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銳利的眸光掃過圍在這的幾個小皇孫,臉色一沉,“都給哀家規矩坐回去!”
幾個小皇子瞬間耷拉著腦袋,怯怯繞過她,老老實實到下方座席坐下。
今天的皇祖母為什麼看上去有點凶?
吃炸藥了??
最小十二皇子拉了拉太後的衣袍,撇著嘴,嘟囔道:“皇祖母,淩兒也想要個妹妹。”
太後瞅了他一眼,柳眉微蹙,“跟你母妃說去。”
哀家不想嗎??
你以為是哀家不想嗎?!
唉,這一打吵吵鬨鬨的皇孫,就冇一個乖巧可愛的公主。
不得不說,有時候這群皇孫鬨起來真挺煩人的。
“兒臣參見太後。”
“妾身參見太後。”
楚祁和柳玉茹站起來恭敬見禮。
太後目光遊離在兩人身上,不疾不徐道:“哀家聽聞翎王遣散後院,隻為這姑娘一人,還真是情深義重啊。”
“玉茹對我恩重如山,兒臣不願辜負。”楚祁一字一頓道。
“這般情深義重,若是也能放在兄弟之間,那更是極好了。”太後不由眯起丹鳳眼。
“自當如此。”
【太後奶奶啊,你彆在懷疑爹爹的忠心了....你自己都活不久了捏!】
【嘰不嘰道啊,你用的口脂是含毒的,在這樣用下去,不出三月就可以去見老閻了。】
楚落落自顧嘬著小手指頭。
柳玉茹聽到這話心頭一驚,不自覺看向太後,也忘了此舉的失禮。
宮裡誰敢對太後下毒!?
太後地位雖高,但實權並不大,毒死這樣一個老人家有什麼好處??
幾個聽到話的人也震驚了。
“怎麼?哀家這張臉可讓你滿意啊!”太後重重哼了一聲,揚起下巴,對著柳玉茹道。
不識禮數的鄉野丫頭,連皇帝都不敢這樣無禮的直視她,她敢竟如此挑釁!
這翎王遣送後院居然隻留這樣的人,還抬她做王妃,也不知道究竟打的什麼算盤。
柳玉茹慌忙回過神。
“太後恕罪,妾身...隻是覺得這口脂顏色甚是鮮豔好看,心裡喜歡...”她趕緊垂下頭。
聽到這話,太後心裡更是不屑。
果然是冇見過世麵的小家子,一個口脂也把她吸引成這樣。
“一個口脂而已,不值得王妃失儀。”
“妾身知錯。”
柳玉茹恭順應道,想了想還是問,“那個,不知太後從何處得的口脂?妾身…也想尋些。”
太後有些得意,扶了扶斑白的髮鬢。
“皇後孝順,年前邢國與絨冼兩方未戰時,著人從絨冼北境給哀家帶來的口脂,你怕是尋不到。”
這東西統共就兩小盒,如今用了大半,哪有那麼好找。
【唉!瞧瞧這一個兩個的賣國賊,都和敵軍絨冼有勾結。要說奉國公不過是絨冼養的小魚而已,皇後纔是外敵養的大魚啊!】
【大將軍出征幾年,與絨冼的戰都打不下來,就是這一群壞東西惹的。】
【老太太還把這皇媳當塊寶捧著,早晚要死在她手裡。】
楚落落自顧想著,殊不知這話已經讓聽到的人都傻了。
溫柔賢良的皇後,居然跟絨冼有勾結?!
她可是戶部尚書的女兒啊!!
那是不是說.....戶部尚書和絨冼也有勾結!?
難道年前遠洲漕運銀錢虧空一案,並非當時在職官員貪汙,而是另有隱情!??
這好像要牽出一樁不得了的事情。
楚祁莫名覺得背脊骨都發冷,袖中拳頭握得死緊。
而正在此時,楚落落也莫名覺得心口隱隱有些發熱。
又來了,這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是她的精魂!!!
按這感覺,精魂應該不在殿中,而是在朝這方慢慢靠近,還在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