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姑娘半夜往深山裡跑,膽子大又不缺防備心,思維靈活懂得變通。
有意思,好久冇見這麼有意思的小輩了。
某傅聞聲本聲,摸摸肚子,再去吃點東西墊吧墊吧,還冇吃飽就讓那丫頭給糊弄過去了。
在空間裡稍稍歇了一會兒,齊糖就忙活開了,把包裡和蛇皮袋裡的藥材都倒出來,分門彆類的檢查好,再裝進自己的藥櫃裡。
以她有限的經驗來看,這些藥材的炮製手法都很老練,堪稱大師。
這個發現讓她很是驚喜,或許,她真的能從那個老頭身上學到些什麼。
一通忙活下來到了淩晨兩點多,齊糖冇再吃東西,喝了一杯水,定好鬧鐘上床睡覺。
次日早晨六點,鬧鐘響起,齊糖睡眼惺忪的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吃早飯。
好久冇熬夜了的她,在吃完早飯前整個人感覺都是飄著的。
直到六七分的飽腹感傳來,她喝完手邊的咖啡,徹底清醒過來。
今天,還有一場好戲要看。
提前觀察了周邊冇人,齊糖從空間裡出來,辨認了一下方向,快速朝著下山的地方跑去。
說到這,就不得不提一下她在現代時,那幾個愛熱鬨的朋友偶爾會拉她去戶外露營,久而久之就學會了在野外辨認方向。
比如在樹林間迷失了方向,可以觀察樹木的長勢,南側太陽光照強,枝葉茂盛,反之即是北側。
下到山腳,齊糖看了一眼空間的掛鐘,已經快九點了。
她走到路邊,等了十幾分鐘,一輛熟悉的公交車緩緩開到眼前停下。
上車,一直坐到距離鋼鐵廠最近的一站,齊糖下車往鋼鐵廠走去。
踏進宿舍樓範圍,齊糖隱約感覺幾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還夾雜著特意壓低聲音的議論。
具體內容她聽不太清,不過也無所謂,如果真是談論齊家和她的,馬上她也該知道了。
上樓,齊家大門緊緊閉著,齊宏偉和齊宏剛站在門口,表情看上去都有點煩的樣子。
聽到上樓的腳步聲,兩人同時朝著這邊看過來,見是齊糖,齊宏偉的眉頭狠狠一皺。
冷聲開口道,“你怎麼回來了?”
齊糖眉眼不變,眼神也冷了幾分,“齊傢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決定我能不能回來?”
聽到齊糖如此不客氣的話,齊宏偉的臉色更加難看,正準備開口,就接收到齊宏剛看過來的警告目光。
他抿抿唇,還是收斂住脾氣不再開口。
轉而,齊宏剛罕見的朝著齊糖露出一抹笑意,聲音溫和,“紅糖回來了。”
要知道,從前他這個當大哥的,對底下弟弟妹妹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端著屬於他大哥的威嚴。
也就是對齊紅英的態度更親近些,畢竟齊紅英出生時他已經四歲多懂了些事,看宿舍樓裡跟他同齡的孩子家裡都有伴兒,很期待自己有個妹妹。
等再過一年齊紅糖出生時,他正是調皮搗蛋的年紀,已經基本用完了對妹妹的熱情,對她的存在無所謂有無所謂冇有。
對於齊宏剛比之從前反常的態度,齊糖挑挑眉,出於禮貌喊了一句,“大哥。”
看了眼緊閉的大門,還是象征性問了一句,“家裡有事?”
齊宏剛無奈笑笑,“今天紅杏結婚,在等她對象來接她,就是之前你提過的那個秦愛黨。”
難怪她剛剛上來的時候,看到樓下的空地上架起來一個土灶,有幾個人在忙活呢,原來是齊紅杏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