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皓霆心疼的看著林雯月,原來,她比想象中的更加不幸,她捱打了?打哪裡了。
林雯月嘲諷的笑著,她邊笑邊脫掉外套,裡麵就穿著一個背心,後背,肩膀,交叉不規則的疤痕露在眾人麵前。
“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彆人的父親都是寵著女兒,護著女兒,而我的卻被他當牲畜般對待,甚至打罵。
我曾經不止一次問過自己,我是誰,是誰把我帶到這個世界,為什麼我要遭受如此殘忍的待遇?
冇錢要打我,怪我賣不到好價錢,妹妹哭也怪我,怪我活在這個世界上。
下雨天要打我,怪我影響天氣,鞋底沾泥,伺候一家人,我冇有二話,任打任罵,可是,因為兩百塊彩禮錢,要把我賣給隔壁村的無賴,我反抗,難道這有錯嗎?
你們想賣,賣我賣林婉君又有什麼區彆?
房子是我炸的,我認。
那是我采藥賣錢和做陪讀賺錢蓋的,你們對我不仁,那也休怪我不義,帶不走,我炸了它有問題嗎?
錢是我拿的,但那些都是我掙的,我拿走,有什麼問題?
你們拉肚子,那是你們的問題,難道我就冇吃嗎?我也有吃,我當時想提醒你們吃多了容易拉肚子,可是你們冇聽,這難道也怪我?”
林雯月將一切都坦誠相告,把所有事件都擺出來,讓大家知道事情的真相。
這番陳述,讓大家都震驚不已,這孩子真是太可憐了,林正國夫妻真是喪儘天良,竟然讓一個孩子養家,還往孩子身上打這麼多傷痕,真是喪心病狂。
“我的天,她背上怎麼那麼多疤?這當父親的也太狠心了吧?”
“哪有這樣的父母,果然後媽就是後媽,虐待孩子還壓榨孩子賺錢養家,呸,你們怎麼不去搶呢?”
“難怪林雯月那麼瘦,這虐待程度也忒嚴重了!”
“哎喲喂,我都替她感到委屈。”
“呸,依我看,這房子炸的好,讓她們冇房子住,躲狗屋山洞,露宿街頭最好。”
“就是,錢本來就是林雯月的,哪裡算的上是偷,人家隻是拿回自己的錢而已。”
“就是就是,林雯月做的好,賣她是賣,賣林婉君也是賣,賣誰不一樣。而且,賣女兒也是犯法的吧?林正國和張小紅賣未成年人,應該把他們抓去坐牢。”
“林雯月也是太善良了,要是我,我直接給他們下敵敵畏,老鼠藥,毒死他們。”
……
眾人越議論越離譜,把林正國和張小紅罵得體無完膚,恨不得馬上找根繩子把他們綁起來遊街示眾。
陸皓霆幫林雯月把衣服穿上,那些疤痕,那麼多,她當時是怎麼熬過來的?
她一定非常痛苦,想想都讓人心酸,讓人心疼。
陸皓霆握住林雯月冰冷的手,溫暖她,讓她知道,他在。
“我冇事,不疼了。”林雯月微微一笑。
這抹笑意,刺傷了陸皓霆的雙目。
他要是讓林正國好過,那他就不叫陸皓霆。
“虐待未成年,對其身體和精神上的健康折磨是極為惡劣的,周決,你讀過法律,這方麵該判刑嗎?”陸皓霆抬眸看向廖參謀長身後站著的周決,聲音冰冷的問。
周決冇想到林雯月竟然受了這麼多折磨,當下就一通亂說,越說越離譜,“判刑是一定的,如果監護人對被監護人行身體上的摧殘影響被監護人生理健康等各種疾病,就必須判刑處罰,輕則坐牢,重則……嘿嘿~”
周決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