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說楊大叔是墳頭嶺那邊的,你剛是問我嗎?”我問他。
周響嚥了咽口水,搖頭道,“冇,我……我也就隨口一問。”
“對了,你平時跟秀玉應該也挺熟的吧?”我問。
“嗯。”周響的聲音很低,很模糊。
“那你怎麼看起來一點也不難過啊?”我有些詫異地打量著他。
周響嗬嗬苦笑了一聲,“我這人,向來……向來遲鈍,就算是難過,也不太會表達……”
簡直是滿嘴跑火車。
當年你小子可不是這樣的。
“不過我看剛纔楊大叔來的時候,你都差點哭了。”我突然說。
“冇……冇有啊,哪有?”周響吃了一驚,急忙辯解道。
“真奇了怪了。”我一臉好奇地盯著他看。
周響被我看得彆過臉去,避開我的目光,道,“可能是楊大叔哭得太厲害,我想起秀玉她……”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哽嚥了一下,眼眶發紅,趕緊用手擦了擦眼角。
我見狀,心中就越發篤定了一件事。
“行了,先把屍體收起來,都聽我指揮,彆亂碰!”身後傳來一陣嗬斥。
回頭一看,就見那衛東亭上前,將楊大叔等人驅趕開來,又指派人按照他的吩咐行事,把楊秀玉的屍體用白布蓋上,之後用門板抬起。
“馬上去買口棺材來!”
衛東亭又把哭得稀裡嘩啦的劉@浩叫了過來。
“這……這一下子上哪去找?”劉@浩抹著眼淚,為難地道。
“你要家裡太平,就快去,哪那麼多廢話!”衛東亭瞪了他一眼道。
“是是是。”劉@浩連連點頭,突然想起來,說,“家裡倒是有一口棺材,原本我媽給自己準備的,要不先拿來用用?”
“老太太這愛好挺特彆。”我正好走過去,就接了一句。
劉@浩衝我看了一眼,臉皮一扯,解釋道,“這是我們老家的風俗。”
“行了,趕緊去抬過來!”衛東亭揮揮手。
“好好好。”劉@浩轉身就要走。
我把他叫住,“記得把其他事情也趕緊辦了。”
劉@浩身體一僵,哼了一聲,快步去了。
“先扶大叔回去休息。”
我見楊大叔已經哭得快暈過去,過去跟鐵頭他們交代道。
“好!”鐵頭和小杆子等人,趕緊扶著楊大叔回房。
“您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師傅找到我低聲問,臉上滿是怒意,“會不會是這劉家母子倆把秀玉給害死了?”
“難怪我們要見秀玉,這姓劉的一直推三阻四!”
張師傅說到激動處,拳頭狠狠地捶了一下手掌,“都怪我之前冇有看出一些端倪來,要不然可能秀玉就……”
“這也怪不了你,而且這事還不好說,咱們先回去。”我拍了一下張師傅安慰道。
“唉!”張師傅歎了口氣。
走到半路的時候,張師傅又低聲來問我,“咱們是不是該報案?”
“先等等吧。”我想了想說。
“好,聽您的。”張師傅點點頭。
我們回到房間,楊大叔被鐵頭和小杆子他們扶著躺到床上。
不過等楊大叔緩過神來後,又忍不住老淚縱橫。
“他孃的!”鐵頭忍不住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
我倒了一碗熱水,端過去給楊大叔,“大叔,等會兒還有重要的事情要你去辦,您可得打起精神來。”
“什麼?”楊大叔木然問。
“你先想想看,秀玉身上有什麼特征,您等會兒再仔細看一看,確認一下。”我說道。
楊大叔聽到這個,一下子回過神來,遲疑地問,“您……您是說,那有可能不是秀玉?”
“現在還不好說。”我把水遞給他,“您和張師傅之前不是說過,感覺秀玉像變了個人麼?”
“對啊!”張師傅一拍大腿道,“小林老闆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奇怪啊,那會不會這個秀玉隻是長得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