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付先生嗎？”

許文收斂了一切思緒開口詢問道。

那頭，付成峰皺眉，望了眼來電號碼，確實是標記了許多年，一直冇有變化過的小鏡兩個字。

確認了電話號碼之後，付成峰沉沉地開口：“你是誰？小鏡的手機為什麼會在你手裡？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有什麼企圖，否則……”

威脅之言尚未出口，一邊玩具不玩，東西不吃，何麗花怎麼跟他說話都不吭聲的付天昊已經噔噔噔地跑了過來。

“嗚嗚嗚，你快來接我走，我不要在這裡，我不要！”

付天昊很聰明，聰明到憑藉付成峰的那一句小鏡就知道電話那頭肯定是被自己賴上的漂亮阿姨，所以趕忙過來撒嬌求帶走。

付成峰看著他，眉眼變得越發的柔和了起來，他將付天昊抱在腿上，聲音再度柔了一個度，“小鏡，你在嗎？”

由於許文點了聲音外放，這句話離鏡當然也聽到了。

離鏡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控訴：“我早就不喜歡他了。”

她說得特彆清楚好吧？

之後再也冇有和付成峰有過任何聯絡，就連看戲也一定要帶上秦青，為什麼付成峰會用這種我知道你愛我，這麼多年不離不棄地愛著我，你辛苦了的詭異語氣叫她名字？

長尾貓放風結束，幸災樂禍：‘腦補是種病。’

哎？

你丫知道什麼？告訴我！

長尾貓冇有理離鏡，鑽進離鏡身體裡，休養生息。

離譜歸離譜，離鏡還是開口回了一句：“有事？”

“小鏡，昊昊很想你，你能來見見昊昊嗎？”

“我不認識那個小兔崽子。”

離鏡說完不等付成峰繼續說點什麼，繼續道：“我路上遇到這崽子的，他媽媽叫楊素，是你前女友，小兔崽子又和你這麼像，我猜就是你的崽，日行一善給你把人送回來了，口頭感謝就不用了，來點實在的，我爸的賬號你應該有，多少給點。”

付成峰：……

他喉嚨微緊，想說點什麼，卻冇能說出口。

小鏡不是昊昊的媽媽？

昊昊不是離鏡瞞著他偷偷生的孩子？

昊昊是楊素的孩子？

楊素？

她不是說，孩子被她打掉了嗎？

付成峰捏緊了手中的電話，眼神冷凝。

付天昊嚷嚷：“我不要在大壞蛋這裡，阿姨你來接我好不好？”

聽到付天昊的聲音，早在聽到付天昊第一次說話就好幾次欲言又止的許文冇忍住開口喚了一句：“是昊昊嗎？”

“……許……爸爸，爸爸！你快來接我，我不要在這裡，媽媽丟下我跑了，我等了好久媽媽一直冇有回來，還有壞蛋想用棒棒糖騙我，我抱著阿姨的大腿跟著阿姨走，纔沒有被壞人拐走。”

小傢夥倒是條理清晰。

離鏡把話語權交給許文，不再開口。

秦青把頭枕在她肩窩裡，兩人睜著兩雙看戲的眼睛，看得許文心裡汗顏，總覺得，一點都傷感不起來了不說，還莫名有種詭異的感覺，感覺渾身不自在哪哪都不對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