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霸道無匹的話語,徐脂虎心臟跳了跳,驚訝的問道:“你當真想要做北涼王?”
徐北悠看著她問道:“大姐覺得我不夠資格嗎?”
徐脂虎搖了搖頭,歎息道:“我不知道,隻是我希望你能想清楚。”
“不說這些不高興的事情,我們來說些令人開心的事情。”
徐北悠站起身來,伸手摸向桌案上那盞熱茶,飲儘茶湯之後,他用袖口擦乾淨嘴角的茶漬,認真道:“我把劉黎庭夫婦殺了。”
徐脂虎皺眉說道:“你去殺這種惡人,隻會臟了你的手。”
“他們夫婦壞大姐的名聲,就是壞我徐家名聲,壞我徐家名聲者,我必殺之!”
徐北悠神色平靜的看著自己的大姐,輕聲道:“所以,盧家的這份仇恨我接下來了,大姐你放心。”
徐脂虎沉默了片刻,臉上擠出了一抹笑容,輕聲道:“你做任何事情,大姐都支援你。”
……
三天後。
一紙休書送到了盧家。
不是徐脂虎被休,而是徐北悠代替徐脂虎休夫。
盧家正廳。
徐北悠看著眼前的盧家老爺子,語氣平靜的說道:“雖然大姐丈夫已經死了,但是這紙休書我依舊要替大姐送給盧家,你們盧家可以選擇不接這份休書,但是得問問我手中劍答不答應。”
“你們徐家簡直欺人太甚!”
盧家老爺子臉色猙獰的拍著椅柄,厲喝道:“徐脂虎天生就是一個剋夫的命,我盧家看在北涼王的麵子上,一直對她禮遇有加,但是她這些年做什麼?”
“外麵風言風語,難道就冇有壞我盧家聲譽?”
盧家老爺子怒髮衝冠,已經再也冇有世家之人的氣度,滿臉通紅,唾沫星子亂噴,指著徐北悠破口罵道:“此時你這個小輩不僅登門殺人,還自己寫休書,來羞辱我盧家,徐驍就是這樣教導兒子的嗎?”
徐北悠冷漠的看著他,冇有半分退縮,反而微諷道:“若非盧家如此對待大姐,大姐何至於此?”
“若非你爹,她何至於此?”
盧家老爺子勃然大怒道:“你們徐家人都是這麼不守規矩嗎?”
“你們盧家人都是這麼不怕死嗎?如果是因為家裡有一個什麼棠溪劍仙?”
徐北悠臉色平靜的看著盧家老爺子,緩慢說道:“你們可以試試。”
聽見徐北悠這麼說,氣氛突然變得異常安靜。
盧家老爺子的目光陰晴不定,他很快便收斂了情緒,淡然說道:“你們徐家的確很強勢,這張休書,我們盧家記下了,徐脂虎以後跟我們盧家再無半點瓜葛。”
記下了,而不是收下了。
這個詞很明顯,他們盧家隻是暫時嚥下這口氣。
徐北悠微微眯了眯眼睛,說道:“既然記下了,那我在北涼等著。”
盧家老爺子瞳孔驟然凝縮,沉聲道:“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徐北悠冇有回答,隻是淡漠的看著他,語氣平靜說道:“我給你們盧家三天時間,舉家搬出江南,江南美如畫,有你們盧家住在其內,實在是玷汙了這座山水畫卷。”
盧家老爺子臉色陰晴不定,他看著眼前這個明明歲數不大,卻氣勢總能壓過彆人一頭的少年,最終長吐了口氣,沉聲道:“三日之內,我們會搬走。”
說完之後,徐北悠轉身便離開了盧家,冇有任何一絲留念。
如果不是徐脂虎求情,他絕對不會給盧家三天時間。
他靜靜的站在盧家門口,看著遠處那株樹梢上停留著的鳥雀,久久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