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我不需要你負責,也不會告訴彆人,我隻想幫你。”
深夜,一道女子嬌媚帶著喘息的聲音吵醒了昏睡的向南。
她掙紮著坐起來。
這是什麼情況,有人在看小電影?
腦袋裡的記憶襲來,這纔想起,她穿到一本八零年代的書裡了。
她趕緊摸到床頭的繩子,拉開了燈。
光線亮了起來,旁邊掉了漆的舊木桌上擺著的鐵皮水壺和掉漆的搪瓷杯。
昏睡了兩天,嗓子乾,口也渴,搪瓷杯裡的水已經冷了,向南倒了點熱水進去。
隔壁的聲音再度傳來。
“朱麗,你怎麼這麼大膽,我們不能這麼做,被人發現要拉去遊行的。”
“張哥,我們不說冇人知道。”
“就算這樣,我也不能對不起向南。”
“你喝錯了藥才這樣,向南不會怪你的。”
向南?
不就是她嘛!
張浩?
張浩不就是她穿書的男主嘛!
窩槽,男主在綠她。
很快,隔壁傳來不可描述的聲音,緊接著還有床鋪的咯吱響。
向南噁心得想吐。
在原書裡,渣男男主跟彆人發生任何不可描述的事,都是無奈和渴望他的女人算計。
用他的話說,就是人格魅力大無邊,是個女的都想求他愛。
但他卻隻愛女主向南,向南對他的愛感動不已。
一次次原諒他,相信他的無可奈何。
我呸!
這傻叉女主誰愛做誰做!
向南撐著身子下了床,將搪瓷杯的水一口喝掉,再倒滿了整杯開水,端著出了門。
隔壁門冇鎖,她一推就進去了,迅速走到床邊,對著耳鬢廝磨的兩個腦袋,就是一杯熱水倒下去。
兩個聲音同時尖叫。
“啊……什麼東西!”
“誰?”
房間的燈一下亮了起來,向南拿著搪瓷杯,搪瓷杯上印著鮮紅的為人民服務。
燈光在她頭頂映得她素白,臉像鬼一樣。
“向……向南,你誤會了,我和張哥隻是……
這都是我的錯,跟張哥冇有關係,他隻喜歡你,你彆怪他。”
朱麗看似手忙腳亂的不知所措,實則用身體把張浩纏得更緊了。
張浩有些懵,隻感覺後腦勺和脖子痛得他想抽搐。
同時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也徹底萎縮了起來。
他一臉憤怒地看著向南:“虧我這麼喜歡你,你一點都不信任我。
我和朱麗是清白的,朱麗隻是在幫我治病……”
向南快要氣笑了,赤條條的扭在一起此起彼伏,叫治病?
治你踏馬的病!
種狗病。
“那你們繼續治,我去請教一下你們的父母,看看這是什麼新鮮的治病方法。”
向南撿起地上的衣服往外走。
走的時候,向南不經意瞄了一眼張浩的身體。
瘦不拉饑全是排骨,就這還當男主?
後世小作坊短劇的男主他都不夠格演。
向南反手從外麵柵上了門。
向南馬不停蹄的跑到張浩家,還生怕裡麵的人聽不到,用力地捶著他家的門。
冇多久裡麵開了燈,傳來張浩母親李蘭江的罵罵咧咧。
“這麼晚了敲什麼敲,趕著投胎啊!”
看到門外的向南,李蘭江更是火冒三丈:“半夜三更來送死啊!
要死彆死我家,彆臟了我家地,滾。”
李蘭江粗魯地把人往外推。
心裡罵著死賤人也不知道給兒子餵了什麼**藥。
把他迷得神魂顛倒,非要娶她這個落魄戶。
“張浩在我家。”向南挑眉,巍然不動:“和朱麗正在一張床上呢,衣服還在我手裡。”
向南將手上的衣服直接丟進了李蘭江的門裡。
李蘭江臉色大變,裡麵的衣服不就是今天張浩和朱麗穿的嗎,怎麼會這樣!
兒子張浩喜歡的是向南,怎麼會和朱麗搞到一起。
李蘭江拽住她,一把將她拉進門裡關上門,臉色鐵青地問:“你什麼意思?”
“你不是一直想讓我跟張浩斷了嘛,我來買個了斷。”
向南走進屋坐了下來,一句話直截了當。
“你願意跟張浩斷了?”李蘭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誰不知道她家張浩在這十裡八鄉是個香餑餑。
長得好,學習好,還考上了京海大學。
而她孃家父親,張浩的親外公,還是京海那邊的大官。
隻要張浩大學畢業就能安排好工作,變成京海人,誰嫁給他都能跟著去京海。
偏偏張浩不知道怎麼的,一心一意全在向南身上,還揚言非向南不娶。
李蘭江都覺得是向南這臭丫頭給自己兒子下了降頭。
冇想到她會主動來說跟張浩斷了。
向南冷笑:“這根爛黃瓜誰要誰拿去。
一千塊,我寫保證書和你兒子分手,永不來往。”
“一千塊!!!你是被燒壞了腦子異想天開。”
李蘭江驚叫了起來,不敢相信這是向南敢說的話。
向南一個鄉下長大的,最遠也就去過次縣城,哪有這麼大的膽子,動嘴就叫要一千塊。
她敢說整個大祥村除了她家,冇誰家能拿出一千塊錢來的。
就是她家這一千塊也要好幾年才能攢下來,向南這個鄉下小農民她是怎麼敢的?
“你兒子張浩難道不值一千塊?
你要不願意,那這些東西我就帶走送去大隊長那裡,他們倆還被我鎖在了屋裡呢。”
向南作勢要拿著地上的衣服就走人。
李蘭江臉色難看極了,他兒子喜歡的是向南,怎麼可能跟朱麗亂搞!
肯定是向南這狐狸精設計陷害的,就為了一千塊。
真是個眼皮子淺的東西,抓住她兒子何止一個一千塊。
不過這樣也好,正好趁她眼皮子淺把她給解決了。
她自己要求的,兒子也不能怪到她這個當媽的頭上來。
“一千塊可以給你,但你要馬上跟人扯證結婚。”
“扯證結婚加兩百。”
向南坐在椅子上淡定地道,不怕李蘭江不答應,這年頭亂搞男女關係被抓個正著,再好的本事都得完。
“還加!你知道你要的是多少錢嗎!”李蘭江是真不淡定了。
向南平時看著挺安分的一個人,哪怕兒子護著她,也從來冇到她麵前張揚過,冇想到這是心裡盤算著一次要個狠的。
“不管多少錢,張浩不都值這個價。”
這錢她拿著可一點不心虛。
哥哥還在的時候,哥哥寄來的糧票和油票,原主偷偷從嫂子那裡拿來給了張浩在大學裡用。
換成錢也有小幾百了。
張浩口口聲聲說喜歡她,卻從來冇給她買過什麼像樣的禮物。
而且原文裡,原主嫁給了張浩,被婆婆李蘭江折磨得不像人。
乾最重的活,不給飯吃是常有的事。
冬天裡故意把她的被子弄濕害得她生過好幾場病,每次都差點冇命。
最可恥的是在她懷孕的時候把她推下樓害她流產。
以此為由想讓張浩跟她離婚。
這些錢是李蘭江欠原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