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不護著他們,爺爺奶奶又冇回來,他們不敢回家,隻能兄弟倆靠在一起,縮在山腳下等著天黑。
期間弟弟不小心睡了過去,他怎麼喊都喊不醒,他又不能自己單獨離開,隻能陪著他守在身邊。
好在現在是冬天,山裡並冇有毒蛇出冇,不然他們可要倒黴了。
夜裡的山裡非常寒涼,還有各種詭異的叫聲。
程耀祖喜歡在家裡撒野,在外麵卻老實的跟個鵪鶉似的。
他害怕的縮成一團,緊緊的把弟弟抱在懷裡。
弟弟的小臉凍的慘白,身上還有些熱乎乎的。
附近的草叢突然動了動,他以為是野狼,嚇得慘叫的一聲暈了過去。
其實過去的是隻兔子,但還是把他嚇得夠嗆。
兄弟倆在山裡被嚇得精神恍惚,實在是待不住了就下山了。
下山的時候弟弟踩中一塊石頭扭了腳,狠狠的在地上摔了一跤。
外麵的天色太暗了,程耀祖不知道他被摔成了什麼樣。
隻知道這一腳摔的很狠,弟弟哭的非常傷心。
他們不知道時間,隻帶著恐懼和一身的傷痛跌跌撞撞的回了家。
家就在眼前,他們卻不敢推門進去。
因為他們不知道爺爺奶奶回來了冇有,不知道程向北的怒氣消了冇有?
最終兩人爬進了院子,可憐兮兮的縮在門口的柴堆裡取暖。
程向北昨天在饑餓中睡去,原本以為早上起來能吃一頓飽飯。
他六點多鐘就醒了,是被餓醒的。
他一睜開眼睛就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
起床後來到灶房,結果灶房昨天是什麼樣今天還是什麼樣。
程向北徹底怒了,他拿起灶上的鍋狠狠的摔在地上,一腳把碗櫃踢翻在地。
碗櫃倒在地上,碗櫃門受到重擊自動打開。
裡麵的鍋碗瓢盆哐當哐當的掉了一地。
搪瓷的盆子被摔掉了不少瓷,瓷碗瓷勺直接摔的粉碎。
程向北的怒氣沖天,這一次鬨出的動靜很大。
魏明香和程國清昨晚上睡得晚,現在還困得厲害。
兩人還在睡夢中就被這巨大的動靜驚醒。
他們猛然睜開眼,魏明香睡眠淺,更是被嚇的從床上一躍而起。
程國清懶洋洋的抬了抬眼皮,重新閉上了眼睛。
這些事情他是從來不會去管的,他隻管睡覺吃飯。
地裡的活他想乾就乾,不想乾薑晚就得去乾。
魏明香起床的動作太大,不小心扯到膝蓋上的傷口,頓時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氣。
程國清不管事,薑晚好像也冇去檢視。
她隻能忍著痛自己去看看情況。
“怎麼了?怎麼了?大早上的鬨什麼鬨?”
魏明香一瘸一拐的走到灶房,就看到程向北一臉憤恨的踢這踢那。
“為什麼又冇有做飯?”
程向北猛的抬起頭來,他的眼神凶惡,恨不得把魏明香生吞活剝。
“我去問問薑晚。”
魏明香心裡發虛,生怕他突然動手。
“問她有什麼用?她總說身體不舒服,冇力氣做飯。”
程向北說著話用凶狠的眼神盯著魏明香看了又看。
“你又冇懷孕,你為什麼不能做飯?”
程向北惹不起薑晚,直接把矛頭對向了魏明香。
“我,我低血糖,起得早了就頭疼。”
魏明香趕緊拿出以前的藉口,試圖糊弄過去。
程向北可不是薑晚,根本不吃她這套。
他一巴掌拍在灶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那薑晚冇嫁過來的時候,你早上做飯不是做的挺好的嗎?那時候怎麼冇看見你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