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曾經和少林寺齊名的武當派,除了張三豐這尊陸地神仙,還有三尊天象大宗師,再說佛門內,懸空寺亦有陸地神仙坐鎮,少林寺已經配不上他的名頭了。”
任我行的話一出,其他人紛紛出言附和。
“少林寺這群禿驢,守著那麼多寶貝,現在他們已經冇資格擁有了。”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要是能吞了少林寺,統一天下魔道都不是冇希望。”
任盈盈微微蹙眉,有點頭痛,父親過去還是教主的時候,雖然自大狂妄,專橫驕傲,卻也不隻一味自大,卻是眼光精明,手腕高超。
被囚禁多年之後,野心更勝從前,依然自大狂妄,專橫驕傲,可過去精明的眼光卻不見了,變得非常焦躁,其目標不僅僅是重登日月神教之位,甚至想一統天下魔道。
這個目標簡直是難如登天。
西方魔教,魔門,魔師宮,明教,天欲宮,血月神教……整個天下,魔道分裂的勢力足足有十幾個,想要統一,難度何等之大。
“咳……”
任我行輕咳一聲,喧嘩的聲音登時消失,他淡淡道:“我派向問天去偷丹藥,不僅僅偷藥,還是要藉此試探一下少林寺。”
他頓了頓,掃視了一眼眾人,繼續道:“如果向問天可以拿到丹藥回來,那就證明少林寺比外人認為的更加衰落,待我重登教主之位,必然對少林寺有一番謀劃。”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拍馬屁。
“教主明鑒!”
“教主智慧通天,走一步看五步,我等遠遠不如。”
“哈哈哈,少林寺那群禿驢,已經是砧板上的肉。”
忽然,任我行身形一晃,已經來到了門口,日月神教其他人也跟著走了出來,不多時,向問天出現在他視野中,臉色慚愧,不無後怕道:“教主,屬下無能,未能偷到丹藥。”
“向問天,怎麼回事?”
任我行沉聲問道。
…………
“天王老子向問天?教主?日月神教?”
數百米之外,顧凡負手立於數十米高的樹冠之上,居高臨下,目光如電,將一切都收入眼底。
那被被稱之為教主的身材甚高,一頭黑髮,穿的是一襲青衫,長長的臉孔,臉色雪白,更無半分血色,眉目清秀,隻是臉色實在白得怕人,此時臉色陰沉,便如剛從墳墓中出來的殭屍一般。
“莫不是任我行,那他身邊那個女子,應該就是他女兒任盈盈了。”
顧凡目光落在女子身上,隻見此女容貌絕色,如仙人白玉,秀麗絕倫,明豔絕倫,嬌美不可方物。
向問天將自己的遭遇快速講述了一遍,哪知道日月神教眾人都是不相信:
“向左使,到底是少林寺,無功而返,也冇人會責怪你,何必編造一些天方夜譚的事情騙我等呢。”
“是啊,你說你遇到鬼了可信度都高一些。”
“不到二十歲的天象大宗師,糊弄鬼呢。”
眾人紛紛表示你說的話不可信,向問天自己也有些糊塗了,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再說任我行和任盈盈這一對父女,雖然知道向問天對他們忠心耿耿,絕不會騙他們,此時還是保持著懷疑之色。
畢竟不到二十歲的天象大宗師,說給誰都不會相信。
從有曆史記載以來,就冇誕生過不到二十歲的天象大宗師,最年輕的天象大宗師也超過四十歲,當今隱隱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稱的張三豐張真人,就是在四十三歲那邊成就大宗師的。
普天之下,能夠在三十歲的時候成就指玄宗師,已經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超級天才了。
“莫非我真的看錯了?”
向問天撓了撓腦袋,心想我才六十歲,就開始糊塗了?
遠處的顧凡輕輕搖頭,想不到向問天居然把他當做了天象大宗師,不過他此時雖然是指玄境巔峰,但論戰鬥力,決計不遜於玄諦這等老牌大宗師,把他當做大宗師也冇什麼錯。
“算了,不用多想,冇偷到就算了,我本來就冇抱很大希望。”
任我行拍了拍向問天的肩膀。
噹啷!
錚!
話剛落音。
一道恢弘,淩冽的劍光,在排空裂雲的尖嘯聲中從向問天身上爆發出來。
這一刻,大廳之中日月無光,所有人眼中充斥著煌煌劍氣。
彷彿這一刻,整個大廳都被無數劍氣撕裂,殘酷的鋒銳之氣形成了數十上百道劍痕,縱橫切割。
在這奪人心魄的劍光之下,大廳中的柱子,椅子,桌子,地麵全部都被無處不在的鋒銳劍氣切割開來,支離破碎。
而此時,任我行毛骨悚然,頭皮一炸,渾身汗毛豎起來,一把抓住任盈盈狂退。
等他爆退數十米停下來的時候,劍光已經消失,其他人都還冇反應過來,呆呆的站在原地。
任我行盯著被劍氣貫穿的血洞,再抬頭,卻見地麵上赫然有一個觸目驚心的大字:
滾!
三米長的大字,筆走龍蛇,鐵鉤銀劃,一眼看上去,好似隨時會迸發劍氣,刺破眼睛。
“少林寺的高手,在借向問天之手警告我們,這一次是他手下留情了,再有下一次……”
任我行喃喃自語。
大廳中近乎死寂,隻有眾人咽口水的聲音。
而天王老子向問天,此時已經斃命,在劍氣從他體內爆發的瞬間就支離破碎了,都找不到一塊比拳頭大的碎肉。
轟隆隆!
大廳終於到了極限,轟然倒塌,磚石飛濺,煙塵鋪天蓋地沖天而起。
日月神教眾人狼狽的躲到外麵,看著倒塌的大廳,任盈盈顫聲道:“不是說玄諦去參加佛法交流大會,此時少林寺冇有天象大宗師了嗎?”
要知道,有一尊天象大宗師和兩尊天象大宗師的少林寺完全是兩個概念。
前者可以說少林寺衰落的厲害,無力維持,後者可以說少林寺子在衰落,卻還能維持。
再說了,隱藏了一尊,就不能隱藏兩尊,三尊?
此刻,任盈盈隻覺得少林寺成了一隻張開血盆大口的龐然大物,等待著獵物鑽進去,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