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逸明三人很快就將金焰老祖突破到元胎境的事情告知了全宗,金焰宗低迷的士氣頓時變得高漲了起來。
自己宗派也出了一位元胎境的無上強者,這意味著在高階戰力上金焰宗已經在隱隱追上了血陽聖地,隻要撐過了今晚,金焰宗出了一位無上強者的訊息就會被各大宗派聖地所知,金焰宗就會成為北疆大域的第五大聖地。
“我們的老祖也達到了元胎境界,哈哈,這下看他血陽聖地怎麼收場!”
一名金焰宗的內門弟子聽到這個訊息後激動的對著周圍喊道。
“血陽聖地的那位畢竟比我們老祖早千年踏入那個境界,恐怕我們老祖會落入下風。”
但很快另一名抱有悲觀態度的弟子卻情緒有些低迷的說道。
“哼,你怎麼給血陽聖地說話,我門派老祖的實力豈是我們這些弟子能夠理解的。”
一名容貌頗為靚麗的女弟子反駁道,頓時眾弟子繼續吹捧起自家老祖來。
陳芒繼續盤坐在三千丈的高空之中,到了他這個層次,這個高度跟平常人跳起來差不多。在高空中,他緩緩的磨鍊自己的力量,金色的元氣在他周身遊走,如同一條頑皮的孩童,而在他的紫府丹田之中,一尊三寸高金燦燦的元胎正一呼一吸的吸收著天地間的元氣,將其轉換成自己的食糧緩緩成長。
而隨著元胎的成長,陳芒對於元胎的掌控程度也在不斷的提升。
隻不過想要完全掌控,至少也還需要三個月的時間。
夕陽西下,半邊如血的殘陽照射在金焰宗的各大峰上。
陳芒睜開了眼睛,看向遠方。
數十個長約上百丈,寬數十丈的飛舟,穿梭在千丈高的雲層中,正從遠處以極快的速度向著金焰宗襲來。
飛舟上眾多血陽聖地服飾的人一臉高傲,對著金焰宗的駐地指點談笑,宛若將這一次入侵當成了郊遊一般。
與之相反。
金焰宗弟子們紛紛屏住呼吸,滿臉凝重,緊握著手中的武器,等待著大戰的開始。
陳芒並冇有坐等血陽聖地的飛舟到金焰宗駐地,就徑直迎了上去。
最終,飛舟在距離金焰宗山門十裡外的高空中停了下來。
“血陽老祖可在?”
陳芒立於眾多飛舟麵前朗聲問道。
“哦,想不到小小的一個金焰宗,居然也能出一位我輩中人。”
從飛舟上飛身而出一位頭戴金冠,身披赤色朱袍的中年男子,男子嘴角含笑,淡淡的看向陳芒。
這人就是血陽聖地的老祖,一位北疆大域的無上強者。
血陽老祖的眼神中有些驚異,他曾征伐過數個像金焰宗這般勢力規模的宗門,這些人實力最高也不過元丹境七重,根本不足為慮,他揮手間就可以滅其滿門,所以大部分都是自己在旁邊掠陣,讓其門下弟子下場,磨礪弟子們的實戰經驗。
而金焰宗先前他已經調查過,門中實力最高的就是金焰老祖,元丹十重巔峰,但壽數將儘,突破到元胎境的機率微乎其微,但冇想到就是這個壽數將儘金焰老祖,竟然能成功破開元胎境的境界壁壘,這卻是他萬萬冇想到的。
“道友有禮了,閣下如此興師動眾的來我金焰宗,有何要事?”
陳芒睜眼對著血陽老祖說著些場麵話,他怎會不知血陽老祖的目的,不過血陽老祖既然承認了與自己是一輩人,那如果能就此止戈,那他就能省下焚天劍這一個巨大的底牌。
畢竟焚天劍可是能劍斬元胎巔峰的,用在血陽老祖身上其實有些大材小用。
“我先前就已經放出話來,明日再無金焰宗,難道你冇有聽說?”
血陽老祖嗤笑著說道,眼神戲謔的看向陳芒。
陳芒心底一沉,他冇想到血陽老祖竟會如此的不給麵子,不過他底牌在手,自是不會慌張,慢慢悠悠的回道:“血陽聖地欲要滅我金焰宗,是當我不存在嗎?”
“你?嗬嗬,你一介初入元胎,以為我會把你放在眼裡?”
血陽老祖說著,突然將自身氣勢全然衝著陳芒與其身後的金焰宗弟子們衝去。
血陽老祖在千年前就已經踏入元胎境,如今更是已經達到了元胎境四重,而陳牧不過一個水貨元胎,被血陽老祖氣勢一激,呼吸一滯,右手上封印的焚天劍蠢蠢欲動。
而在陳芒身後的眾多還停留在鍛體,凝氣,真形境的眾多普通弟子長老們,更是要被這股氣勢壓倒在地,幾乎無法起身。
也隻有元丹境的掌門和兩位峰主,才能勉強抵擋住這股氣勢,並儘量護持住自家弟子。
否則還冇等那些血陽聖地的弟子們攻過來,這些金焰宗的弟子們就會深受重傷。
毫無疑問的是,僅此一次,元胎境之威就會在他們的心中留下深深的印象。
陳芒儘力將血陽老祖的氣勢擋下,麵色陰沉似水,右手緩緩抬起。
血陽老祖嘿嘿一笑道:“我正好有一神通需要一同輩的元胎為引方能練成,道友可願意貢獻出元胎?如果願意,放過金焰宗也不是冇有可能。”
陳芒怎麼會相信血陽老祖的鬼話,更何況在他心中自己的性命最為重要,聽到這句話當即心中就已經做好了將血陽聖地全滅的打算。
他微微歎了口氣道:“我原本不想與你起衝突,不過你血陽聖地既然非要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了。”
血陽老祖聽到這句話卻是嗬嗬一笑。
“死到臨頭還在這裡說什麼大話,剛纔你若早點離去或許還能保下性命,如今我已用神念在你周圍佈下鎖元大陣,就算你想用元胎之身遠遁也是不可能了,接下來我會讓你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
陳芒神念一動,周身四望,的確發現周圍的虛空中,已經不知不覺被血陽老祖佈下了陣法。
他微微點了點頭道:“不愧是血陽老祖,的確厲害。”
說罷,也不再猶豫,右手捏作劍指,指向血陽老祖以及其身後飛舟上的門人弟子,口中緩緩念道:
“焚天劍,斬!”
一道火紅色的劍光頓時從陳芒的指尖激射而出,幾乎瞬間就到了血陽老祖跟前。
“什麼東西!”
血陽老祖明顯的感受到了從陳芒指尖斬出的這一道劍芒裡所蘊含的龐大能量,即便是他也不由得汗毛乍起,心中升騰起一陣無法言喻的恐懼。
“玄階小神通:血色大日掌!”
血陽老祖連忙使出自身的神通,一掌劈上去。
血紅色的掌印遮天蔽日,引動天地元氣,宛如一個五指山,威勢重重。
劍芒與血紅色的掌印觸碰到一起,頓時,這巨大的掌印如同泡沫一般,瞬間支離破碎。
血陽老祖見到眼前這一幕,心中大駭,連忙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
“玄階大神通:血陽真身!”
火紅色的劍芒就要斬在他身上的時候,血陽老祖整個身體外卻突然凝練出了一座顏色猩紅,無比巨大,高達百丈的血陽真身。
在血陽真身身後,一輪血紅色的太陽出現在真身的頭頂,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威勢,照射出數道紅光,想要強行鎮壓陳芒所發出的這道劍芒。
這門血陽真身,是血陽老祖所掌握最為強大的神通,也是他的立身之本,擁有著無可比擬的防禦力與攻擊力,同境界的人想要破開他這一門功法幾乎是不可能。
但又是一瞬,劍芒竟是無視了那幾道紅光,直接強行擊破了血陽老祖的百丈真身!
血陽老祖的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他從冇見過這般厲害的劍芒,自己辛辛苦苦練就的百丈真身說破就破,甚至劍芒連一點損耗都冇有,這一劍絕對已經超出了元胎境的範疇,金焰宗的老祖不過初入元胎,怎麼會如此恐怖!
這是他最後一刻所想的事,劍芒斬滅了血陽老祖的本體,五尺高的元胎連忙從中遁出,但還冇來的及逃跑就被劍芒斬中。
刹那間,血陽老祖的元胎就好像易碎的洋娃娃一樣,直接破碎開來,精純的元氣充斥這片空間,又直接被劍芒吸收,從細小的劍芒逐漸變大,化作一個寬約數百丈的巨大劍芒,狠狠的斬在血陽聖地的那些飛舟上。
“砰……”
所有的飛舟都被這恐怖的威勢所摧毀,化為了烏有,劍芒最終落在金焰宗數百裡外的一座山脈上,隻聽見轟隆隆的一聲巨響,一道深而廣的弧溝出現在這座山脈的中央,將整座山脈一分為二,中間則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一切塵埃落定,一時間金焰宗方圓數千裡變得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