是本王的親兄弟,還是王府唯二的男丁,更是一名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如今本王要親率大軍北伐,你就成了留守在這封地龍城的王府唯一男丁,你有義務也必須承擔起作為晉王府小王爺的責任!”
說著,陳懷安語重心長的繼續說道:“本王現在就將封地一城三十六郡縣的百萬子民交到你的手上,
日後軍事問陳將軍,政事問東方大師,萬不可在頑劣調皮,要像父王,像你大哥一樣成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一個頂天立地,受人敬仰的男子漢!”
“陳龍象,你聽明白冇有?”
“哥,我聽明白了!”
陳龍象那張尖嘴猴腮的臉上,少了幾分往日的頑劣調皮,多了幾許明事理辨是非的沉穩睿智,用力的點了點頭,一字一句的繼續說道:
“哥,你放心,我絕不給父王丟臉,絕不給你丟臉,絕不給咱王府丟臉!”
看著眼前已經有了幾分大人模樣的弟弟陳龍象,陳懷安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隨後,他喚過身邊的黑衣老和尚東方孝,一臉誠懇的說道:“大師,龍象就暫且托付給大師了!”
東方孝點了點頭,道:“殿下,你放心吧,貧僧一定儘心竭力輔佐小王爺治理封地政務,等著殿下王師北伐歸來!”
陳懷安道:“那就有勞大師了!”
東方孝一臉矜持的笑著擺了擺手。
而後,一臉坦然的對陳懷安說道:“殿下,貧僧昨夜夜觀天象,發現南方帝星北移,於是貧僧又卜了一卦,卦象顯示殿下此番率領大軍南征北討連戰連捷,大勝可期。”
哈哈哈!
聞言,陳懷安爽朗大笑,隨後霸氣無比的對著東方孝說道:
“大師,本王雖不會卜卦也不會問天,但本王卻早已知道此番大軍出征,定能以摧枯拉朽之勢橫掃南北。”
“因為,這領兵打仗之人不是彆人,正是勇冠三軍的晉王陳懷安!”
“大師,走了!”
言畢,陳懷安瀟灑離去,轉身上馬。
話音剛落,陳懷安胯下那世間上一等一的寶駿良駒黃驃馬猶如一道金色的疾風閃電席捲而去,轉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見狀,站在原地目送陳懷安離去的黑衣和尚東方孝,抬起了蒼老的右手摸了摸下巴處花白的鬍子,古井不波的臉上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