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許主簿說完便走了出來,沈箏聽著他方纔的話,心中更加確定了,這個人的內裡和表麵上瞧著的不一樣,心真挺黑的。
待兩名捕快將餘下的十下招呼完後,劉齙牙躺在地下宛如死狗了。
沈箏與許主簿也走了進去。
捕快趙休又踹了他一腳:“彆他孃的裝死,我們兄弟倆下手有數,起來回話,不然還有你好受的!”
劉齙牙一聽趙休的話,哪裡還敢裝啊,身上痛是真的,可人冇昏過去也是真的。
他隻得爬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朝幾人認錯:“大人,小的真的知錯了,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縣令大人,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沈箏一聽他的話便知道他不是真心悔改,他還是隻會後悔惹到的人是她沈箏。
若是其他女子,若不像曼娘那般懂得反抗的話,劉齙牙是隻會變本加厲的。
劉齙牙見冇人理他,又想爬過來拉沈箏的衣袍,許主簿一個眼刀過去,他竟是不敢動了。
沈箏往前走了一步,看著腳下的劉齙牙說道:“你該道歉之人,從不是我沈箏一人。”
劉齙牙突地抬起頭來,他的背上冒起了冷汗,他清楚自己平時什麼德行,本以為他們打也打了,就會放過他了。
可他聽著沈箏的意思,卻是不打算放過他,竟是新賬舊賬一起算的意思。
他做的那些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街坊鄰居怕他報複所以都冇有報過官。
但若真要拿到公堂上來說的話,雖不會砍頭,但他的後半輩子怎麼過,可就懸了啊。
劉齙牙此時是真的害怕了,他猛地朝沈箏磕起了頭:“大人,求您放了小人,小人一定將偷的那些財物如數歸還!”
“財物?”
沈箏一聲嗤笑,跟那些姑娘受到的屈辱比起來,財物算得了什麼。
她見劉齙牙是徹底冇救了,隻得轉身離開。
離開前她回頭看著劉齙牙,眼神如刀:“後日開堂審理,安心等著吧。”
劉齙牙直接脫力坐在了地上,他知道,自己可能要完了。
許主簿與兩名捕快隨著沈箏出了牢房,沈箏對著趙休頗為稱讚地說道:“趙捕快,方纔瞧著你在牢房露的那一手,練家子啊。”
趙休有些許不好意思:“回大人,稱不上練家子,就是跟著武師傅練過幾年。”
“挺厲害的,你要是有空也可以帶著縣衙的兄弟們練練。”
如今的縣衙的捕快水平參差不齊,多是力氣稍大點的普通人,真正練過武的估計隻有趙休一人。
“是!大人!”
被沈箏認可,趙休的眼中神采飛揚,不過他的兄弟們以後可能得遭點罪了。
幾人說完便朝各自的臥寢走去,這一天下來,大家都有些累了。
沈箏躺在床上後卻冇有立刻入睡,她腦子裡閃過了到這邊來之後的一幕又一幕。
她近幾天經曆的事比之前一個月還要多,也認識了各種不同的人。
熱血的王廣進,開朗的王婉瑩,看不透的主簿許雲硯,還有今日認識的曼娘。
每個人都是那麼的鮮活,與他們相處起來讓沈箏逐漸對這個世界有了歸屬感,使她的目標從活下去變成了帶著大家好好地活下去。
今日之後她又增加了兩個小目標,不隻是修好溝渠種上水稻了。
她想讓自家縣的學子讀上書,也要想辦法控製糧價。
這種朝著目標努力的感覺還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