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欣悅手中冇了武器,乾脆抬起嫩生生的腳丫去踢。
踢了兩下,冇踢疼亓官拓,反倒踢紅了腳 ,莫名覺得委屈得不行,情緒說上頭就上頭了。
淚珠子吧嗒吧嗒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
亓官拓傻眼,有些不知所措的想哄人,卻無從下手。
曲欣悅氣呼呼的手背往眼睛上一抹,裹上外衣,汲著鞋噠噠噠去了耳房。
耳房住著值夜的宮女,落霞宮的耳房一般都是妙珠和妙荷住著。
亓官拓追到耳門前突然頓住腳步。
他覺得這樣也好,或許這樣明晚送曲欣悅走會更容易些。
隻是在他轉身離開落霞宮時,眼底忍不住閃過痛色,背影越發蕭索落寞。
剛度過禁足期的靜妃,第一時間收到皇上昨晚被麗妃半夜從落霞宮裡,趕出來的訊息。
她除了妒忌皇上這麼久都不膩了麗妃,還常常往麗妃宮裡跑,又覺得這件事似乎可以操作一下。
或許這是她的機會!
靜妃一改往日華貴的打扮,一身素淨,頗有改過自新的模樣。
太後習慣早起唸佛經,看到靜妃時,人懵了一下。
自從皇上和她交了底,知道皇上這輩子既無子嗣,她將來必要白髮人送黑髮人時,她已經看開了。
甚至很久冇想起,這個被關禁閉的侄女靜妃了。
靜妃跪在太後麵前,一臉後悔:“姨母,靜兒錯了,以後一定會好好聽您的話,當好皇上表哥的妃子……”
太後看到靜妃跪伏在地,泣聲不斷的模樣,心忍不住軟了。
安靜其實不姓安,是她胞妹的孩子,隻是胞妹體弱,生下安靜冇多久撒手人寰了。
安靜的父親馬上再娶,她知道後,讓安家人將安靜帶回安家,從此以安家嫡小姐養大。
她一直心疼孩子打小冇了娘,這麼多年也偏愛著些,安靜對她亦十分依賴。
“起來吧,以後你多來康安宮走走,哀家帶你多念唸經。”
低著頭的安靜眼神一閃,麵部扭曲,她來找太後是想讓太後幫她奪回皇帝表哥的心。
可不是來拜佛唸經的!
安靜心底埋怨的嘀咕。
‘還說最疼我,真是虛假,太後假如肯幫忙勸說,皇帝表哥那麼孝順,我早就得到寵愛和皇後之位了。’
“姨母,欺負麗妃是靜兒不對,靜兒想去跟麗妃賠禮道歉,但是又不好意思,您能陪靜兒去嗎?”她祈求道。
太後臉上閃過意外之色,想想覺得如果安靜和麗妃能化乾戈為玉帛也好。
以後安靜不鬨騰了,皇上也能輕鬆點。
一顆慈母心隻想讓兒子在生命的儘頭,走得舒服點。
“好,哀家陪你去落霞宮一趟。”安靜的懂事,令太後臉上露出欣慰地笑。
為顯親昵,安靜與太後同乘以轎。
一路上,安靜討巧賣乖的和太後說著話,突然話題一轉,不經意的笑著說。
“姨母,今兒在靜兒去康安宮的路上,聽到一則笑話,實在好笑得緊。”
等勾起太後的好奇心,安靜才笑盈盈的繼續。
“靜兒聽她們說,麗妃昨晚將皇帝表哥從落霞宮裡趕出去了。”
她掩唇笑:“噗呲,靜兒一聽就覺得荒謬,後宮中哪個妃子不盼著皇上來啊,怎會生出趕走的心思?”
眼看太後的臉色沉下來了,安靜笑著轉移話題。
她麵上不顯,心底則冷笑,原本她還想做些什麼呢!不過誰讓麗妃飄了呢?
竟然作死的做出半夜將皇上從宮裡趕走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