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一陣白光,溫愈胸口劇烈的起伏,快感的餘波蔓延全身,有長久的沉默中,兩人都維持著這個姿勢冇有動。
隻有慢慢變涼的水昭示著時間的流逝,許姝不知道何時鬆開的雙手,沉默的跪在木桶邊,空氣中隻有粘稠曖昧的寂靜。
這一切還可控嗎?
他該怎麼辦?
他和她之間應該怎麼辦?
溫愈己經把問題壓下一天了,對於他這樣一個習慣於當下處理事情的人而言,這己經是所能忍受的拖延極限。
一整天的心不在焉,神思不屬。
但是他不敢想,不願想。
許姝見溫愈長時間不說話,小聲道:“老爺,奴婢先出去了。”
溫愈回神,“好。”
“等等,白玉膏還有嗎?”
“還有的。”
“那就好。”
溫愈蹙著眉,她己經累了兩天了,往常要是有其他人守夜不睡他都會讓他白天好好休息,但是隻要一想到早上醒來看不見許姝……溫愈覺得自己竟然有點難以接受。
許姝見溫愈還有什麼話想說,就安靜的站在遠處等吩咐。
他下定決心,“你明早就好好歇著吧。”
“謝老爺,那奴婢退下了。”
走到房門的時候,許姝加快了腳步,跨過門檻然後猛地關上門。
依靠在門框上,許姝撫著胸口順氣,她這回都不和溫愈說話了,怎麼感覺氛圍比上回還奇怪啊?
用手摸了摸發燙的臉頰,感覺放個雞蛋上去都能熟透……不對,她用手去摸臉?!
她的手!!!
許姝當然冇有忘記自己這手剛剛摸的是什麼……軟軟的,滑滑的……發出無聲的尖叫,這樣一想,她覺得自己臉上都有味了……這一日果然無人打擾,許姝狠狠的搓了好幾遍手纔回到房間,然後一首睡到日上三竿,打開窗戶,日頭高掛,她伸了一個懶腰,慢慢悠悠的開始洗漱。
一路上不緊不慢的走到書房,書房門關著,幾個小廝百無聊賴的守在門口,溫愈都不知道下朝多久了。
做溫愈的大丫鬟是一件很舒心的事情,錢多事少,還受人尊敬。
特彆是一年前柳惜春進府後,有很大一部分由大丫鬟幫著代管的,像是庫房、鋪子、田地等交接給女主人,她們隻需要定期去和女主人商談就好了。
柳惜春當然不會管這些,但是她手下的能人可不少。
溫愈處理政事時一般很專心,很少有什麼吩咐,因此眾人難得的散漫。
許姝悄悄進去給溫愈換了一壺茶後就又出了門,去轉角的廊道尋了其他幾個大丫鬟。
人還未到,嬌俏的女聲就先傳過去了,“抱琴姐姐,你們在玩什麼啊?”
“呀,你這小妮子,可算是醒了。”
抱琴調戲了兩句,連忙招手,“趕緊過來,這桃花令少了你都冇意思。”
桃花令是時下女子們玩的詩詞接龍賽,先定下一個主題,然後每人說一句詩,誰記不起來就得畫桃花。
這桃花畫的地方也是有講究的,大多貴族女子會將桃花畫在眉心,眼尾,指腹這種顯得嬌憨可愛的地方,但是像她們這些奴婢,這桃花不能畫在這些看的到的地方,以防妨礙了做事。
於是就想到把桃花畫在手臂或者鎖骨上,也有些膽大的婢女會讓人把桃花畫在胸脯或者後背上。
“就屬小姝桃花畫的最好。”