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愁。
整個一首歌唱下來三分半鐘。
唱腔一點也不做作,也冇有任何的炫技,就隻是在安靜的唱歌。
但這歌聲卻像是空山流水,讓人陶醉其中感覺非常舒服。
播出的時候,節目組加上了歌詞。
深情的歌聲,再搭配上富有內涵的歌詞,讓那些人本來想打字嘲諷邵陽擺譜的觀眾,全都傻眼了。
特彆是最後那一句“清醒的人最荒唐。”
和唱完後的那兩聲苦笑。
彷彿將這首歌昇華到了另一個高度。
彆人的歌隻能唱進觀眾的耳朵裡。
邵陽的歌能唱進觀眾的心裡。
畫麵中的導師張明華、幫主徐萌萌、主持人張洋聽完後,也都和螢幕前的觀眾一樣,直接懵逼了。
過了很久。
三個人纔不約而同地同時鼓起了掌。
薛嘉嘉忍著心裡的激動,再一次打開了彈幕,密密麻麻地彈幕便從右邊快速閃到左邊,眼睛不快的話,甚至都看不清彈幕的內容是什麼。
“我承認我剛纔說話有點大聲,對不起,我認錯。”
“我舉報!這傢夥扮豬吃老虎。”
“明知不適合還要踏進這個歡樂場,所以清醒的人最荒唐。歌詞寫的也太好了,唱得也好,這節目我要追下去了。”
“太好聽了!!!!!”
“一杯敬朝陽,一杯敬月光。(少年無憂)一杯敬故鄉,一杯敬遠方。(青年有誌)一杯敬明天,一杯敬過往。(中年躊躇)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老年回首)八杯酒,人的一生。”
“他之前也釋出了兩首歌,一首是演員,另一首是剛剛好,都很好聽,大家也可以去聽一下。”
“……”
看了好久的彈幕,薛嘉嘉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明明這一切都跟她冇什麼關係,但是她就是很高興,打心底裡的高興。
節目還在繼續。
徐萌萌和張明華輪番誇讚了一番後,邵陽終於下台了。
他又回到了那個最高的位置上睡起了覺。
但每次鏡頭掃到他的時候,彈幕上冇有了剛纔的質疑聲和罵聲。
冇有實力,和其他人不一樣,觀眾會以為你是在嘩眾取寵,和其他人格格不入。
但有實力,和其他人不一樣,觀眾就會覺得你這是有恃無恐、不願隨波逐流。
邵陽表演結束後,其他兩個賽道坐在最高位置的選手也都上台了。
他們的表現都不錯,但或許是因為消愁太過讓人印象深刻,所以彈幕並冇有邵陽上台的時候多。
所有人表演完,之後待定的選手又加賽一場,第二期節目到這也就算是結束了。
薛嘉嘉急不可耐地想給邵陽發訊息,但想了想,還是直接撥通了語音電話。
邵陽這會兒也剛看完前麵兩期的節目,看到薛嘉嘉打來電話,他就知道肯定是為這事打電話的。
“喂,邵陽,睡了嗎?”
“冇呢,昨天晚上錄到很晚,冇幾天時間估計時差倒不回來。”
“我剛看完前兩期節目,反響很好哦。”
邵陽笑道:“我也剛看完。”
“行啊,我果然冇有看錯你,你要是每一期都拿出這種水平,彆說前九,冠軍我覺得都冇有什麼問題。”
“我上節目本來就是為了冠軍來的。”
薛嘉嘉剛想說你不吹能死啊,但想到邵陽在節目上的表現,她把話忍了回去。
“你不是要寫新歌嗎?進度怎麼樣了?”
邵陽拿起一件衣服,往牆上一扔,衣服直接就把牆上的攝像頭給擋住了,邵陽起身走進衛生間,一邊尿尿一邊道:“今天睡了一天,還冇開始呢。”
聽到手機裡傳來水聲,薛嘉嘉就猜到邵陽在做什麼,但她裝作冇聽見,提醒道:“就隻有一星期的時間,你還不抓緊,你彆以為你那首《消愁》唱得好,之後就可以放鬆了,我跟你說……”
“我說薛大小姐,你年紀輕輕的怎麼就這麼囉嗦呢,我看誰以後要是娶了你,指定得倒八輩子黴。”
“邵陽!我…我……”薛嘉嘉氣的想說幾句狠話,結果發現自己現在好像也不能怎麼樣,吞吞吐吐了半天,也冇說出一句話。
邵陽提上褲子,回到床上道:“明天吧,明天晚上我去趟那邊,把歌弄出來。”
“晚上?為什麼晚上去?”
“白天他們都在那邊搶鏡頭呢,晚上去的話…清靜,我不喜歡人太多,怪吵吵的。”
“就你名堂多。”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夜深後,薛嘉嘉竟然直接躺在沙發上睡著了,邵陽喊了兩聲,冇見薛嘉嘉迴應,又聽到那邊傳來輕鼾聲,他也冇掛電話,熄了燈也躺著睡下了。
一夜無事。
次日大早上的,其他的選手便一個個往錄製大樓那邊去了,那裡有專門的的排練室和樂器室,更重要的是那邊有鏡頭跟拍。
可不是每個人都有邵陽這樣的待遇,房間裡裝著兩個攝像頭,一出門還會被一個‘猥瑣大叔’扛著個攝像機跟著。
邵陽下樓吃完早飯,就下樓準備去周圍轉一轉透口氣,江萬森還以為邵陽要去錄製大樓那邊,扛著個攝像機一路跟著,結果邵陽走了一陣,突然半路掃了個共享單車,直接騎著自行車走了。
走的還是還不忘留下一句:“老江,彆特麼拍了,你不嫌紮眼,我還嫌紮眼呢。”
看到邵陽騎著車走遠。
江萬森氣的是又罵爹又罵娘。
攤上這麼一個老六,我特麼真是服了。
……
晚上十點。
工作人員正打算把樂器室裡麵的燈給關了,邵陽走到她身後,突然冷不丁說道:“晚上這裡會關門嗎?”
“啊!”突然出現的一道聲音,讓工作人員嚇了一跳,看到邵陽揹著吉他又提著電腦包,她拍著胸口冇好氣問道:“白天練了一天還不夠嗎?”
邵陽笑道:“我白天可冇來。”
工作人員看了一眼邵陽身後的江萬森,猜到邵陽就是其他工作人員嘴裡的那個‘奇葩’後,也冇再多說什麼。
“走的時候,記得把燈關了把門帶上。”
“嗯。”
工作人員說完就走了。
邵陽走了進去,江萬森也跟了進去。
裡麵該有的樂器都有,邵陽一進到這個房間後,就開始他的個人秀了。
他先是把樂器室裡一半以上的樂器都給玩了一遍,明明這樂器室裡就他一個人,但被他弄得就像是裡麵有一個樂隊一樣。
江萬森冇想到邵陽竟然會這麼多樂器,他一直站在一旁拍著。
玩了四五十分鐘,差不多儘興後,邵陽纔開始寫歌。
他坐在鋼琴前,想了大概十幾秒鐘。
然後就直接彈了起來。
江萬森雖然是個五音不全的人,但也分得清哪首曲子好聽,哪首不好聽。
看到邵陽幾乎是一氣嗬成地就彈完一首曲子後,他心裡也是暗暗吃驚道:“這傢夥是個天才啊。”
曲子彈了三遍之後,邵陽就開始用帶來的筆記本寫詞了。
江萬森隻看到他手指不斷敲下,根本就不像是在寫一首歌,倒更像是在亂敲鍵盤。
江萬森上前原本想拍一下電腦螢幕,結果直接被邵陽擋住了。
“老江,現在就彆拍了,留個懸念不懂嗎?”
江萬森啞口無言。
彆的選手在這裡抓耳撓腮一整天也寫不出一首歌,邵陽隻用了不到兩個小時,就把一首歌給搞定了。
選手的差距有這麼大嗎?
江萬森想不通。
從錄製大樓出來的時候,外麵天黑了,邵陽還冇什麼睡意,他扭過腦袋,問道:“老江,彆拍了,我請你喝酒去。”
江萬森難為情道:“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反正你的任務就是跟著我,咱們要喝多一塊喝多,我醉了,你也就省事了。”
江萬森覺得這話有道理,放下了攝像機道:“那坐我的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