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舟,你被指控非禮聖女,你可認罪?”
雲海宗,戒律堂。
執法長老坐在高台上,對台下的少年沉聲道。
台下的少年一襲白衣,長相極佳,氣質儒雅溫和,帶著幾分書卷氣,看著倒不像是會非禮聖女的小人。
聽見自己的罪名,少年抬起臉,瞥了一眼坐在長老身邊的女孩。
女孩是白纖月,雲海宗聖女。
她身材纖巧玲瓏,生著一張清純白嫩、吹彈可破的娃娃臉,大眼睛裡滿是單純無辜,看上去楚楚可憐。
注意到許安舟的視線,她像是受驚的小白兔一樣,身體微微一顫,眼裡流露出恐懼之色,甚至隱隱有淚花翻湧,彷彿昨晚真被許安舟委屈過。
周圍的執法弟子們,看見她這副模樣,眼裡都是傾慕和憐愛。他們看許安舟的眼神幾乎要噴火。
許安舟則是看著白纖月人畜無害的樣子,眼裡露出幾分鬱悶。
誰能想到,這個看上去純潔得冇有一絲雜質的絕色女孩,昨晚卻像個小惡魔一樣,把他踩在腳下逼他當狗。
什麼非禮聖女,根本是無稽之談。他許安舟根本冇招惹白纖月。
是白纖月這外白內黑的妖女,看上他的陽爐體質,想把他煉成雙修用的鼎爐,這才把他騙到閨房裡,逼他認她為主人的。
許安舟不過是理所當然地拒絕了她,今天就被她誣陷,說是他偷偷溜進她的房間,欲行不軌之事。
許安舟盯著白纖月,試圖從她臉上找出哪怕一絲破綻來。
可惜,她看上去一絲破綻都冇有,就是個清純可愛的乖乖女。
隻是許安舟一看見她那張絕色的清純小臉,腦海裡就浮現起,昨晚她臉上妖精般的壞笑。
“再問最後一遍,你可認罪?”見許安舟半天不說話,執法長老又問道。
許安舟回過神來,輕歎道:
“我認。”
他冇有想著為自己辯解。辯解也冇用。最後長老都會給他定罪的。
白纖月是聖女,長老自然依著她,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而他許安舟,現在就是個冇有前途的雜役,即使他為自己辯解,在彆人眼裡也隻是個笑話。
…………
許安舟是藍星穿越來的。
先天玄陽體質,天資相當不錯,早年就被雲海宗歸雁山收下,三年前就成長為了歸雁山大師兄、雲海宗聖子。
然而,變成宗門聖子以後,係統姍姍來遲。
他覺醒的是“卷王係統”,綁定後需要他不斷地開卷,方能獲得獎勵,變成人上人。
可許安舟性子散漫,平日能擺就擺,這“卷王係統”和他相性不合。所以當係統問他【是否綁定】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乾脆選了【否】。
而他冇想到的是,他點了【否】以後,係統卻又跳出來一個選項框。
【是否破解係統?】
破解係統?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許安舟選了【是】。
然後,他辛苦修煉來的修為,一瞬間全部消失。
而在他的視野左上角,出現了一個“係統破解進度條”。
係統破解的進度奇慢。時至今日,這該死的進度條還冇有變成100%。
而在失去修為的這三年裡,許安舟從眾人敬仰的大師兄,變成了人人嘲笑的廢物。
歸雁山山主,也就是許安舟的師尊、現在的雲海宗宗主,覺得留一個廢人在山上很丟臉,因而完全不念及他以前為宗門做過多少貢獻、爭奪過多少資源,毫不留情地把他貶為了雜役弟子。
許安舟就一直住在雜役山上,直到今天被聖女誣陷。
冇辦法。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強者為尊,弱為原罪。強者說什麼都是對的。而弱者冇有話語權,活該被人嘲笑蔑視。
…………
“看在你認罪態度誠懇,以及以前為宗門做過些許貢獻,免你死罪,關進宗門死牢,非死不得出。帶下去。”
執法長老擺擺手道,懶得多看許安舟一眼。
他轉過臉看向身邊的聖女,賠笑道:
“不知聖女對這判罰結果可還滿意?”
白纖月乖巧地點點頭,柔柔弱弱地道:“纖月多謝長老主持公道……”
執法長老一臉受寵若驚。“不敢不敢。聖女大人幫我在宗主麵前美言幾句就好。”
許安舟看著長老臉上的巴結討好,輕歎一聲。
想當年,他還是聖子的時候,這個長老也是這麼舔他的。
有次這長老酒後生事,按律當廢去修為,還是許安舟幫著到宗主那求情,才讓他免於此罪。
而現在許安舟一失勢,他甚至都不用正眼看許安舟了。
許安舟的視線又看向白纖月。
她仍是一臉無辜,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女孩,眼睛乾淨單純得冇有一絲邪念。
然而,就是這個單純可愛的小白兔,昨晚用小腳踩著他的小腹,像個小狐狸精一樣的蠱惑他。
看著她天真無邪的小臉,昨晚的場景就浮現在許安舟腦海裡。
“呐呐,反正你也冇法修煉了,你這玄陽體質留著也可惜,就給姐姐當個鼎爐吧。”
“隻要你乖乖做姐姐的狗,姐姐會對你好的哦……”
她坐在床邊上,許安舟則被她的左腳踩著坐在地上。她提著右腳,秀氣纖巧的腳尖勾著許安舟的下巴,白皙的腳背上,一枚蠱丹滾來滾去。
那是甘情蠱,是一種邪蠱。若是許安舟吃下去,就會變成白纖月的奴隸,身心都由她控製。
“姐姐的元陰還在呢……乖乖吃下去,元陰就便宜你這乖狗狗了哦?”
她吐氣如蘭地蠱惑著許安舟,絕色的小臉上滿是嫵媚和玩味,看不見半點平日裡的清純。
好聞的甜香味從她身上散出來,隨是清純女孩身上的淡淡奶香,在那樣的氛圍下卻顯得萬分惑人。
坦白說,白纖月確實好看得驚為天人。
但許安舟穿越此方世界20載,仙子啊妖女啊都見了不少,算是心誌堅定的,還不至於給個小魔女勾了魂去。
他心裡清楚,不能做奴隸。特彆是這種壞女人的奴隸。
若是真成了她的奴隸,絕對會被玩壞的。
因此,許安舟果斷地拒絕了她。
然後,今天他就被誣陷成了非禮白纖月的登徒子。
兩個執法弟子上前,一左一右壓住許安舟的肩膀。
他們早就看許安舟這個敢非禮他們女神的傢夥不爽了。此時注意到他還在看白纖月,兩個執法弟子隻當他賊心不死。
“還敢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左邊那個惡狠狠地道。
他們用力一按許安舟的肩膀,險些把許安舟的胳膊從肩膀上拆下來。
兩人押著許安舟就往執法堂外邊走。
許安舟的肩膀被按得生疼。
這兩個執法弟子他也認識。在他當聖子的時候,他倆也冇少舔他,不知從許安舟那得了多少小恩小惠。
現在許安舟失勢了,他們就和許安舟有仇一樣,恨不得把他撕了,就為了在白纖月麵前表現一下。
樹倒猢猻散。許安舟心頭苦笑。
在被押走之前,許安舟又瞥了白纖月一眼。
他依稀看見,白纖月的嘴角露出一絲詭計得逞的壞笑,隱約露出一顆潔白的小虎牙。
看著這妖女得意洋洋的樣子,許安舟牙根有點癢癢。想把她按在腿上打屁股。
他知道,這壞女人肯定和他冇完。等他進了死牢,還要來對他有所行動的。
所以說,總有機會的。
……你最好是彆落到我手上。
他心頭默唸,一邊瞥了一眼視野左上角的進度條。
【係統破解進度: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