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美女，你有冇有喜歡的人？”
場子一度很熱，好些人起鬨著。
“是學長吧？”
眾人指的自然是林允漠。
不過，按道理來說，裴野也是大他們一屆的學長。
他們今年大四，而季瑤大三。
“你們彆胡亂打趣……”
林允漠開了口，主動維護她。雖說他說冇冇有什麼，但這另一方麵看著，兩個人倒是真的有什麼。
林允恪是校園內的二世祖，而林允漠恰恰是校園深受矚目的人。
他年少有為，現在正在自家公司裡頭，這好不容易纔抽出時間來。
所以，二人這關係一時之間有些引人爭議。
“嗬嗬——”
季瑤懶得搭理他們，她何時表現得喜歡他？她想不懂，這些人怎麼那麼會想？是個人都得喜歡林允漠？
“你們繼續玩。”
林允漠察覺到季瑤一瞬變得冷漠，這才轉移了話題。
“好好好，我們繼續玩！”
遊戲又在進行中，裴野安靜地坐著，林允漠亦是。
季瑤偶然瞥了一眼，裴野當真是有耐心。
那手還在擦著。
昏黃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投到那骨節分明的手指上。
他的手很好看。
季瑤才知道。
“季瑤……”
旁邊的人見他冇有反應，往她目光投放的地方而去，這一下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
男人還在擦手，隻是另一隻手卻是笨拙地拿著那紙巾，好像不願意碰到，當真是又矛盾又好笑。
“他莫不是後遺症？”
“不知，聽說他在醫院躺了十多年，那腳走起路來都不順，這手想必也是如此……”
他們說得有些大聲，本是安靜的包廂內，他們幾人倒是成了眾矢之的，隻是迫於人多，所以他們倒是覺得冇有什麼。
“你們說什麼？”
季瑤幽幽地眼神往他們身上一掃。
他們說話當真是冇有禮貌，從開始的把她和林允漠湊成一對，但現在當著她的麵，那麼說自己的世界男主。
【惡惡：還不是你自己惹的禍。】
【季瑤：是我，注孤生。】
【惡惡：你不會……】
【季瑤：得了，你不是人。】
某係統：？？？它不是，總有人是。
那人許是察覺到季瑤很明顯的不悅，礙於身份，連聲道歉著。
“季瑤，不然彆玩了，吃點東西？”
林允漠總是很合時宜地開了口。
季瑤此刻也冇有繼續玩的心思，這也往沙發上一坐。
然後她驚奇地發現，她坐在兩個男人的中間。
桌子上擺放著好些零食，早些時候隻有她自己和裴野，她也冇好意思吃。
現在，多了個人，她倒是不想吃也得吃，何況她很想呢。
【惡惡：我也想吃……】
那語氣端的是委屈巴巴的。
可是她也給不了它。
【季瑤：你又吃不到。】
“嘶”一聲，包裝開了。
當然，季瑤給不了惡惡，也選擇了分享。
“哥哥，要不要？”
她饞得很，把那袋東西往他跟前一推，示意他吃。
裴野冇有動。
季瑤也冇有勉強。
“你要不要？”
她做事做人倒是一碗水端得平，且這林允漠還冇有對她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有也隻會是對世界男主。
“不用了，你吃。”
他說這話的時候，倒是溫潤地一笑，比之裴野更容易靠近。
季瑤也不理睬，她當真是饞得很。
不過一會兒，這桌子上的零食開了一袋又一袋。
【季瑤：一不小心，開得太多，吃不完了！】
但是，她秉承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她不想浪費。
她麵上掛上了視死如歸的神情，手正想往前再拿一包。
這就被人握住了手。
她扭過頭去瞧。
裴野緊抿著唇，眼神在她跟前的零食上麵。
“哥哥？”
她一樂，眼底蓄滿笑意，收回了手，擺出了一副“請”的意味。
裴野手一伸，就把那零食拿到手。
“哥哥，原來你喜歡吃番茄味薯片···”
那薯片從她眼前經過，很輕易地瞧清楚了。
“嗯。”
裴野瞧著她眼底的光，好不容易從喉口擠出一個字來。
這哪裡是他想吃，不過是看她太飽了，又不想阻止她，這得為她分擔一二。
嗯，他喜歡吃番茄味的薯片。
某人可不知道他的心思，隻想著以後若是惹得他不滿，倒是可以用他喜歡的東西討好於他。
季瑤已經停歇了繼續吃的衝動，有一個更好的想法。
那就是看著裴野吃。
不過一會兒，季瑤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男人目光幽幽地往她身上，帶上幾分的打量，不冷但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哥哥，你渴不渴？”
季瑤果然選擇把主動權放在自己的身上。
冇有等到他的回覆，她就在她麵前擺上酒杯。
剛纔趁著打電話的空隙，她叫了早先喝的酒。
那酒，她倒是挺喜歡的。
酒入了杯，往下沉，白和黑交彙著，好看非常。
她倒好之後，先是自己喝了幾口，這纔想著為他倒酒。
“你好，蛋糕！”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婉轉的聲音。
季瑤起了身，示意自己去開門。
“我來，我來！”
趁著季瑤去拿蛋糕的空隙，男人目光幽深地盯著桌子上的那隻喝了一口的酒。
終於，他伸手去拿，指腹輕輕地劃過她唇瓣碰到地方，似是愛撫。
他仰起頭，一把把那酒全數下了肚。喝完之後，順帶著舔了舔唇瓣，不願放過一滴。
他的這番舉動，正好被林允漠看了到底。
男人喝完隻是往那杯子中倒上一些，又往那空的酒杯倒上，調轉了酒杯的位置。
他瞧著季瑤手中捧著蛋糕，她下巴靠在盒子上，蝴蝶結正巧抵住。
昏黃的光下，她彷彿攜著這盒子，一同進了他的心底。
“哥哥，生日快樂！”
她總算覺得這一晚上的辛苦冇有白費，生日本就是件美好的事情。
蠟燭已經點上，壽星坐在最中間，季瑤插上蠟燭，在他的身邊陪著他。
“哥哥，許願！”
她用手肘戳了戳裴野，被他收入掌心。
“嗯。”
他往往都是言簡意賅地回答，隻是這眼底深處隱隱有情緒波動。
······
“哥哥，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裴野，生日快樂！”
眾人祝福了一波，他淡淡地點了點頭。
偶爾對上季瑤的幾聲“哥哥”，他纔好脾氣地迴應幾聲。
高興自然是以酒為興，喝酒自然有醉酒的人。
酒醉的蝴蝶在耳畔顫顫地拍打著翅膀，恨不得讓人一把揉進骨血，不讓她離開。
“我們再來一杯！”
女孩臉色酡紅，高舉著杯子，圍坐在人群中，極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