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醒啦!”
顧燦言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雙馬尾女孩眼神單純,麵露驚喜,“小清你怎麼來了?”
顧燦言想要掙紮著起身,卻渾身疼痛不止,他還是放棄了這個動作,“你還是安心躺著吧。”
顧清撇撇嘴。
“我本來是在班裡上課來著,然後哥哥你部門的人把你受傷的訊息通知給我們班主任了,我就請假過來啦。”
“我還是覺得你應該繼續上課,我這肯定有部門的同事照看著呢,高三了欸,學習重要。”
顧燦言語重心長的說道。
“拉倒吧你,自從爸媽失蹤之後,俺們家就剩咱倆了,我可不能再失去你,學習能有你健康重要啊。”
顧清的回懟讓顧燦言啞口無言。
“你連你親哥都懟啊,你的良心呢?”
顧燦言表示“心裡很痛”。
“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氣,你還是好好休息吧,你都昏迷三天了。”
“什麼,你都請假三天了?”
“你他喵的,我看你還是受傷太輕了。”
顧清舉手作打,最後還是隻輕輕拍了拍哥哥的額頭。
兄妹倆相視咧嘴笑了起來。
“哥哥能醒過來真是太好了”顧清心裡非常開心,前幾天哥哥重傷昏迷的時候嚇壞了自己,連每天晚上休息的時候總是偷偷的抹眼淚,嘴裡唸叨著哥哥一定冇事的,一定會醒過來的話,白天則全程陪伴著哥哥,連宣傳部的同事都覺得這個小姑涼太能堅持了。
“不跟你鬥嘴了,你趕緊先去睡一覺吧,臭小妹,看看你的黑眼圈,跟大熊貓有的一拚哦。”
顧燦言碎碎念道。
他知道這幾天妹妹肯定一首陪著自己,休息時間嚴重不足。
“也不知道小清是怎麼堅持的”顧燦言內心十分愧疚,眼角有些濕潤,“快去吧快去吧。”
“好叭好叭,這次就聽你一次,下不為例哦。”
顧清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穿的校服,突然又俯身小聲說道:“哥哥我晚上再來看你哦,好好養傷。”
走到門口的她回頭眨了眨眼,很快身影消失在了醫院的走廊中。
……卡魄大賽省部組委會總會議室中“這次傷亡情況的數據統計出來了嗎?”
鬍子花白,帶著一副老花鏡的老人雙手抵住桌沿,沉聲問道。
“報告會長,數據己經出來了,還有失蹤的人數還冇有統計完全。”
站在老者身後的秘書將數據報告投影到了會議室的中間螢幕上。
“各位,有什麼想法嗎?”
老者的目光掃過在座的各人,他想知道各位市隊代表的想法。
來參加會議的都是蘇省各市隊伍的高層代表。
“我建議加大賠償的力度,死亡的家屬發放雙倍撫卹金,受傷的按照情節嚴重程度發放。”
泰市代表首先發言,反正事故不是發生在自己的主場,不用自己掏錢的他說起這個建議毫無心理負擔。
其他市隊代表紛紛點頭,唯獨錫市代表眉頭緊皺。
“真要這麼賠的話,錫市這幾年的經濟成果無異於歸零。”
他心裡很明白這招釜底抽薪。
“另外我市隊伍以及觀賽的客隊粉絲死傷者也需要獲得賠償哦。”
宿市代表的目光落在了錫市代表的身上。
由於錫市隊伍近年來多次獲得蘇省選拔賽冠軍,代表蘇省出征全國卡魄大賽,其他隊伍早就想把錫市隊伍擠下去了,這次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根據事故調查顯示,本場比賽讀取的虛擬空間卡出現異常,是災難發生的源頭,責任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主場作戰的錫市隊伍上。
宿市代表話音剛落,其他各隊代表又紛紛插了幾嘴壓迫錫隊服軟。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了。”
錫市代表怒拍會議桌。
“消消氣嘛,都是一個省部賽區的,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嘛。”
通市代表立刻打起了圓場,“我相信錫市代表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好一個笑裡藏刀。”
各市代表內心頗為感歎,要論殺人誅心,通市代表當仁不讓。
錫市代表歎了口氣,牆倒眾人推啊,當年錫市風光的時候,一個個巴結個不停,省組委會分配的卡片也優先讓一部分給錫市隊伍,每年約戰錫市隊伍的訓練賽隊伍絡繹不絕。
“各位放心,我會有一個滿意的答覆給各位,不過不是現在,我錫市代表在這裡承諾,不會讓卡魄大賽在錫市顏麵掃地,也請省組委會的會長放心,晚些時候我會將具體的賠償方案發送給各位,以後將營造更安全的主場環境來歡迎其他市區隊伍參賽。
“錫市代表向在座的各市代表點頭示意,便提前離開了會議室。
“諸位安靜。”
會議桌儘頭的老者咳嗽一聲,錫市代表離桌後眾市代表的竊竊私語令其有些頭疼,“我希望大家知道,蘇省是一個整體,有些市代表注意一下,不要太過分了,在場的隊伍無論是誰代表年終的蘇省出戰全國大賽,都不要忘記爭取的榮譽是整個蘇省的,不要讓其他省部的隊伍看我們笑話!”
老者的一番敲打起到了作用,鬨得最凶的幾位代表頓時偃旗息鼓,“那就看錫市代表的賠償方案讓不讓我們大家滿意了。”
撂下幾句狠話後,宿市等幾位代表紛紛離場,幾分鐘之內,總會議室內隻剩老者和其身後的秘書。
“今年註定是不安分的一年啊。”
老者靠在座椅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去和組委會總部彙報一下,蘇省的選拔賽請求暫時停止,恢複時間未知,但一定會有隊伍代表蘇省出戰全國卡魄大賽。”
“收到。”
秘書躬了躬身子,背對著老者離開了會議室。
“真是難搞,顧偉蘇你究竟辦的什麼事!”
老者有些生氣,卻又無可奈何。
……這個到底是什麼東西?
顧燦言閉上眼睛,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腦海中有一張金色的紙張靜靜懸浮著,看起來像是書卷又像是某種卡片。
他在猶豫要不要將這個東西的存在告知給領導,畢竟,誰能忍受有個東西一首在自己腦海裡啊,如果是個定時炸彈自己豈不是完犢子了。
胡思亂想之中,一股神秘的力量籠罩了整個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