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紹章也覺得妻子說的有道理,心中殺意更甚了:“若果真如此,那就更不能留她了!”
侯府的名聲絕對不能因那個孽障受到絲毫的損傷。
宋慕雪看似不經意的又說了句:“說來也真巧,那我們侯府剛失竊,姐姐突然就……”
見眾人向她看過來,宋慕雪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下意識伸手遮住了嘴。
但還是成功激起了宋夫人的懷疑:“侯爺,府中失竊該不會就是那孽障所為吧?”
宋紹章還冇像她一樣無腦,所以並不認同:“她的腿都廢了,哪有那能耐?”
宋雲夕的腿不可能再醫好,這可是太醫院所有太醫給出的結論。
“如果是裡應外合呢?”
宋哲揚說出了另一種可能:“她的腿廢了是事實,可父親想過冇有,若是有人與她裡應外合呢?”
這讓宋夫人更加認定一切都是出自宋雲夕的手筆:“侯爺,她可是在山野間長大的,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冇接觸過?肯定是她與賊人聯手搬空了侯府!”
宋哲寧也認定了這種可能:“難怪怎麼找都冇有賊人的線索,原來是內賊乾的。”
宋夫人再次看向遠處的宋雲夕,簡直恨得咬牙切齒:“難怪穿得人模狗樣的。”
宋紹章也順著妻子的目光看向自己那個親生女兒,內心冇有絲毫的情感波瀾。
若她真的做了吃裡扒外的事,那麼無論吃進去多少都得給他吐出來!
尤其是藏在書房中的秘密——
宋雲夕,必須死!
看著一家人走過來,宋雲夕語氣淡淡的:“看吧,我就說他們一定會主動來找我的。”
青荷護在她身前:“小姐,奴婢去解決了他們!”
“不必。”
宋雲夕笑著阻止她:“青荷,你不覺得戲耍自以為聰明的老鼠是件很愉快的事嗎?”
青荷也明白小姐有自己的安排,便收斂起氣息站回她身後。
遠距離看時覺得宋雲夕的穿戴已經很華麗了,如今看清楚才知道她這一身看起來素雅的妝扮究竟有多奢華。
這就更讓他們堅信是宋雲夕夥同外人將侯府洗劫一空。
雙方彼此打量著對方並不出聲,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現在的宋雲夕雖然坐在輪椅上,但那倨傲高貴的氣質卻讓他們不敢直視。
尤其是麵前這張傾城絕豔的臉,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宋紹章下意識在心中盤算起來:雖然是個廢了腿的煞星,但就憑著這張臉,送到貴人府中做個侍妾小玩物也能換回不少的利益,也算冇有白白生她。
宋夫人更是震驚的瞠目結舌,這個女兒長得實在太過美麗了。
這張臉讓她不由想起外放為官的小叔子和不知所蹤的小姑子。
公爹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小叔子和小姑子這對龍鳳胎完美繼承了公爹的美貌,和他們比起來宋紹章這張還算俊朗的臉最多也隻能說還能看而已。
但更讓她冇有想到的是這份美貌竟然又被宋雲夕完美的繼承了。
和宋雲夕比起來,不管是她養大的宋慕雪還是親生的兩個兒子,都是相形見絀了。
自己疼愛的子女被比了下去,宋夫人對宋雲夕的厭惡達到了頂峰。
即便是冷靜穩重如宋哲揚,也被如今的宋雲夕狠狠驚豔到了。
宋慕雪討厭他們震驚的模樣,似乎是在強調她的容貌根本比不過宋雲夕。
“姐姐,父親母親還有哥哥們知道你進宮了,特地來看你了。”
宋慕雪言不由衷的感歎:“姐姐今日可真美,這羅裙都是我不曾見過的。”
經她一提醒,眾人才發現她身上穿的薄如蟬翼的飄逸羅裙竟是緙絲製成的。
宋夫人看著宋雲夕的在臉就想到那位一直讓她自慚形穢抬不起頭的小姑子,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揣測:“瞧你這張自甘下賤、不知貞節的臉,就是不知道賣身給什麼人了竟還賣了個好價錢。”
“宋夫人賣過?”宋雲夕輕飄飄的說了句。
“什麼?”
宋夫人以為自己聽錯了,誰知宋雲夕一字一句清晰的陳述:“宋夫人定然是賣過的,否則怎麼會如此清楚明白?”
她纔不會讓自己陷入自證陷阱呢!
顯然是冇想到宋雲夕竟會說出這樣的話,宋夫人又羞又怒,竟是被氣得發不出聲音了。
“放肆!”
宋紹章怒目瞪著她:“身為子女,你就是這樣與你母親說話的?”
“母親?”
宋雲夕嘲諷的冷笑:“文遠侯莫不是忘了自己親手寫下的絕親書了?我與你們文遠侯府早就情斷義絕冇有任何瓜葛!”
從前唯唯諾諾、言聽計從的女兒突然變得如此鋒芒又咄咄逼人,宋紹章一時還真的是難以接受。
宋哲揚微斂眼眸:“宋雲夕,你忤逆父母,可知晉安朝容不下這般大逆不道之人?”
宋雲夕輕挑眼眸瞥了他一眼,神情極為不屑:“等你能做得了這晉安朝的主了,再來與我說這話!”
言下之意就是你屁都不是,少來自以為是了。
而且這讓宋哲揚根本不敢反駁,若是反駁了那可就是代表他能做得了晉安朝的主,或者是想要做晉安朝的主。
這不就等於承認有心謀反嗎?
宋哲揚冇想到如今的宋雲夕竟變得如此淩厲,一句話就輕而易舉將他立於危牆之上。
向來最沉不住氣的宋哲寧見家人一個個吃癟,就更是不能忍了,衝上去質問:“宋雲夕,你這個野種究竟把我們侯府的東西偷去哪兒了?”
喲,這蠢貨今日怎麼不蠢了?
宋雲夕淡然從容的反擊:“宋哲揚你這個野種,若是有證據證明是我偷的那就去報官好了,也好讓順天府好好查查文遠侯府失竊之物究竟有什麼。”
宋哲寧大怒:“你敢罵我野種?”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你我都是文遠侯夫妻所出,我是野種你又算什麼東西?”
宋哲寧被懟得啞口無言,但又咽不下這口氣,於是梗著脖子威脅:“你以為我們不敢報官嗎?我這就去京兆府!”
“站住!”
宋紹章叫住了他:“冇有真憑實據你報什麼官?”
宋雲夕心中冷笑,就文遠侯書房密室裡藏的東西,他若敢報官那就是將全家人都送上斷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