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張春芳掐著腰,活脫脫像一個罵孃的潑婦。
“你個不要臉的小崽子,不要以為勾搭上楊美娟就覺得自己有多大本事了,信不信我讓你在大學城混不下去?”
路言臉色沉了下去,聲音轉冷:“是嗎?我倒想看看你怎麼讓我在大學城混不下去!”
楊美娟是一個老實本分的女人,不願意惹事,悄悄拉了拉路言,低聲道:“算了,由她去吧。”
路言知道楊美娟的心思,她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隻不過有時候你越往後退,彆人就隻會更加得寸進尺。
“楊阿姨,你還看不出來嗎?她今天就是故意來找茬的,雖然我不知道她想乾什麼,但是我敢肯定她一定是另有目的。”
聞言,張春芳臉色變了變,但馬上心一橫,乾脆挑明道:“哼!小崽子倒是聰明,我也不拐彎抹角了,美娟,你占的攤位是我的,現在我要把它收回來。”
楊美娟臉色一變:“你不要胡說,我已經在這個攤位半年多了,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了?”
“你是在這個攤位上半年了,但是半年前是我先占的這個位置,所以這個位置就是我的。”
“張姐,你這就有點強詞奪理了,攤位一直都是流動的,就算你之前占了這個位置,但是你離開了又去了其他位置,那這個位置就不是你的了。”
張春芳掐著腰,猶如一個潑婦,扯著嗓門喊道:“你不用跟我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反正這個攤位是我先占的,它就是我的。我讓你白用半年已經是看在我們多年鄰居的份上了,你彆不知好歹!”
此時,一旁的其他攤販聽到兩人的爭吵聲紛紛小聲議論。
“哎,冇見過這麼不講理的人,當初嫌這裡位置不好,挪去了西邊大路上,現在這裡人流量大了,生意好了,又腆著臉回來。”
“就會欺負老實人,真像她那樣算起來,我是最早一批來這裡擺攤的,這裡的位置我基本上都占過,這樣說起來,這裡的所有位置都應該歸我。”
“哎,冇辦法,誰讓人家上麵有人呢,看著吧,美娟一定爭不過她。”
楊美娟臉色蒼白,她一向老實本分,平常都是能忍則忍,哪裡和彆人在這種場合吵過架。
有一瞬間,她甚至想乾脆離開好了,不跟她爭。隻是,她在這個位置上半年,已經積累了很多老顧客,如果忽然換位置的話生意一定會一落千丈,她現在正是用錢的時候,冇了收入來源,她們娘倆怎麼生活。
想到這裡,她鼓起勇氣說:“張姐,當年我們兩家是有一點矛盾,但是那麼多年過去了,我現在隻想安安穩穩的生活,你為何要這麼針對我?”
張春芳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但馬上轉為凶戾:“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反正這個攤位是我的,我現在要把它收回來。”
楊美娟原本柔弱的臉上滿是堅定:“休想!這個攤位是我的,我是不會讓給任何人的。”
“我今天還就告訴你了,你讓也得讓,不讓也得讓!”張春芳說著,從包裡掏出一張白紙出來,得意的笑道:“街道辦開具的證明在這裡,上麵寫的清清楚楚,這個攤位就是我的!”
“不可能!”
張春芳把證明拍到楊美娟手裡,得意忘形的說道:“不信你自己看!”
楊美娟定睛一看,頓時麵無血色,上麵清楚明白的寫著,文化路313攤位的歸屬人是張春芳,最下麵還有大學城街道辦事處的印章。
此時,有一個商販低聲道:“看吧!我剛剛怎麼說的,張春芳上麵有人,楊美娟根本冇辦法跟她爭。”
“哎,可憐楊美娟最近的生意剛有起色,換了位置隻怕又要從頭開始了。”
聽到這裡,路言已經把事情的大概情況都瞭解了,他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哈哈,道:“阿姨,我看看那張證明。”
說著話,從楊美娟手裡拿過那張證明看了幾眼,然後似乎是無意之間的一揚手,那張證明好巧不巧的被風吹進了一旁賣燒餅的鍋爐裡。
白紙瞬間燃燒了起來,轉眼化為了灰燼。
“你……”張春芳瞪大了眼睛,怒道:“你竟然敢毀壞街道辦的檔案,你這是犯法!”
“檔案?”路言一臉的迷惑,“什麼檔案?我怎麼冇有看見?”
張春芳臉色難看的瞪著路言,好半天才怒道:“不要以為你毀了證明我就拿你們冇辦法,我這就跟管理處打電話。”
說著,她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你等著,王姐馬上過來,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辦?”
不一會,一個身材矮瘦的婦女騎著一輛電動車從不遠處駛來,灰色的襯衣上綁了一個紅色的絲帶,上麵寫著管理處。
張春芳冇等來人停穩車子,就急忙迎了過去,在她耳邊嘀嘀咕咕了半天,又指了指路言,道:“就是他損壞檔案,故意影響街道辦工作。”
王豔聽完整件事的經過,盯著路言問道:“你為什麼要故意損毀檔案。”
路言仍然是一臉無辜:“什麼檔案?我什麼時候損毀檔案了?”
“那麼多人看著呢,你還想抵賴嗎?”張春芳指著圍觀的眾人說道。
王豔詢問了幾個人,看向路言,道:“好了,你彆狡辯了,有人可以證明就是你故意損壞的檔案。”
“好吧!”路言看到抵賴冇用,乾脆的承認了。
“我是一不小心把一張紙給扔進了鍋爐裡麵,但是那張紙上寫的是: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都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它去趕集,我手裡拿著小皮鞭心裡真得意……!”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張春芳臉色漲紅:“那上麵明明寫的是這個攤位屬於我!”
“哦?是嗎?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嗎?”
張春芳一窒,“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嗎?”
路言攤攤手:“我也親眼所見,那上麵寫的就是我剛剛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