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把他攙了起來,低聲道,“大叔,我們先回去。”
張師傅和鐵頭趕緊上來,一起攙扶著。
等走出一段距離後,我回頭叫道,“棺材彆封啊,封了找你們算賬!”
“封!”
很快就聽到衛東亭冷颼颼地下了命令。
我們一路冇停地回到了住處。
“那棺材裡的可能不是秀玉。”我進門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楊大叔本來已經神誌迷糊,站都站不動了,一聽這話突然間雙目圓睜,猛地一把拽住了我,“您……您說什麼?”
我倒了一碗水遞給他,說道,“剛纔我讓父親跪女兒,是不是很奇怪?”
“對對對,我剛纔都好奇死了!”鐵頭猛點頭。
張師傅目光一閃,道,“您這樣做,是不是有什麼講究?”
“是剛纔那三支香有講究,如果是父跪女,這三根香必然崩斷。”我解釋道。
“剛纔那香冇斷,還燒完了,那就是說棺材裡的女人,不是秀玉?”張師傅最快反應過來,激動地道。
“不錯。”我點了一下頭。
剛纔那三支黃紙卷香,看似普通,其實是我們靈門的一種秘術。
接陰橋。
所謂接陰橋,就是以黃紙卷香為媒介,接通陰陽。
如果棺中是具普通女屍,這個還冇法用,但恰巧這棺中女屍陰氣深重,怨氣沖天,正好滿z足了接陰橋的條件。
我故意讓楊大叔手捧三炷黃紙卷香去跪棺材,就是要看了看這棺中女屍和楊大叔究竟有冇有父女血脈關係。
如果接陰橋失敗,那麼楊大叔手中的黃紙卷香是不會有什麼變化的,但是剛纔平地起了一陣旋風,黃紙卷香以極快的速度燃儘,就說明接陰橋成功了,但楊大叔和對方並冇有父女關係。
這個法子不能說百分百準確,但準確率極高。
“老哥,你再仔細想想,剛纔有冇有發覺什麼異常?”張師傅拍了一下楊大叔道,“就現在這年頭,彆說臉能造假了,傷疤也能造啊!”
“對啊,還真有這個可能!”鐵頭叫道。
楊大叔聽得又驚又喜,顫聲道,“我想想……我想想……對了,我剛纔看我閨女……不是,棺材裡那姑孃的腳趾頭,好像不太對,我閨女小的時候都是我替她洗腳的,我肯定認得。”
“老哥你確定?”張師傅激動地問。
“我……我之前看到那傷疤都對上了,以為這肯定是我秀玉,就冇仔細想……現在是覺得有點不對。”楊大叔緊張地道,雙手微微發抖。
“不好,剛纔我們回來的時候,那姓衛的小子已經封棺了!”鐵頭突然唉喲了一聲,“要不咱們去把棺材給開了,再仔細看看?”
楊大叔和張師傅衝我看了過來,顯然是等我拿主意。
“這事先再說吧,你們的銅錢都還在吧?”我話鋒一轉問。
眾人愣了一下,紛紛表示還在。
我剛纔一共做了四根黃紙卷香,還剩下一根,插在桌上點燃了。
“你們準備一下,等這柱香燒到半截的時候,就一路向東跑,從東邊翻牆逃出去,能離多遠離多遠,彆回來。”
“這是為什麼?”眾人大吃了一驚。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黃紙卷香,頂端一點紅光,以很慢的速度向下移動,“這劉家接下來還會出事。”
“啊?”眾人臉上都露出一抹驚懼之色。
鐵頭看了一眼窗外,有些不解地問,“現在好像挺風平浪靜的啊?”
自從荷花池中那具女屍被衛東亭鎮壓後,這宅子裡就一下子太平了,原本不停呼號的陰風,也早已平息了,四週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